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誉放了一把火?
“那火都烧到了哪里?”
“是在门前点了好几堆的大火,如今外面十分热闹,人们都在传,说是因为一名女子让此二人不和,才会被盛世给从大门扔了出去,可这权誉也不是手软的,当下就烧了火来以示警告。如今在这皇城之内,人人都知道了公子你和权誉的矛盾。”
可盛世所关注的重点,并不在这里,他奇怪的,是权誉为什么要放火?他完全有其他的选择。
只是烧了把火,这太弱了。
但,这火
“权誉和晏江珠河这些地方的官员,可是走的密切?”
“晏江珠河?”竹子在心中过了一遍,像是想到了什么,“朝中官员王益,和权誉向来关系不错,但是这王益手下有一门生,乃是晏江总督。”
“那门生叫什么?”
“齐谈。”
权誉在盛府门口放的这把火,看似情理之中,实则令人没有头绪。实在不像是权誉的作风。
但若是自己刚才这不合常理的猜测是对的,那就很容易解释这今日的火了。
“仲宁,将我的话,传给权誉,就说,这比买卖,我随时奉陪,但如何计划,邀他明日,梅隐寺小聚。”
晏江总督?门前大火?盛世幽冷的眸子里跳动着星光,映衬着那扇面上的海棠花格外奇异。
这惹火上身的人,是谁,还不一定。
他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幽邃的目光穿过深远,好像就能落到那女子的身上一般,看着她好看的远山眉微微蹙起,看着她那一波秋水的眸子荡然无痕,看着她一时间可以笑得似山花烂漫,明媚绚丽,看着她那一张哭得支离破碎的脸,泪水浸湿了筋骨和心。
阿,大战在即,你却不在我身边,究竟是要如何对你才算是好,是把你时时带在身边,细心看护你,还是遵从你的意愿,放你展翅高翔,却看着你满身是伤?
究竟哪一种才是好呢阿,你那日倒在我门前,你说你要助我夺得天下,我以为,我们会是一样的人。
可是现在呢阿,我对你的妥协,好像依旧是在伤害你,无论哪一种方式,都无法让你好好的。
可是天地之大,难道就没有一个地方,人心叵测,也真的就没有一种方法,能够让你得偿所愿且安然无恙?
阿,得到你,好像并不比得娶天下容易。可若我知道有朝一日我会对你如此牵肠挂肚,那当年你第一次来到我身边,我就应该抓住你的手求父皇把你许给我。
那样你我之间,应该就是一个圆满。
这园里的花开了一折又一折,送走的花瓣一风又一风,你我明明是早就埋下的缘,却如此的迟,让我见到你时,你已经伤痕累累,而我,却还不知要从何做起。
那我是否,可以在你的努力之上,为你再搭建一座安全的屏障呢?在我的庇护下,来给你一个随心所欲。
阿,这份情,你可愿意领?
你就是一把绵柔温暖的刀,插在了我的心间,不知道该如何拔掉。
夜做绸衣月做光,分放两只鸳鸯游裙裳。柳梢醉酒意洒漫天珠光,再看窗前娘子,秀眉添不上风华。
一黑衣男子围着床上的人左右捣鼓,一边捏捏女子的脸一边又掐掐她的手,女子依旧没什么反应,男子想来想去,吩咐神身边的人去端盆冷水。
一桑都要给急死了,“大人,我家主子是先被打晕后再给喂得药,这药劲能一直持续到后天,大人您该想法子弄出解药,照您这样的做法,就是给我家主子的脸捏掉一层皮她也不一定能醒过来啊。”
白此时的做法算是一种小小的报复,小时候他在唐缘那里常常吃亏,如今难得这位脑子和嘴巴都伶俐的人此时没了一点活力,他也算是以此来过过瘾。
只是别说手上的肉,这脸上的肉他反复捏了捏,怕是加起来也不到二两。
瞅瞅这面色苍白没几两肉还一身病气的样子,白也不敢再折腾她,这该是受了多大的苦,才能把人给折磨成这个样子。她身上的寒气,也比以往要加重。
她体内的双生毒,是用的晚樱父亲当时为先皇后制作的药方,先将这毒给压制在体内,不让其发作,然后再寻求解毒的方法。若是不压制,那这毒一旦疼起来,能要了人命也不为过,其实唐缘体内的毒,压制的效果越来越弱,这疼,也会一次比一次严重,而且,怕是难以撑过去。
之前被双生给活活疼死的人,不是没有。
他吩咐一桑去端碗茶水过来,又从身上掏出了一粒药,扶起唐缘给她喂了进去。
白今日跟着人群来到素甘园看盛世和权誉的热闹,看到了权誉扔给盛世的扇子,白知道那是盛世的贴身之物,如今在权誉这里,而唐缘今日也没有出现,他觉得有些不对,便打算冒险进入权誉的府宅一看。
没想到就这样看见了一桑,这才找到昏迷的唐缘。
等过了一会儿,唐缘才慢慢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白。
但她也并不奇怪,白的轻功一向要比儿和仲宁还要好,用剑宗的话来说,这人也算是个练武的奇才,于轻功上更是难得。就比如权誉这种连盛现宁的人都无法轻易进来的地方,对白来说也自有他的办法。
“一桑,你去外厢守着。”
一桑得令,去了外厢察看,给二人一个说话的机会。
“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权誉又多疑,你怎么说来就来了。”唐缘服用了白的药,人是醒了,但嗓子却有些哑,且只能低声和白说话。
谁知道权誉的府上都有些什么,若是叫人发现了,那他们二人都难以脱身。
“儿整日在我身边嘟囔着她阿姐,若我再不来看你,怎么对得起我二人的兄弟之情。”白在旁边择了位子坐下,手里把玩着不知道从里顺来的一只极其可爱灵动的玉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