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常钰,她父亲总是说她是男孩该多好,而她也因这话,想让父亲多爱护她一点,六岁前的她总是像个假小子。
后来,父亲进监狱,母亲出走,她和外婆相依为命,更是总把自己当做男人活。
这一世,她真成了男人,是个有权有势,现在来看,还是个贼有钱的王爷。
想想都觉得自己赚了。
原主田文景的那种冷漠,傲视一切的性子,她常钰学不来,偶尔装装样子还差不多。现在的田文景,率性而为吧。
田文景回到祥瑞祥的时候,店小二准备关门了,见田文景高高兴兴的哼着小曲回来,上前道:“客官,您回来了啊!”
“恩!”田文景喜滋滋的应了声,他知道了自己有那么多产业之后,那脸上的笑就怎么也藏不住。
上一世可是穷怕了,还记得外婆因为自己上高中的学费,起早贪黑,背着一大娄大葱去集市上卖。
那天下了大雨,外婆的风湿犯了,倒在路边,还是隔壁的杨婶帮忙背回来的,那次,害怕,无措,憎恨……所有负面情绪充斥常钰的脑海。
这一世这么有钱,老天总算开眼了,只是外婆享不了这福,有点遗憾。
回到房间的田文景着实有些觉得累了,一会儿兴奋,一会儿惆怅的,很快他的困意就排山倒海的来了,就那样倒头就睡下了。
“咦?你们也在啊?”田文景下楼就看到阮家兄妹和林茹儿了,林茹儿换了一身男装,化了一个略丑的妆,浓厚且宽的眉,还在眼角点了颗大黑痣。
乍一看,田文景还吓了一跳,差点没认出来,尽管林茹儿化的丑了点儿,但真的就只有一点儿,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是个好看的人儿。
花错也是换回了男装,她倒是没有故意扮丑。
阮清越一袭紫衣,马尾扎得老高,十足的侠女装扮。阮清昀依旧一生黑,除了脸白,哪儿哪儿都黑。
花傥则是手拿折扇,白衣飘飘,别说,和阮清昀站一块儿,正好‘黑白双煞’。
“文兄,你……”
“停!别叫我‘文兄’,我听着别扭,换个称呼!”田文景一听阮清昀叫他文兄,他全身都哆嗦。
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文兄(胸)是个什么东西,虽然这个时空没有。
“噗……呵呵”
田文景眯眼:“三弟,你笑什么?”
花错:“我笑你那样子,真好笑,怎么叫你文兄,有什么不妥吗?”说完花错还故意眨巴眨巴她的大眼,一副‘我很好奇’的样子。
“我说不行就不行,就叫我文景就好,不要扯那些兄不兄的。”田文景咬牙。
“咳咳……文……景,你是如何脱身的,难道你真拿了钱?”阮清昀小声问道。
一听这个,田文景就气不打一处来,花傥那个死狐狸,居然就真的把他丢那儿了,幸好舒少廷是自己人,要是不是呢?那他……
想到这里的田文景两眼放火的瞪着花傥。
花傥:“瞪我干什么?我们这里面就你最有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行善积德的好事非你莫属。”
田文景听花傥在那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想上前撕烂他的嘴。
田文景怒极反笑,“呵呵……花大公子,小心遭天谴!”
说完,田文景便转头挑眉看向林茹儿,压低声音说道:“嘿嘿,茹儿姑娘,你的卖身契现在在我的手上,你现在可就是我的人了,怎么样,跟了爷,保你吃香的、和辣的。”
还不忘抛了一个自以为帅气冲天的媚眼。
林茹儿:……
众人纷纷对花错侧目,心说,三小姐说的好准。
阮清越一听,立马急眼,跳起来,“姓文的,你什么意思?茹儿可是……”
林茹儿拉拉阮清越的袖子,“清越,别说了!”
田文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啊!”
扭头见林茹儿皱着眉,一副要哭的样子,“哎哎哎……你可别哭啊,我开玩笑的,在这里说话不方便,大家上楼细说吧!”说完撇了一眼阮清越‘哼’了一声。
众人点点头。
……
“文……景……你给我起开!”阮清越那独特烟熏嗓的怒吼响彻了整个祥瑞祥。
时间到回几分钟前。
众人听田文景的,上楼去他的房间细说林茹儿一事,便纷纷起身上楼了。
原本本着女士优先的风度,阮清越挽着林茹儿走前面,花错在后面,阮清昀随后,接着就是花傥和田文景还有阿平了。
可是走到楼梯口是时候,阮清越折了回来,走田文景前面压低声音警告他:“姓文的,我告诉你,别想打茹儿的主意,不然,我剥了你的皮。”
田文景被她这句警告气得一噎,“怎么,我就打茹儿的主意了,怎么样,你剥了我啊,我还要她做我的小妾,有本事你拿钱来赎啊,五万……黄金!”
田文景将黄金两个字要得格外的重。
阮清越:“你敢……哼,走着瞧,看我不弄死你!”
田文景笑道:“丑女人,看你那样儿,该不会嫁不出去,嫉妒人家茹儿姑娘有人要,还是像我这样出众的人抢着要,所以你要从中阻挠吧!”
阮清越气极,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她哪里知道,田文景怼女人的功夫那是信手拈来的,上一世田文景还是常钰的时候,和那些长舌妇可没少撕过。
“文景,你这样……真失君子之风啊!”花傥走他们前面,将他们对话听了个遍,回头笑眯眯的说道。
“哼!爷是小人,不是君子,你待如何?走啊,上去!”
花傥摇摇头转身往前走,阮清越也不再理他,田文景在其后不停的做鬼脸,没看脚下,被台阶绊了一下,身形没稳住。
只听‘啊’的一声,田文景便将阮清越扑倒。
好巧不巧的是,阮清越背对田文景走在前面两个台阶,田文景一个飞扑,正好脸朝阮清越的屁股。
因着他倒下之时,‘啊’的那声,嘴还来不及合上,便一口啃上阮清越的臀部右边处。
而阮清越,在田文景扑上来时,她想稳住自己,可是田文景是个一米八几的男子,毫无预兆、毫无防备的扑来。
即使自己身手再好,也只是堪堪将左臀被啃的命运转成右臀。
由于刚才为稳住身体用力过猛,阮清越在被啃之后。‘噗’极其不雅的放了个屁,此屁可以说很惊天动地了,放出了不甘被扑倒的愤怒和不屈被啃的憎恶。
在田文景‘啊’那声时,正欲下楼的、上楼的、店内大堂的、柜前算账的……各路人马,均是看向了这边。
当看到田文景以五体投地之姿,拜俯在阮清越两腿之间,脸朝着屁股,一副不可言说的画面感,让祥瑞祥陷入了无比安静的状态,可以说是针落也能闻声了。
所以,阮清越的那个屁,毫无意外的,被众人从发声到结尾全听了去。
“阮清越,你放屁!”田文景捂口鼻。
“文景,你敢咬我!”阮清越捂屁股。
两人皆是跳起来便指向对方。
“哈哈……”随着这两人的动作,众人已是哄堂大笑。有的已经笑得捶地了。
也就花傥、花错修养好,很给面子的没笑出声,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阮清昀脸色发黑,这下和他的一身黑成正比了。大喝一声:“闭嘴!”
随即将阮清越揽进怀中快步回房了,只听‘嘭’的一声,房门紧闭。
林茹儿皱紧眉头,担心的看了看阮清越的房门。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吼完这句,田文景亦是奔回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