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爹娘,这位是严大夫,替你治伤之人!”顾茗秋道。
顾泠月翻身下床,跪下道:“多谢救命之恩!泠月没齿难忘!”
顾茗秋连忙扶起顾泠月,将顾泠月扶回床上坐好,给顾泠月盖好被子。
“你伤未好,不要乱动!咳!咳咳咳!”顾茗秋说着,咳了起来,咳得满脸通红,看起来十分难过。
“秋儿!”顾母赶紧扶住顾茗秋,满脸心疼。
顾泠月上下看了一眼顾茗秋,道:“我曾习过医术,可否让我替她把一下脉?我看她身体虚弱至极,脚步虚浮无力,且眼眶下凹,目光无神,像是重病之人。且听咳声,似乎……已经病入膏肓。”
“不用了!”顾父拒绝了,“看你年纪尚且与小女同龄,就算会些医术,恐怕也只是皮毛,小女的病已有十几年了,你应是看不出什么的!”顾父说话之时看着顾泠月的眼神有探究之意。
顾泠月不在意地笑笑,道:“如此便罢了。”顾泠月并不强求,如若她一定要替他女儿把脉,反而会让他怀疑她不怀好意,既然如此,那就罢了。
“我叫顾茗秋,你呢?”顾茗秋瞪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然后温柔一笑,问顾泠月。
“顾泠月。”顾泠月同样回以微笑。
“你可是顾盼之顾?”顾茗秋问。
“是!”顾泠月回答。
顾茗秋惊喜,在床边坐下,一把握住顾泠月的双手,对顾父笑道:“爹你看,咱们救的人还是同姓之人呢!说不定啊,还是咱家什么未见过的远方亲戚呢!”
“你呀!不过是同姓你就能想到是否是咱家亲戚!要是以后再遇到姓顾的人,不都是咱家亲戚了?!”顾母无奈笑道。
“哼!”顾茗秋嘟嘴,看向顾父。
“可否告知姑娘你来自何处?”顾父问。
“兰家村。”顾泠月回答。
顾父思索一番,摇摇头,笑着对顾茗秋道:“秋儿多思了!爹都没听过兰家村这个地方,咱家怎么又会有在兰家村的亲戚呢?”
“秋儿不管!以后,泠月便是秋儿的姐妹了!”顾茗秋撒娇道。
“这……”顾母看着顾茗秋紧握着顾泠月的手,又看看顾父,不知该说些什么。
“茗秋,你我不过相识一会儿,你不了解我,我不了解你,该如何做姐妹?”顾泠月淡笑,看着顾茗秋道。
顾茗秋看看顾泠月,看向顾父顾母,道:“爹,娘,秋儿自小身子便不好,除了小灵,身边竟没有一个可以谈天作伴的朋友!秋儿没多久可活了,你们就从了秋儿这一次吧!”顾茗秋说着竟哭了出来。
见顾茗秋哭了,顾父顾母还能说什么?当即就同意了!
顾茗秋立马就笑了,握着顾泠月的手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就被严大夫打断了。
“秋小姐若是想与月姑娘说话不如等一会儿,我该给月姑娘把脉了!”严大夫道。
“好!泠月身体重要!”顾茗秋松开顾泠月的手,起身站到一旁,将位置让给严大夫。
严大夫走到床边,坐下,道:“还请姑娘伸出右臂,置于床沿放正。”
顾泠月伸出右臂,按严大夫说的放好,严大夫开始给顾泠月把起脉来。
过了一会儿,顾泠月见严大夫眉头紧皱,不禁问道:“严大夫,怎么了?”
严大夫满脸疑惑看向顾泠月,顾泠月淡笑,目光紧盯着严大夫,略微有些紧张。
“月姑娘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外加身子有些虚罢了,其余并无大碍。只不过……”严大夫看着顾泠月,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顾茗秋忙问道。
“只不过月姑娘曾经受过很重的伤,但也好了许多了,若想完全好的话,得仔细调养上一月左右。我开副药,月姑娘每日喝上一碗就可以了!”严大夫道,但眼里慢慢是疑惑,一个柔弱姑娘,怎么会受过重伤?
“泠月受过重伤?”顾茗秋不可思议地看着顾泠月,接着对严大夫说道,“既然如此,多谢严婆婆了!”
“医者本分罢了!”严大夫摆摆手,道。
顾父看向顾泠月,眼里满是疑惑与探究,“姑娘可否细说一下自己的身份?否则我很难继续留姑娘在秋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