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右画了好多叶圭,每一幅都是自己亲自动手,在徐山幻境里的日子,顷右除了画,还是画,他画了每一个样子的叶圭,她跳舞旋转时的笑,她喝醉打盹时的可爱,生气懊恼时的落寞,每一个样子都活灵活现,像他们从未分开过一样。
他把画像交给酒心,他要酒心去找,哪怕是相似的,也要带回来,他不会再错过她的。
徐山幻境是唯一能让他安心的地方,是他的家,他一定会保护好这个地方,也许某天他还会回来,长住。
他的心住在叶圭那儿,他的身体寄宿在徐山幻境里,这是他一生最幸福的了。
“走吧,我们回去吧!”顷右这几天虽不眠不休的画,但是脸色却好了不少。
他用白纱重新覆上眼睛,但是,当顷右面向你的时候,你依旧能感觉到冰凉袭遍全身。
顷右褪去脆弱和伤痛,重新披上那件白色锦衣,冷漠又冰冷。
他第一个到达的地方是新临镇,他想一路走过去,一路找过去。
他想着,“叶圭那个傻姑娘说不定还在新临镇呢!”
有时,缘分就是那么神奇,让他们在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相遇。
“瑞雪兆丰年”新临镇每年的第一场大雪过后,都会举行美食节,各家各户把自家藏起来过冬的粮食拿出来,做成美食,摆在自家门前,美食节那天,大街小巷走过去,家家门前都有美食。这美食不卖,你要用同样的美食与之交换。
客栈中,叶圭对着一只白色的狐说着话。
“古道,你想师父吗?”她的声音含着落寞,嘴巴扁扁的。
那个被叫做古道的小白狐点了点头,看着叶圭的神情又急忙摇了摇头。
它偷偷的跟来,就是舍不得她,可是,她好像也舍不得水年啊!
那么自己要怎么办呢!小白狐陷入了纠结之中。
叶圭被她抓耳挠腮的模样逗笑了,她知道这个小白狐是有灵性的,可是,现在她却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这个小东西,也许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通人性。
叶圭宠溺的揉了揉它的头。
突然,古道缩成了叶圭两个手掌大的模样,跳到了叶圭的怀里,眼睛望着窗外,尽是向往。
叶圭轻轻的弯起嘴角,把它紧紧的抱在怀里,笑着说:“看来你也很是向往忘忧谷外面的天空呢!我们出去走走吧!”
叶圭认认真真的换上水年留给她的那件女装,首次穿女装,叶圭很开心。
她细细的梳了头,只是简单的绾了发,黑发垂直腰间,发间的带子是粉色,就像一个十六岁少女该有的模样。
美好,憧憬。
她抱着古道,去了街道,本来今天,所有人都在为美食节准备,可是,她这一出现,紧闭着的门都开了,人人传着,都想看一下,这突然出现在他们这个小镇的倾城美女。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艳红长裙,那绣着的棣棠似乎马上就要飘散了一样,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爷,你看那人的眼睛,”坐在高楼雅阁里的一位蓝衣公子听了随从的话,从窗户里探出头来。
只一眼,就胶住了,那双眸子,慧黠,诱人。
怎么可以有人美的如此不像话,蓝衣公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幅画像,画上的姑娘……
“阿右啊……,我好像发现了哦!”蓝衣公子眯了眯他那桃花眼,嘴角勾出一个邪魅的弧度。
“跟着他,美食节之前,可别弄丢了!”他轻声吩咐道,顺势将那幅画再次卷起放入袖中。
随后,又不放心般的加了句,“不可伤!”
“否则,他肯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我都没办法的!”
交代完,他便挥了挥袖,身前竟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光门,燃烧着红红火焰,与他身上的蓝衣形成鲜明的对比。
只是一瞬,他便钻入那个火门之中,蓝衣消失的刹那,房间里空无一人。
蓝衣公子没看到,叶圭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看了好久。
她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玄力波动,火属性。
叶圭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人的精神力竟控制着半个新临镇。
只不过,叶圭不喜欢用精神力,但这并不代表她的能力弱,精神力的修炼及其困难,没有捷径,这人的精神力如此强大,只能说是天赋的原因了。
而叶圭的天赋异禀,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她不用修炼,年岁越长,她对精神力的控制力便越强,精神力的杀伤力也越强,所以,叶圭的精神力是那人无法比的。
只要她活着,就是在成长。
叶圭也只是看了看,就收回了目光,那人看了自己,这叶圭早就意识到了,他们说了什么,叶圭也一字不差的都听到了。
叶圭没觉得危险,反正自己也不知道干什么!
他们又不会伤害自己,再说了,就凭他的那些人,伤我,不大可能。
叶圭很是无所谓的想着,她甚至想装被抓,了解一下这世界。
明天就是美食节,今天没有什么集市可逛,叶圭抱着古道,便早早的回了客栈。
一路上,他人的目光让她有些反感,她不喜欢别人看她,她更喜欢独处。
叶圭回到客栈,草草的睡了!明天,兴许有好事发生呢!
环着古道,叶圭沉入了梦乡,这一夜,叶圭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月亮明照的夜晚,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女童叫杜梨
“若棣棠不败,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吗?”杜梨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望着母亲的目光,纯真幸福。
可是,她终究不会幸福,她是阴女,注定会死。
“杜梨啊,人要活得热烈些,像那些棣棠花儿一样明媚耀眼,可是呢,棣棠!总归是良善了些,金黄如月,却又随风飘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