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灾?!罢了,这事我还得好好琢磨一下,谢谢你告诉我”:尚云衣将玉佩放进了怀里,现在她自己也理不清了,这玉佩明明是自己与阎王大大签契约生成的,怎么又能和这石花掌门信物的玉珠契合呢?
难道是巧合?可这巧合也太说不过去了!
她想起那日在法源寺,住持师傅对她说的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一切皆是你的宿世之缘”……难道自己能来到这里,不是意外,是冥冥中注定的吗?她在现代时,家里信佛,她是个相信因缘轮回的人,所以此刻的尚云衣,难免不这么去想。
猛然间,尚云衣想到穿越而来的第一天,那些凭空消失的稚子们唱的歌谣。
石花县,石花县,三年俩遍现。
城里城外楼上楼,转眼就不见。
石花县,石花县,云里雾里年年。
……
尚云衣一时心生迷惘,这边的弘昼惦记着她的这条命,一边又是自己的玉佩,明明是于阎王大大签契约的信物,怎么又变成了石花城掌门的手信?!
弘昼在一旁狐疑的观察这她脸上的神色转变,轻咳了声,走了过来:“尚老爷,可说完了?!”
“多些王爷让我父女二人还能说临别的话,云衣,你要照顾好自己,无论何时,不可忘记玉珠石花”:尚老爷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尚云衣没有说什么,只是望着他的身影有些微微的走神。
晴天霹雳,一个闷雷炸响,瓢泼大雨倾盆而落,天留人,一时他们倒也走不了了,幽菊扶着尚云衣坐在正厅,弘昼坐在正厅的一侧,屋内沉默的让人有些压抑。
尚云衣咳嗽了几声,每咳一声,后背的伤口好似要裂开般撕扯疼痛。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却显得屋内异常的沉闷安静,尚云衣有些怏怏的趴在那里。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幽菊有些着急的问:“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我扶您进去休息一会吧,王爷若是不放心,大可以派人在门口守着”。
尚云衣微微歪了下头瞧着弘昼,勾唇笑了下:“算了,不必了,这雨怎么一直下个不停,笑生,陪我下棋可好?”。
“好,我去取”:笑生自从进屋后一直站在她的身旁,离开的时候微微的拍了下她的肩膀。
“我去准备些点心,配上一壶小姐喜欢喝的花茶”:幽菊笑着提议
“好啊,我正好有点饿了”:提到吃尚云衣顿时来了精神:“多备些,我要吃你做的桂花糕”。
“不过,在这之前,小姐要将先前允诺幽菊的事情做了”
“什么事情?我怎么不记得?”
“药还没喝,小姐忘记了,幽菊记着呐,幽菊这就去取”
尚云衣一脸沮丧的哀嚎了一声:“幽菊,可以不喝嘛,真的好苦”。
弘昼在一旁看着他面上不禁也浮起笑容,却又被尚云衣一个不友好的眼神噎到,开口道:“你盯着本王瞧什么?”
“虽然你没有宝亲王长的那般清秀,不过不说话的时候看着倒也蛮帅的,可惜”:尚云衣嘟嘴摇了摇头,没有再说
“哦?可惜什么?”:弘昼侧着身子嘴角带着笑意,轻声问道
尚云衣也侧着身子微微的凑到身前:“可惜,我不喜欢打女人的男人,不然我们可能会成为很好的哥们,不过就这样也挺好,相互讨厌,这样也自在”。
“相互讨厌,还能自在吗?”
“别人可能做不到,我可以”:尚云衣笑了起来,一时得意忘形笑的牵扯到后背的伤口,又疼的龇牙咧嘴的倒吸了口气:“你笑什么,我这后背的伤还不是因为你,哼~!”
弘昼不怒反笑的盯着她那张变化迅速的脸,笑道:“还能这般伶牙俐齿,说明伤也快好了,你救了本王,本王自会记得你的这份情”。
“别,你放过我吧,我才不想和你有什么牵扯瓜葛,即便是回了王府,我觉得你我之间还是保持距离吧,你的那些福晋妾室都不是善茬,我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弘昼被她一副认真的神情逗的笑了起来,语气中有一丝讥讽:“本王竟不知,你会如此的惜命!”。
“云衣,棋取来了”:笑生走进来就见到弘昼脸上的笑意,一时觉得奇怪,却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将目光都放在了尚云衣的身上。
尚云衣将手搭在笑生的手臂上,撒娇的说着:“上次,你答应让我三个子的,可不许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