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乔脑子里还回想着前几天相遇的一幕,他只说路过这里。故人相遇,又经历各种变故,内心早已疑惑如何面对,更加惧怕现在还会是当初吗。
“见到你真好!”夜乔心里想到。
铃兰将头面向了夜乔,一动不动,猛的一刹那夜乔以为铃兰就在自己的怀里。她像是在与自己僵持,不愿多流露。她身上还残留着香水味,给人一种奢华而又孤傲的感觉。一刹那间,他在铃兰身上看见了月寒的影子,那种傲娇又不愿放下自己的自尊。
“当初你选择回到这里,是不是应该就该想到不一样?”铃兰犹豫了一会儿,顿了顿,边向背后挪动着身子,眼里看不出一丝慌张反而很冷漠。
夜乔已被这沉着的反应惊讶道,他还不知道怎样去应对,但却很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应该用轻松来包围她。可是,真的真的,不一样了么?我原以为的,她会和我一样,在经历所有的欢乐、悲伤,看过许多风景之后,你会觉得,因为珍惜,一切完好如初。还是说缺少一个时机,缺少一个能见的理由。虽然相互礼貌的问候,但是情绪却变得复杂。
他记起上次喝红酒的事,他第一次断片记不起事情经过却唯独记得自己为何在酒后哭得那么伤心,那么声嘶力竭自己都害怕。也正因为这一次,他才有可能说服自己放下一份执着。可是他始终没有弄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回如此的悲恸。
可是,
当初既然没有认清自己的内心,为什么却要胡乱的表达亲近之后又要表现犹豫,失去了自己表达偏爱的勇气。或许女孩子是最敏感,最能切中问题要害。
我们所面临的抉择其实早已注定,假使世界安好,我亦勤勉,倒还少却了不少烦恼。明月梢头,夜乔点燃了一支烟。他越来越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该顺其自然,所以他变得越来越沉沦。越是有这种想法他就觉得越对不起铃兰,他所期望的关于铃兰的未来遥遥而不可期。他说,他最近一直在做梦:白茫茫的雪地里,一列火车缓缓驰过,雪落下来,有萤火虫在空中伴着一个女孩素衣飘飘,衣领下是一根淡黄色的丝带。银河璀璨仿佛望不到尽头。这样的场景让他内心暖暖的,他极想伸手去触摸。却发现刚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他醒来,时间正好是三点四十五,“呵,又是这个时间!”
看着铃兰白色的裙子,淡黄的丝带和着裙摆迎风而起,他想起了自己做的这个梦,不觉心一惊。
关于未来,谁能真的确定,认定就是你,确定你认定的人就在那里,你所希望的未来的生活不会是奢望?你想珍惜却因为现实和所谓的抱负一下都烟消云散。
“或许你知道自己该珍惜当下,就这一点,我就足够羡慕于你,光这一点,我就比不上你,当我意味到我没有好好珍惜的时候,我就已经不能珍惜了,我或许再也回不去了,而你,还有铃兰,还有所有的其他人,似乎都可以!是我自己亲手毁了一切到头行囊空空只知空悲切诶空悲切诶,如果上天能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回到重新认识,我一定不会胡闹一定不会乱诉所谓的衷肠,我现在懂了,可一切都变了。”夜乔咋了一口烟,烟气从嘴里经舌上下一掴,吐出来整齐的被鼻子吸了进去,脑袋突然一阵眩晕,还没等一根烟吸完,便摁熄了,夜乔又使劲咳嗽了两下,拍了拍身上的衣物。他仍天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把肺里陈留的烟吐出来,把身上的烟抖出去。铃兰进来,他不想铃兰知道自己在吸烟。很长时间之前,铃兰已经对他吸烟这事有所芥蒂,有所提醒。
“我要回家了,估计有好一段时间都不会有机会再见了。”
支教的日子里,孩子们深深吸引了铃兰,每天她总是第一个起,然后带着早已到校的一些孩子出去帮老师们买一天的早点,她热爱上课,很享受在讲堂的感觉,她喜欢舞蹈,更喜欢教教这些可爱的孩子们舞蹈。有一次又一个孩子的家里父母不在家,她主动把这个孩子带回学校给她梳洗,和大家一起吃饭还把自己带的零食给她吃。她说,山村的教育不容乐观,全国这样的偏僻乡村学校还有很多,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投身到祖国的边缘,为祖国的教育建设贡献一份微博的力量。
后来夜乔才明白这次的经历对她影响如此深刻,几年后,以至于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辞去了工作去了西部某个山村,她说:那样的生活或许能够让她自己找到内心,养尊处优的生活要理解生活总是不能够的。
人生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