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依依手上,还是自尽比较好些。
沈荣眼睛蓦地睁大,张着嘴无力地喃喃:“你,你杀了她……”
楚淮翩然一笑,眼睛明亮澄澈。明明是最美的灿星,现在却如同带着血腥的刀光。
“怎么?二夫人没说么?她可是亲眼看着沈灵死在她面前呢~”
沈荣浑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脚底,脸上惨白一片。她的妻子,为了荣华富贵,把女儿送给刽子手,亲眼看着她死。
郑月!这是他的妻子!郑月!!!
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与愤慨,沈荣大叫着扑向楚淮,却被席谦一脚踢开。
席谦这一脚可没有留情,瞬间踢断了他的三根肋骨。
人正好飞到沈行墨的脚边,沈行墨刚把人挪开,抬脸就被沈蕴打了一巴掌。
见到此景的席谦微微皱眉。
沈行墨脸偏到一边,听得沈蕴压着极大的怒火道:“你一直在这边对吧?你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人杀害是吧?!”
沈行墨没有说话,默认了。
沈蕴气得浑身直抖,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可以面不改色地看着妹妹被别人杀害?!
眼见沈蕴又抬起了手,沈庭山出声制止了:“沈蕴,住手。”
“爸?!”沈蕴回过头来看着他:“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么?!他……”
沈庭山摇摇头。
沈蕴不懂,但是他懂。在沈家和席谦之间,沈行墨只能选择席谦。
这是他的责任和义务。
沈庭山叹了口气,走上前来,双眼直视着楚淮,问:“你真的杀了沈灵?”
楚淮淡笑:“你觉得呢?”
沈庭山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沈茗,对方却是偏过了头。
他们现在已经不是父女了,没什么好说的。
沈庭山深吸一口气,道:“我自己做的事由我一人来承担,用我来换沈灵,怎么样?”
沈蕴闻言大惊:“爸?!你别冲动!”
楚淮听这话眉头蹙起,手指一下一下在被面上点着,状似无奈道:“你是觉得你还有资格跟我做交易?”
神庭山怔住。
楚淮继续道:“你的命在我这一文不值,还是回去继续做你的沈家大老爷吧。用一个外孙女的命换一家子的安全富裕,我已经很仁慈了。”
神庭山很明显还想再说什么,却听楚淮不耐道:“趁我还没有生气之前,赶紧带着你的人滚,说不定下一秒我又改主意了,沈家一个人我都不会放过!”
沈庭山被楚淮说的半句也反驳不出来,沈蕴在后面忍不住了,走上来扶着沈庭山,对楚淮骂:“我知道你身份很高,但是身份高就能为所欲为么?你眼里还有没有点王法?!”
闻言楚淮突然笑起来,明媚又灿烂:“王法?不好意思,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能为所欲为,在这里我就是王法!”
“你!”
沈庭山握住沈蕴的手,声音像苍老了十岁般沙哑沉重:“我知道了,我们走吧。”
“爸?!”
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些许,沈蕴看着满眼疲惫的沈庭山,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一手扶着一个出门了。
待三人都走后,楚淮神色冷下来,面对沈茗,道:“说吧,你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