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领五十寒府亲兵,一百前锋兵去吧!切记,需束城攻城号角响起,才能行动!”寒天赐道。
“是,末将领命!”凡卓大喜,领兵退去。
凡卓带兵离开,莫约半个时辰,便有一直军队缓缓而来,领头的便是赵甘和隋忠,两人来到寒天赐身前,拜地道:“牧帅,末将已将带降兵一万归队,请指示!”
“将军请起!”寒天赐上前一步,将两人扶起。
两人才起,就见赵甘面露惊喜之色,道:“隋将军真乃虎将,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不消片刻功夫,末将佩服。”
寒天赐闻言,看向两人身后突然间暴涨的部队,很是欣慰。“隋将军果然员悍将,这些兵既然是你降来的,那便归你统帅吧!”
隋忠听罢,不解,道:“牧帅,这里可是有一万兵士呢,我区区一个校尉,恐难驾驭,还是牧帅亲自执掌吧!”
寒天赐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道:”即是如此,我缺一支亲卫军,可愿意掌管?”
隋忠毫不犹豫,跪地便道:“末将自然愿意!”
“既然如此,这支亲卫军便取名虎啸军,这一万军便编入虎啸军,你任统帅,将军、部将自行造册封赏。”寒天赐淡淡的说道。
隋忠闻言,大惊,又喜,忙叩首谢恩道:“谢牧帅,末将领命!”一支军队历来编制少的仅有左、中、右三军,多的也不过加上前、后和先锋三军。每支部队的统帅皆是浴血奋战,用赫赫战功换来的,当然除了那些靠关系买来的人,隋忠从来很不屑,尽管他知道自己也有当个将军的资格,却不想今天也平凡的从一个校尉,直接跳到了统帅。这是对自己多的的信任,隋忠自然知道。“宁愿粉身碎骨,也要报这知遇之恩!”隋忠暗自想到。
寒天赐这话既出,连那些降兵也面露惊喜之色。要知道一支军队的将军、都尉、都统、校尉、千、百、五夫长何其多,以往这些名额,早被上面预定,任你再大能耐也别想前进半步,但如今乱世才起,正是可以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隋忠能从一个校尉做到统帅,定然是众望所谓,不但能从中看出牧帅对其的信任和放权,更是知道,在隋忠手下也会一展壮志,眼看着自己也有机会光耀门楣,他们岂能不惊,不喜?
领了命,隋忠退下,来到那兵将之前,朗声道:“从现在起,你们就是虎啸军的士兵了!如今我军方成,没有时间封将赏尉,一切皆看今晚,斩敌一人者进三阶,斩敌五人这进尉,斩敌十人封统,斩敌十五人封副将,斩敌最多的五人封将!为国尽忠,光宗耀祖只待今朝,尔等可愿随我奋战杀敌!”
喊声震天,震耳欲聋:“愿意!愿意!”
寒天赐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束州之外,片刻后,便听战鼓响起,喊杀声响彻天地,又过片刻,便见俞军大营火光冲天。
寒天赐翻身上马,手持银枪,喝道:“先锋军随我冲锋陷阵,虎啸军跟在后面,待敌军阵型乱时断其后!”说罢,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给我冲!”赵甘一声令下,先锋军整齐而迅速的杀将出去,虎啸军见状,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就等隋忠一声令下,便要冲出。
“杀!”一声令下,虎啸军一改往日秃废,各个杀气腾腾,争先恐后,狂奔而去。
束州城外,俞军将领俞铭丘和熊岳将领狄宏焦急的看着攻城的兵士们,突然自己大营火光冲天,顿时大惊,一方面派兵提防有伏兵,另一方面又加紧了攻城的节奏。却听自己阵后方喊杀声响起,前方未平,后方却乱了起来。
寒天赐手持银枪,座跨乌骓,一枪刺、扫,俞军阵中便倒大片,后面赵甘、寒黎随后而至,大刀阔斧更是丝毫不弱,寒家军勇猛异常,趁着夜空,视物不清,几千人,愣是杀出了数万人的气势,俞军不知来了多少人,更兼寒天赐、寒黎等异常凶猛,那俞军顿时慌乱起来,四散逃离,阵型顷刻而乱,毫无章法。
俞铭丘和狄宏赶紧下令收兵,慌忙撤退。
束州城上,守将见攻城兵士已退,松了口气,仔细看了半晌,冲左右问道:“城外何处将领来援?”
一将上前两步,看了下,道:“将军,城外军旗乃是寒字,定是青州寒家军,我观城下敌军已乱,正是我军反击的大好时机!请将军下令吧!”
那将军眉头却皱了起来,道:“寒家军自守青州,尚且困难,岂会派兵来援,就算真的派援兵,也不会正面强攻,我看这是那俞铭丘的诡计,故意诱我出城!尔等慎重,切莫上了当!”
