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走在熟悉的上学之路,周围没有一个人,因为现在是凌晨四点多,即便是早点铺,也还没有开业。
即便很黑,还有冷风呼呼的扑在我的身上,让我忍不住发抖,但是,我却非常惬意的沉寂在其中,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感觉这样可以让自己昏沉沉的大脑可以清醒很多。
“你一个人吗?”
非常好听的男声从我后侧方传来,我惊了一下,猛地回过头,发现原来是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你是......”
“没想到这么巧,上次的事好点了吗?”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只好点点头。
“谢谢你,我叫吴天。你呢?”
我直言道,微笑的向他伸出手。
“洛奇。你可真是奇怪的家伙,为什么每次都起这么早呢?”
他和我并排走着,听着他的问题,我不禁无言,你自己也不是这样吗?
“睡不着,你呢,也这么早?你不上学吗?”
我反问道,想要看看他怎么回答,如果他是正常人,那么现在应该在家里睡着,等待着上学,因为以他的年龄,要么是高中要么便是初三,哪会有时间大清晨的在外面流荡。
“我?呵呵,学习太累,我出来散散心,清醒一会。中考可也算得上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不是吗?”
他的解释太完美了,我无言以对。
“你说,人生是什么?”
突然,他问道。
“人生?生生死死罢了。”我随意回答道:“那你说人生是什么?”
“生死对于现在是没有错,但是我认为,人生应该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生,为什么而死。文天祥不也说了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留取丹心赵汗青是他为什么死的原因,那么,我们的呢?”
我不知不觉的听的痴迷,因为对于这方面的想象,算是我最大的兴趣了吧。
“我们?死亡还未给予我们选择,所以我不知道最后的死亡抉择到底是什么,但是,我的死,绝不会犹如黄沙一般,存在与否,不会没人在乎的。”
我狂傲的说道,是的,我不会就那样入土黄沙。即便不带走任何东西,也绝不会就这样离去。
“到了,希望下一次我们可以继续快谈。”
洛奇将我拉了回来,我才意识到已经到了学校,只差穿过马路。
“我也一样。”
原本,我想要洛奇的家庭住址,可是却感觉有点不方便,因为也只是第一次简单的认识而已。
“能和你交个朋友吗?”
我问道。
“当然,非常乐意。”
洛奇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便过了马路,当我掉头后,他已经不见身影。
“我的目的地是学校,他为什么要跟着我呢?真的是缘分吗?”
......
校门还没有开,我便走进了学校旁边的一家早点铺,吃了点包子喝了点粥,时间刚刚好。
“来的挺早。”
马廷军老师推着车子向我迎面走来,此时我已经在教学楼下了。
放好了车子,马老师带着我到了办公室。
“大致情况你知道了,等等你要当着四个教育局的老师做完一套试题。完后,如果达到优秀,可能你就要转学了,如果没有的话,能做个及格也可以转学,只不过待遇不同而已.......或许这些看起来对你的好处很多,但是同样,今后的压力也会更大,你想好了吗?”
老师一句一句的为我讲解着,我也耐心的听着,自然,每一条对于给我安排的未来都是很多人向往的,但是,在我看来,却如同为我加上了枷锁和千斤巨石。
老师说的没错,如果拿到这些待遇,对我的好处还是很大的,但是责任也不少。
“没事,老师,谢谢您。既然可以为学校和我自己都带来好处,如此一箭双雕的好事,我怎么会拒绝呢。方向吧,老师,再大的压力我也会抗下去的。”
我微微笑道,看着老师略显无奈的面容。
“好吧,老师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谢谢您,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学生铭记您的教导。”
“哈哈哈,你这孩子啊,自从开学以后,就像变了个人,如果真的改变了容貌,我真的认不出来你。给老师说说,你是不是经历什么奇遇了.....”
和老师一直玩笑到教育局的人来了,自然,校长也没有缺席。他们来了,校长一句话,老师便略显卑微的走了出去,只是,我不知道何时,我的眼眶已经溢满了泪水。
“人生,人生是什么,人生不就该这样吗?老师,等着吧,总有一天,您将不会再看着这些人的嘴脸。”
......
考试很顺利,我的成绩保持在95%以上,就连教育局的人也大为吃惊,因为他们在里面加了一些初中题和高中题,还有一些脑筋急转弯。高中题我自然也会,做出来或许还会获得不一样的待遇,但是自由也将更少。将一些理所当然错的题做错,还是让这些人大惊失色,也只能说他们没有见过神童吧。
四中、三中、一中、五中、高级中学、吴忠中学、回民中学,初中和高中的学校大部分都在我考完试不久发来录取通知书。尤其是吴忠中学,副校长亲自打来电话,希望我可以去吴忠中学就读,他们愿意为我辅导初中和高中的所有课程,而且学费全免,如果还有什么要求,也可以申请,只要我在培训三个月之后再参加一场单独考试,如果达到一定成绩,甚至学校可以为我开通更多的特权。
我一时难以抉择,因为一开始,我是想着到回民中学去的,因为那样的话,我还可以见到熟悉的老师和同学。当然,现在自然不可能,而且,即便我以现在的进度高中毕业,也不可能,因为我毕业了,他们或许才上高中吧。
“老师,您好。”
“你好,吴天,怎么样,想好了吗?我想你的父母是不会拒绝的吧。”
副校长很自信的说道,以他们学校开出的条件,任谁都不能不眼红。
“想好了,我同意。只是,我可以先提几个条件吗?”
“好,你说,只要我可以办到,都没有问题。”
“那就麻烦您了。第一,我可能不会按时上课。”
我停顿了一下,想要看看这个校长的反应。
“这个没问题,听你们校长说,你原本就不上课的。所以,这个我们已经考虑好了,那么,第二个呢?”
“第二,我想要学习美术、信息技术、书法还有文学写作。”
“哈哈哈,没问题,这个学校老师会细心辅导你的,也不影响考级。但是,你要记得,学习第一。”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可以省一份钱是一份吧,父母也不容易,免了艺术班的费用,可以让家庭经济变得宽裕一点。
“这个我一定记得,第三,老师,我可以在回民中学借读一段时间吗?”
这个问题对方想了一会,然后也很痛快的答应了,只不过要等学籍赚到了吴忠中学才行,那时候学校会专门为自己办理借读手续的。
挂了电话,我就像沉寂在无尽的快感之中,多么梦幻,曾经一个高中的学渣,如今却被市内名校录取,而且还有诸多特权,如何不会感到梦幻。
“计划看了,要提前实现了。”
我微微的笑着。坐在熟悉的阳台上,望着对面楼上的红尘万千,不由的感觉自己变得虚幻起来。
.......
“走!吃饭了!”
吴天被段永国狠狠的拍了一下后背,立刻从走神的状态下清醒过来。
“靠,好痛,你下手好狠。”
“谁让你叫上不答应。”
段永国没好气的说道。
吴天气节,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呆的。接着,二人便打打闹闹的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