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儿姓林,和阮清越家以前是邻居,所以阮清越和林茹儿从小便相交甚好,就是发小。
林家经商,阮家武林世家,两家也是相处融洽,甚至有意蒂结秦晋之好。
不想,林老爷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扣上了倒卖私盐的罪名,在这个朝代,倒卖私盐可是大罪,一夜之间,林家就被抄了家,男的充军,女的发卖。
而林茹儿的父母不甘受辱,双双自尽,林家就剩下她一个,因她从小便长的好,就辗转被发卖到这红香阁中,一待就是四年。
说来也巧,阮家在林家被抄家那会儿,正好举家前往太行山赴武林大会去了,没在苏州。
等阮家知晓此事时,林家已是一片荒芜,只知道林父林母皆已去世,而林茹儿不知所踪。
阮清越从林茹儿杳无音讯起就一直在寻找林茹儿,前不久打听到她就在这红香阁,本想求她爹凭着武林盟主的身份来救救林茹儿。
可是他爹和哥哥都不在家中,知道今日就是红香阁名义重选花魁,实则林让茹儿□□的日子。
阮清越急得不行,便连夜赶来,本来她可以一路走水路直接来的,但她恐一个人救不出林茹儿,边绕道王都,去寻哥哥帮助。
哪成想,刚进王都,马就惊了,正好被田文景碰上,才有后面田文景救她反被打的事。
而阮清越在王都别院等了两日没能和哥哥碰面,心下焦急,只交待了别院的管事,让阮清昀多带些银两在七月四日这天戌时一定要到锡城的红香阁找她,然后就匆匆走了。
只带了两个别院的随从,因她是连赶夜赶,就先到了两日,她事先已经悄悄见过了林茹儿,她原想带林茹儿就这样走了,也这样做了,可是对方人多,还有几个高手,又有阵法,阮清越没得手。
于是,她等到红香阁选花魁这天,依旧乔装成男子,这次乔装成的是富家公子,来抢价林茹儿。
人是抢下了,可是没带钱啊,连忙命两个随从去看看阮清昀怎么还没到,关于她的事,她哥一定会来,谁让他哥是个妹控。
听阮清越说完,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田文景则是双手环胸,戏谑的看着阮清越,“阮二小姐,你不该为两次打我的事说点儿什么?嗯哼!”
阮清越一听田文景如此说话,立马变脸,“你还好意思说,流氓,想我说什么?道歉?没门!哼!”
田文景正想说点什么,阮清昀开口了:“文公子,越儿不懂事,上次在街上你好意相救,她还打你是她不对,做兄长的替她向你陪个不是,以茶代酒,见谅见谅!”
若当时他在场,一定把田文景打得半死,居然撕烂了她妹妹的衣服,越儿还是太善良了,看在花傥的面子上,给他个台阶吧。阮清昀如是想。
田文景听他的都如此说了,尽管对方皮笑肉不笑,只有表面客套,毫无诚意可言。
谁让他打不过呀,看看花家兄妹,压根儿就没帮他的意思,只好端起茶杯,“嗯”了一声,不情愿的喝了。
“哥,你干嘛跟他道歉,明明就是他……”阮清越不干了,凭什么啊,撕烂了她的衣服,害她丢了那大的人,刚才又骂她,还说她丑,还是黑泥沼,气死她了。
“越儿!”阮清昀打断了她的话,“文公子好意救你,你还出手揍他,这事确是你做的不对。”
“那是因为他……”阮清越依旧不死心道。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们还是想想茹儿的事吧!”阮清昀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这有什么好想的,拿钱赎人呗。不然还硬抢啊,别说,硬抢也不错!”反正又不关他的事,田文景又换上了那副欠揍的表情了。
“哥,你带了多少银两来啊?我喊了三万两……”说到后面,阮清越的声音有些低。
阮清昀端茶的动作一顿,三万!这丫头真敢叫。
一般一个花魁的初夜,一万两就是顶天了,这丫头居然叫三万,虽然他家不穷,但他现在可没有,三万还只是初夜,想要赎身还要更多的。
见阮清昀不说话,眉头紧锁,花傥道:“昀兄,可是有需要帮忙的?”
“不瞒各位,我没带够那么多银两,我事先不知道妹妹办的这事儿,没有准备,这……”阮清昀苦恼道,要不就抢吧。
花傥看向田文景,那眼神看得他直发毛,别想打他的主意,他没钱!
“阿平,我们不是还有事吗,走吧,这里的是就交给你们了啊,我先走……”一步。
屁股还没离开凳子,就被花傥按住动不了了,“文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个忙你该帮帮啊!”
文胸?田文景差点没被呛死,你才文胸,你全家都文胸,会不会说话啊。
花傥和花错似笑非笑的望着田文景,田文景只觉头皮发麻,“帮吧帮吧。先说啊,我没那么多钱,怎么帮?”
花傥就是只狐狸,还是只长得不怎么样的狐狸。
花傥是那种只能算是俊俏的男子,和赵霆、阮清昀、甚至是田文景比起来,那就太普通了,他家几个都如此,不知道怎么就出了个花错这样的大美人,估计他们家所有美貌都给花错了吧。
自己要帮就帮嘛,毕竟你们认识,还称兄道弟的,干嘛要拉上他啊,他不想搀和,只想看热闹啊!田文景的内心在咆哮啊。
“为什么这院子这么安静啊,还没守卫,不是应该很容易跑吗?哎,上次你怎么就失手了?”田文景问出了他早就想问的问题了,后面的话,是问阮清越的。
林茹儿抿唇一笑:“还是我来告诉文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