那将闻言大怒,把眉一横,道:“即是如此,请将军把城门大开,我自领越州将士杀将出去!”
守城将士想要阻拦,却他那人一脸坚定,便摆了摆手,道:“你若执意如此,便去吧,吃了亏,莫怪我没提醒你!”
那将冷哼一声,转身便走了去,若是宇文蕊在的话,一眼便能看出这人便是她的小弟,战铭,她却不知此时的战铭杀气腾腾、战意淋淋丝毫没有以前那毕恭毕敬的模样。这战铭自那日领了宇文蕊的命令,便带着几人一路护送郁依公主去了归离盟越州分部,刚到越州,屁股还没坐热,变闻先皇驾崩,邢泽某乱,郁依公主又朝着要回翁州,战铭无奈,只得派人送她去了,而这边束州告急,他本着一个报国之心,联合越州和归离盟的盟众,率兵来救束州。
如今青州寒家军以至城下,守城将士却不愿出城接应,战铭顿时怒火中烧,但他明知这朝中各个统帅的德行,自己也无办法,只能领着自己的五千兵马,杀了出去。
俞军和那熊岳军本已大乱,又逢战铭率军夹击,二十多万大军,顷刻间便如热锅上的蚂蚁,只顾自己逃命,那还顾得了军令、和脚底下踩着的同伴。
寒家军后,隋忠领着虎啸军一路狂行,各个士兵咆哮着、狂喊着奔向逃散的俞军和熊岳军,若是势均力敌,此刻他们也能为了荣誉夺命一战,偏偏此时敌军未战先乱,只要追上去,手起、刀落,便可封尉封将,多少将士杀红了眼,又有多少人恨自己跑的比别人慢。
寒天赐率兵冲杀,忽,一哨兵狂奔而来,急道:“报!!!牧帅!咏城失守,公主率亲兵来求援,却遇俞铭丘,不慎被捕,现俞铭丘正往落阳山方向赶去,咏城熊岳援军也正在赶来!”
寒天赐闻言大惊,一是惊那咏城居然一日之内便已失守,更令他担心不安的却是郁依被那俞铭丘抓了。
寒天赐把枪一收,冲左右道:“鸣金收兵,全军赶往落日山!”
寒天赐话音刚落,却听赵甘有些不解,道:“如今敌军大乱,若不趁着夜色,将其一网打尽,若等天亮,敌军整合兵力,我军再无一战之力,将军为何此时收兵?”
寒天赐闻言,面色一怔,便道:“寒黎率本部兵随我来,其余人尽快打扫战场,逃兵不易多追,尽量保持队形。”说罢,寒天赐便一马当先,奔着落日山去了,寒黎紧随其后,后面仅有的几十寒府护卫兵也随之而来。
隋忠乎见寒天赐掉头而去,不解,待听得咏城失守,公主被擒,才面露惊色,忙道:“糟了,牧帅中计了!”急忙收兵,向落日山进发。
却说战铭,自城中奔出,一路人挡杀人,所向披靡,眼见就要跟寒家军会师,却见他们掉头而去,战铭不解,以为寒家军阵后受到了偷袭,顿时加快马步,冲了上去。
待寒家军和战铭率军离去,那束州守城之将才微微一笑,冲左右道:“全军出击,全灭来犯之敌!”
寒天赐一马当先,奔了莫约十几里,却见前方寂静,莫说是逃离的部队,就算是鸟兽也不见几只,再看地上也无马蹄印,才赶紧勒马,冲左右道:“糟了!中计了!”
寒天赐勒停了马,一转身,便要想回赶,却见周围顿时冒气火光,漫天带着火的箭雨铺天盖来,只片刻间,便有十几人中箭倒地,浑身烧了起来。
寒天赐又惊又怒,突然眼前一亮,从怀中掏出那颗金珠,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上面,片刻间,那金珠便化作金光,钻进寒天赐的体中,眨眼间,一件夜空中泛着金光的铠甲便将寒天赐裹得严严实实。
寒天赐爆喝一声,坐下乌骓也一嘶长啸,迎着箭雨冲了过去。黑夜中,乌骓爆走,如一道闪电,留下一道残影,眨眼间,寒天赐已身至那箭雨所发之地,一阵刚过,还未等他们第二阵箭上弦,寒天赐便挥着长枪,一记横扫,将数名弓弩兵尽数斩杀,他们还未看清这道闪光是何物,便已倒下数人。
十几名寒家护卫兵倒下,寒天赐心中的怒火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平复,一声怒吼,手中银枪不断挥舞,那些还未惊醒的弓弩兵,不觉间便已尽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