醒来时在公寓,我浑身酸痛,感觉身体仿佛被榨干了。
扶着脑袋,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才察觉到,罪魁祸首的男人就坐在床边。
我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在空间里响起,“对不起。”
他的对不起瞬间就崩断了我的神经。
他这是对不起在婚内强占了我,还是对不起他打电话让我上门给他糟蹋?
“为什么?”
离开古家,我的菱角早被磨平,所以我没有怒骂,没有质问,只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抱歉,”俊美的脸上从容冷静,在亮白的灯光下干净至极。
我继续问,“我问你为什么?”
“重要?”他反问。
“重要,重要,重要,怎么能不重要呢,”我有气无力的表达我的需求。
“昨晚我喝了不明药物的酒,斯白打针后依然没用,意识不太清醒,”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他有任何的悔意或者歉意。
斯白?
哦,那个妖孽的男人是个医生。
连是个什么药都查不出,那就是个庸医。
但听到他说意识不清醒,我千万个不信。同床不共枕两年,他无数次醉酒,毫无逾越之举。
这会儿跟我说不理智,不清醒?
我仿佛听见了个笑话。
顿了顿,我语气是浓浓的讥讽,“不清醒你还给我打电话?风月里找不到女人了还是全世界都剩下我一个异性了,你非得让我当你的解药。”
还是送上门的解药。
有那么种拿铁锅炖了他的冲动在我骨子里乱串,亏我之前还暗自夸他是个禁欲到难以接近的男人。
讽刺,无比讽刺。
其实他就是个渣男流氓结合体!!
卧室内,随着我的话音落下,霎时间安静的十分可怕。
他凛冽的黑眸眯起,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开腔道,“大概是我天天跟你睡,也想过做这种事情,意识不清的时候下意识的也只想得到你。”
无耻下流之徒!
我们明明就是各盖各的被子。
但我还是哑言了。
一直以来,好像是我在刻意忽略他是个男人,还是个正常男人。
等反应过来,还是气的捡了个枕头朝他砸了过去。
“所以你就有恃无恐是吧?”这是他在婚内应该享受到的权利所以他就应该有恃无恐了。
我不顾他微变的脸色,继续道,“离婚吧,司总。”
“好,”
意料之中。
我没在坑声,因为昨晚的意外,这场婚姻的初衷也就变了质,离婚对于我跟他都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负担。
随后又听见他低低的说,“我先找最好的医院帮你修复,不会影响你往后的生活,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然后我净身出户。”
我愣怔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修复是什么意思。
我愤怒的看着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怎么看都招人嫌。原来在我昏睡的时间里他已经有了决定,连财产分配都想好了。
不择不扣的心机男。
若昨晚不是我,而其他女人跟他干了那事,他是想婚内出轨还是直接甩个离婚证给我。
“不用”
说完,我下床走到衣柜前,拿了内衣物和家居服,进了浴室。
当然,也不忘重重的关上浴室门。
热气氤氲的浴室内,我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相亲时面对女人的勾引与诱惑,是那样的从容应对。
那时在我眼里,这样男人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因为那天,我刚刚遭遇前男友黎枫的背叛。并且他出轨什么女人不好,非得找了我身边的人。
那时我就在想,再浓烈的感情最后也成尖刀反刺入了我的心,还不如找个面对诱惑却不轻易背叛我的男人,这样似乎才是王道。
如今看来,他能抵抗诱惑的毅力也不过如此。
只是…………
谁将会成为他最欲罢不能的那个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