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找到他,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顾泠月眼神坚定,说道。这是泠月的遗言,无论如何,都得完成!
司燚寒眸光复杂,头微低,拿起石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司燚寒压制了内心的激动,语气平淡,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能让你付出未知代价去寻他?”
“我……我是受人之托!”顾泠月想了想,说道。
司燚寒继续问:“受谁之托?”
顾泠月抿唇,“抱歉,无可奉告!”
司燚寒看着顾泠月,眉头微皱,问:“你当真是顾郎中之女?”
顾泠月微愣,但很快就点了点头。
“顾泠月此名真的是你的名字?”司燚寒又问。
“是!”顾泠月立马回答。
司燚寒神情略有失望,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说道:“你回去吧,这件事本官记下了,向你收取代价之时便是此事办成之日。”
“多谢总督都!”顾泠月说完便行了个礼离开了。
顾泠月走后,司燚寒身边出现了一个男人,半张脸伤疤交错,半张脸带着玄色流纹面具。
“云一,去查查顾泠月,务必要快!”司燚寒面色严肃,从内而外地散发出一股冷意。
“是。”云一的声音很有磁性,这和他的脸完全想象不到一起去。
云一离开后,司燚寒依旧坐在石凳上喝着酒,妖冶的面孔在月色的挥洒下竟有哀伤之意。
两日后,正是选秀之日顾泠月一早就被送上了马车。
“爹,外面风大,您回去吧!”顾泠月坐在马车内,掀起帘子,对站在顾府门外的顾父说道。
顾父摸了一把眼泪,道:“泠月,是爹对不起你啊!”
顾泠月笑笑,似不在意,道:“爹,回去吧!女儿也该走了!”
顾父含泪点头,目送着顾泠月坐的马车渐行渐远。
所有秀女都在宫门前下车集中,排好队再进入皇宫。
待顾泠月到时,已经有不少秀女在了,三两成群地站在一起,谈着天。
在顾泠月下马车的那一刻,所有秀女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顾泠月身上,顾泠月无视这些探究、惊艳、嫉妒的目光,面色淡然,下了马车。
“那是谁家千金?竟生得如此貌美!”这是所有秀女心里的疑惑。
很快就有人凑了上来。
来者身着鹅黄色长褶缎裙,头上一支珍珠碧玉簪显得她愈发娇嫩。
“这位姐姐生得好生美丽!妹妹是翰林院侍读学士之女元秋燕,不知姐姐是……?”少女目有探究之意,但眼底的嫉妒却丝毫没有藏住。
“吏部郎中之女顾泠月见过众位姐姐妹妹!”顾泠月向众秀女微俯身,柔声道。
元秋燕笑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京街上盛传的‘仙女’啊!我当是谁呢,不过一个五品郎中之女罢了!”
顾泠月笑笑,说道:“妹妹说的是,姐姐的父亲不过一个正五品吏部郎中,哪能跟妹妹的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的父亲相比!”
元秋燕得意一笑,但当周围发出阵阵笑声后,元秋燕这才想起来,虽说翰林院侍读学士的官品比吏部郎中高,但权力绝对比不上吏部郎中!想到这儿,元秋燕狠狠瞪了眼顾泠月,便气呼呼地走了,回到原本待的地方。
不一会儿,来了两辆华贵的马车,分别从上面下来两位衣着华美的少女。
二人对视一眼,随机撇过头去,冷漠围绕在二人之间。
顾泠月疑惑,不知二人是谁。
“身着乳白色烟水百合裙的那位是太傅嫡三女连矜月,身着淡青色曳地飞鸟描花裙的那位是保国侯幼女辜莹莹,她们二人是内定的八妃之二。”一个少女出现在顾泠月身后,缓缓说道。
顾泠月转身,那少女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林县正七品县令之女严亦铭。”
“正五品吏部郎中之女,顾泠月。”顾泠月微点头。
宫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行人,是一个嬷嬷和一群太监,个个面色严肃。
“等会儿我喊到名字的按顺序排好!”那嬷嬷手里拿着一本册子,喊道。
秀女们都朝嬷嬷走去,在约摸还有五步的距离处停住了等待嬷嬷喊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