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长大了,知道美丑,有了所谓的自尊,看着那个小尾巴如同狗皮膏药一样纠缠着自己,他突然就厌烦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和其他人一样,叫她丑八怪,很不耐烦的骂她,如同轰赶苍蝇一般,迫不及待的想把她赶出自己的世界。
再后来,她就真的走了,可他还是觉得很无所谓,就像掉了一根头发,莫不在乎。
她走,他不在乎,只是因为他很自信的相信着,她不会走远,只要有一天,他招招手,她就会和从前一样,满心欢喜的回来。
直到有一天,他回头,竟然真的看不见了她的脚印,他的世界,真的没了她的气息,他才知道,她真的走了。
原来,他曾经拥有过全世界最美的爱。
原来,他曾经抛弃了全世界最美的爱。
瞧,人就是这么犯贱,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
“对不起。”
胸口压抑的难受,三个字就像酝酿了一个世界,苏泽开口的声音有些哽咽。
对不起她,也对不起自己。
安静的站在原地,九酥淡淡的看着他,唇角勾着的微微弧度,如流云若清风,清雅却淡漠,像是氤氲在霭霭雾气中,模糊至极。
而一直积压在胸口的那股怨气,在苏泽说出这三个字时,也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其实,原主想要的不是复仇,她只想亲耳听见苏泽说对不起,如此,便心满意足。
瞧,爱一个人有多卑微,爱到死都不曾恨过。
那天后,九酥没再见过苏泽和李优优了,只是从杜少嘴里,听到了不少两人的消息。
苏泽把李优优囚禁在位于黑市的出租屋里,每天非打即骂,苏泽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用各种极端的手段折磨她,在种种刺激下,李优优疯了。
再后来,杜少很久没提起两人的名字,九酥随口问起,杜少罕见的静了很长时间,面色有些黯淡,片刻后,才语气很沉重回答,苏泽带着李优优跳楼自杀了。
九酥愕然,但很快平静下来,其实没什么好可怜好惋惜的,这不过是聂家曾经被迫走过的路而已。
只不过,事情远没有结束,没有了苏泽,聂琛借着工作为名,越发肆无忌惮的逼迫九酥。
而聂氏夫妇有意把公司丢给九酥管理,索性夫妻两人在某个月黑风高夜之时,收拾收拾包裹就出国旅游了,偌大的聂家,真的就剩小绵羊与大灰狼独处了。
“小叔,古人云头可断血可流,唯独面膜不能破,你有话好好说,别揭我面膜好吗?”
敷着面膜,九酥腰际被顶在硬邦邦的桌子上,压在身上的聂琛,就像八百年不曾开荤了一样,看她的眼神,双目发光炯炯有神!
聂琛神色阴郁:“薇儿,现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你以为我还能像从前那样放过你?”
天时地利人和,他样样齐全,谁还能跟他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