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飞鸟一瞥间,任谁也无法窥探,谁留在了地狱,谁到达了明天。
——言悕
夏城,军区。
如今已值盛夏,而昨日刚刚下过一场大雨,胃燥热的空气平添了一丝凉意。
言悕从宿舍洗完战斗澡之后抱着一堆文件走向大队长的办公室。来来往往的军人见到言悕都以最尊重的方式行注目礼。
“言队好。”
“嗯。”言悕回敬一个军礼继续走向大队长的办公室。
言悕轻轻敲过门后屋里的人俨然没有任何反应。绣眉一皱,下一秒一个蹬腿,门开了。
“咳咳~”郑钧刚刚咽下去的水,因为这一声震响咳了起来。然后目光幽怨的看着言悕。“这个门好贵的哟,都不晓得,自从你进队伍之后换了多少个门了。这次得你报销了。”
“据我所知,这个门从我当上死亡玫瑰的队长时你就没有换过。”言悕目光清冷的给郑钧偷去了一个“你懂”的眼神。言下之意便是“小样儿,又想坑我”。
“有些事咱心里知道就好了,不要说出来嘛。好歹我也是大队长需要面子的。”郑钧笑得一脸谄媚。
言悕送给他一个看着神经病的眼神儿。然后将怀里的文件丢给他。“这是这次任务的总结报告。我整理好啦。你看看,然后剩下的事儿交给你。”
郑钧结果文件后,恢复了正常的样子。边看文件边说“这次任务执行的不错,又是零伤亡。”
“嗯!”言悕轻轻的应着。
呵呵,又是零伤亡吗?怎么会又是呢?明明上一次任务中十个人的队伍就回来三个人。
言悕眼神流露出一片哀思。郑钧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对这事闭口不提。
“今天凌晨你们才回来呢。去看过孩子了吗?”郑钧果断的换了另一个话题。“说来也是奇怪了,别的孩子都缠着家长不让走,你的孩子倒像是巴不得你走呢。”
“看过了。刚回来的时候他还在睡。”言悕听别人提到他的儿子冰冷的脸上才有一丝温暖。“我想他是信任我吧,知道我会回来。”
“嗯,对啦,有一件事跟你说。”郑钧停下笔,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份文件。是看着珍宝似的惋惜什么。
“你的退伍报告批下来了。”
“嗯。”言悕似乎是没有多大反应,仿佛她早料到一样。然后随意瞥了一瞥。
“说实话,你真的要走?就不怕后悔?”郑钧一脸坏笑地说。“这里可还差我这最后一道步骤呢,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言悕沉默了一会,然后通过玻璃看向窗外湛蓝的天幕。“不会后悔的。”
这声低喃似是回答问题,也似是给自己一个答案。
“这样啊,看来我得盖章放人了。”郑均好像很惋惜的说。“看你没有什么可以被我在利用的份上了。你要不要卖个面子,执行呀?”
突然间室温好像到了零点,郑钧扑闪着亮只大眼睛。为毛感觉背后凉嗖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