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
“找到了?”凤舜唯见临风过来,心中一喜,急切问道。
“没有。”临风答。
“那你回来做什么?”
“这个是在北边的崖壁旁发现的。”
临风递过来一物。
凤舜唯接在手中一看,竟是块带血的半片衣襟!
“确认是王妃的吗?”凤舜唯强制自己冷静。
“迟语和慧明师太已确认过,确实是。”临风凝重的回答。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加派人手继续找!”凤舜唯声音沉着,暗地里却紧紧的攥住了拳头。
“是!”临风依言退下。
不多时天空中亮起了一颗烟花,那是是临风释放的信号弹。
“王爷…”
慧善不知何时回到了庵内,与临风匆匆打了个照面后,来到了悦王身旁。
“阿嬷,你觉得秦绿衣这个人怎么样?”凤舜唯已从玉兰树上跳下,对着慧善说了句没头脑的话。
“她只是一个直爽的姑娘,怕是没见过世间险恶,又被人宠坏了。”慧善如实答道。
“直爽的姑娘,若是被有心机的人利用了呢?”凤舜唯又问。
“其实你已知道答案,又何必多问于我?我只是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姑娘,慕昭仪见了也会喜欢。”慧善本就不是个多言的,说完这些再无他话,转身欲走。
“阿嬷不要走…”凤舜唯一改慵懒的语气,像个受了伤的孩子。
“唉。”慧善叹了口气,停止了离开的步伐,却也没有再开口。
她本是慕昭仪跟前的大丫鬟,是慕昭仪央皇上从香溪接来的儿时玩伴。
自慕昭仪去世后,墙倒众人推,香溪苑与主子亲近的丫鬟婆子不是离奇死掉就是被排挤到寒宫郁郁而终,反正没有几个好下场,连带着九皇子也频频遇险,遭到各宫妃子、皇子的刁难自身难保。
后来九皇子生急智,想着一个病遁的法子让她离了宫,这才保全慕昭仪身边唯一一个亲近的人。而众矢之的的九皇子在遭到皇上的厌弃后,遇险的次数才逐渐减少,平平安安长到了二十岁,虽然遭白眼冷嘲无数,却总比丧失性命好一点。
“慕枝看到你平安长大就放心了,要是能有个人让你开心起来,她怕是不会再遗憾。”
慧善从小看着凤舜唯长大,从小抱过她,也用温软的香溪音给他唱过歌谣,因此说是他半个母亲,也不足为过。
她呆庵里时间久了,话越来越少,面对九王,能说一说的,也只有关于慕昭仪的话题。
况且,她也是真心为凤舜唯好。
“呵,娘亲,也是那么单纯的一个人。其实我总恼她,自己一个人潇洒的走了,把我扔在这冰冷的皇城内,可想过失去母亲庇护的孩子会受到怎样的磨难?”
凤舜唯本来一腔热情想要见见秦绿衣,来扑了空本来心情就很差,见到故人,思及往事,伤感的情绪更是赶也赶不走了。
“唯儿…”慧善上前凑了凑,手未伸,泪却已流。
这些年,她总听到关于他的各种事迹,不管是夜宿花柳下,还是醉倒在街头,她始终都坚信,那个天真烂漫,聪敏异常的唯儿没有变。他只是长大了,学会了隐藏。
“我也想她。可斯人已逝,我们都该好好活着。”
“活着有什么用!一点都不开心!不自由!还不如那一年一并把我带走了去!”
九王自出生一来就跟慕昭仪形影不离,旁宫地位低微的皇子都被分开养育,唯他例外,被留在母亲身边健康成长,故而,自母亲去世后,他就心灰意懒,厌起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