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昀黑着脸,眉头皱成了‘川’字,眼前这个田文景该不会是个假的吧,他看向花傥,花傥耸肩,表示无奈,‘我也不知道’。
田文景:“我……我……我告诉你们,别……别……别乱来啊,我可是很厉害的!”花错,花傥,救命啊!
阮清昀真想一把提起田文景,问问他,是不是真的襄王,和传说中相差太远了,要不是有花傥在,他真的严重怀疑这人是不是冒牌的。
“好了,越儿,别闹了,先说正事吧,以后在慢慢算!”阮清昀咬咬牙。
“可是,哥,不杀他,我难解恨啊!”
田文景总算松了口气,有人出来拦住那疯女人就好,还是阮清昀,以后?哼!谁跟你们以后,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越儿!”阮清昀厉声道。
阮清越不说话了,他哥很少这么凶她的,委屈的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田文景见阮清越被他哥唬住了,坐了下来,拿出林茹儿的卖身契,“这就是茹儿姑娘的卖身契,这可是五万两黄金,不能就这么给你们了……”说完又将卖身契放怀里。
阮清昀咬牙道:“那你还想怎样?”若不是看妹妹对这事这么上心的份上,他才懒得管这事,受气不说,还让妹妹出了那么大的丑。
林茹儿,他对她可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以前老跟在妹妹屁股后面跑。恩,还喜欢在他面前瞎晃。要是林茹儿知道阮清昀此时的想法,可能要吐三天血了。
“恩,我想想啊……”田文景做思考状。
“快想!”阮清昀是一刻也不想和田文景多呆了,多呆一会儿,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拔剑杀了他。
“想到了,让她给我当三个月的跟班!”田文景指着阮清越笑眯眯的说道。
说好的老死不相往来呢!
田文景想的是,这疯女人老和他作对,每次都是他吃亏,这下好不容易逮了个机会,不好好折腾她,都对不起他受的罪。
所以从老死不相往来变成放身边折腾。哈哈,太聪明了他!有木有!
“什么?”这是阮清越。
“休想!”这是阮清昀。
阮清昀觉得自己简直疯了,和田文景讲条件,就他那脑子,能想出好的来吗,果然没让他失望,居然叫堂堂武林盟主的千金、他捧手心里的妹妹做他的跟班,他咋不扶摇直上云霄呢!
田文景见阮清昀随时都有暴走的可能,丢下一句,“要么她做跟班,要么她做小妾!”前面是指着阮清越,后面是指林茹儿。
说完便急匆匆的跑掉了。
走到门口的田文景听到‘嘭‘的一声,什么东西破了的声音,听这动静,怕是桌子被拍碎了。
幸好跑的快啊,打了个哆嗦,田文景回他的舱房了。
“花傥兄,你别拦我,我一定要杀了他!”被花傥拉住的阮清昀此时已经失去理智了。
而林茹儿则一脸焦急的看着阮清昀。
“好了,哥,我去,不就三个月的跟班吗,看我不整死他!”阮清越从刚才的震惊回过神了。
不能让茹儿做他的小妾,那种人那么卑鄙、无耻,怎么配得上茹儿。
“越儿,我们给他那五万黄金就是,何必……”阮清昀想说不用为了林茹儿做到如此,却被阮清越打断了!
“哥,没关系的,你看他那么弱,胆子又小,打又打不过我,他能把我怎样?看他那样,能让我们给钱?摆明了要折磨我。”
花错:“越姑娘,你真相了!”
阮清越:“好说好说!”
林茹儿声泪俱下道:“清越,算了,不要为了我委屈了自己,你不要这样,我还不起啊,清越!”
阮清越抱抱她,“谁要你还了,你好好的就行了,那文景那么卑鄙无耻,就是让你给他做夫人,那也是便宜他了,还想让你给他做小妾,他配吗,!”
你可是要给我做嫂子的。
后面那句是她在心里偷偷说的,她很早以前就知道茹儿喜欢他哥,那天茹儿见到她哥时,那娇羞、喜悦的眼神可没瞒过她的眼睛。
为了未来哥嫂的幸福,她牺牲这点儿算什么,又不是去死。(还不如去死呢!)
第二天一大早,田文景一开门,就看见阮清越站在他门口,还冲他笑,田文景吓了一大跳,他觉得阮清越那笑比鬼还恐怖。赶忙又将房门关上。
“开门!”阮清越拍着门。
田文景不开,背抵着房门道:“你干嘛?”
“不是你说要我当你三个月跟班吗?我这不就来了!哼哼!”阮清越笑道。
“吱呀”房门被打开,田文景看向笑得虚伪的阮清越说道:“你别笑了,比哭还丑!”
阮清越一听,沉了脸,给脸不要脸,果然欠揍。
“走吧,去吃早饭!大家都等你!”阮清越没好气的说道。
田文景跟在她身后,心思百转千回,她怎么想通了?有什么阴谋?想了一阵,索性不想了,只要阮清越想通了但他跟班就好,看他不好好招待她三个月,哼哼……
在船上的第四天,田文景晕船了,吐的那叫一个惨啊,就差把胃给吐出来了,“我发誓,再也不坐船了,太他妈折磨人了!”田文景趴在船边,虚弱的对阿平说道。
那天已经和阮家兄妹达成协议,阮清越在田文景身边做三个月的跟班,期间听他一切指挥,阮清越不得违抗。
而他,田文景负责将林家一事查清,还林茹儿自由身,同时卖身契也在三个月后给林茹儿。
立字为据,双方签字画押,花错、花傥作见证,协议双方各持一份。
协议达成,田文景很高兴,阮清昀很愤怒。阮清越则暗暗磨牙发狠。
高兴不过三天,田文景便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晕船让他短短三天,形容便消瘦了下来,无精打采。现在要是有人要他死,动动手指就行了。
阮清越跟在他的身后,心里说了千万遍‘活该’了,这就是报应。
“小越子,给爷倒茶来!”田文景虚弱的叫道,他本可叫阿平的,但他就想使唤阮清越,还给她取了太监般的名字——小越子。
而且明令阮清越穿上男装,若是能找到太监服,田文景是更想阮清越穿太监服的。
阮清昀一边不想看到田文景,一边又担心自己妹妹,索性就带上花家兄妹上了另一艘船,相约在苏州汇合。
所以船上就剩田文景,阿平,阮清越和林茹儿了,还有其他几位乘客。
田文景:“喂我!”
阮清越:“自己没手?”
田文景:“有,没力气!快点,别忘了你的职责!”
阮清越:“你……哼!”
阮清越不情愿的喂着田文景喝水,灵机一动,手一滑,一盏略烫的茶全倒在田文景身上。
“烫……烫……烫死我了,你存心的是不是?”田文景一边跳起来,一边说道,“我就知道你这女人不会乖乖就范!”
阮清越做无辜状,这不就有力气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手滑了,真的!”
田文景明显不信。
“公子,怎么了?”阿平听到田文景的叫声,立马跑来看。
刚好看到阮清越拿着帕子在田文景身上擦,而以阿平的位置看来,就是阮清越跪坐于田文景身侧,擦着田文景那不可描述的位置。
其实只是腹部上方一点点。
“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说完阿平捂眼退回去了。王爷不甘寂寞了吗!
田文景和阮清越对视,‘他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不过片刻两人便别过头,阮清越丢下手中的帕子,准备走人。
“先给我拿套衣服来再走!”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