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冬天来得总是比较早,经济大萧条之后的它似乎显得更加祥和宁静,“统一思想凝聚共识迎接党的二十大的胜利召开”的横幅随处可见。
夜乔说,这儿下雪了,银妆玉琢,洁净摇曳。他想起了早些时候婧羽连同信件寄过来的一本书,是晏几道的一本词集。他掸了掸封皮上的灰尘,翻开了扉页:征人归路许多长。距离上一次他收到信已经一个月了。他已经疲倦到拿不起笔。新时代的气息已然来临,即使通讯再开始普及。但他们还是习惯给彼此写信。“若君似蒲,使伊人不负”予安觉得这样的句子才能够表现自己愚钝不自然的表达。
透过稀稀落落电话传来的声音,她静静的辨析着,就像是自己经历一般。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开心。这样的分割一方,早已记不起何时开始也不知道何时结束。“我愿意等你,不怕相思多,怕只怕离人难言归。”,这句话时不时在她心里回荡,想起来这句话已萦绕心中五年左右了吧。我们所有的真真切切地奋斗貌似从来就并不只是要有远大前程。选择了你就选择了一种人生,那个时候,彼此深深地凝望,沐浴月的光辉,就以为有了方向、彼此相依相偎的理由。
那是离别前最后一次的相会,她给夜乔做了他爱吃的满满一桌菜,她很着急又极力想平复这种杂乱的心,蜡烛的光一直很柔和,被夜的风偶尔撩起,摇曳生动,两个人红酒碰杯,相依相偎。如果一切安排都顺遂心愿,如果一切都富富贵贵,我们俩该是很幸福的吧。似乎只要爱着对方,生活总是温暖美好。
“‘以后就是租个房子,窗台养点花草,能安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我觉得就足够了!’这是父亲对于母亲的承诺,也是我对你的承诺。”但是夜乔记得,婧羽曾说她想在一个安静环境优雅的地方开一个书店一个花店,看见年轻的孩子和情侣就觉得幸福。他放在婧羽肩膀的手稍一用劲,婧羽就靠了过来。
“你以后想干什么?”
“我想开一个花店一个书店还有一个咖啡店,和自己喜欢的人度过下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