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盛世之所以这么骄傲张扬,的确是因为小小年纪天赋异禀,盖过了大央多位国主做储君时的风范,是个难得的帝王相。”
是啊,这个生来帝王相的人,如今端坐在这里,揣着一颗时刻哟夺取皇位的心。
每每想到这件事,安昀的头便会剧烈的疼起来。
弄心知意晓得她有这个毛病,所以解乏安神的药随身带着,因为是在宴会上,不好为其按摩,只得让她先服下药丸观察片刻。
人人都注视着小皇子在宴会上的锋芒大展,除了华年,还无人注视到安昀的不适。
她的不适,不过是见到了一切黑暗肮脏的根源后产生的心病罢了。
文武百官已经开始对安沉赞不绝口,而一直在一旁默默无闻的太子盛安池就更加显得晦暗无光。
在梅隐寺的日子,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处境,,那昔日的风光,好像只是众人不忍心戳破的怜悯,不堪一击。
“权大人,你说这宝康帝姬,是真的死了吗?”唐缘关注的点不在安沉身上,反而是继续和权誉讨论盛安晓的事情,展开的扇子上多了一朵娇艳妖娆的海棠花在摇曳生姿,这是唐缘看那花汁做成的花如今已经是暗黄一片,于是便提笔在其上面重新画出了一朵海棠,配在唐缘的手上,数不尽的风流。
“她若是死了,那也就不必烦恼你我的媒妁之言,可以直接像新玉提出条件,这有何不妥?”
可是唐缘总觉得,这期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
“大人真的和此事没关系?”她还是有些不死心的询问权誉。
“阿我在你心里当真是如此不堪?”权誉心中气愤,突然一把抓住了唐缘的手腕试图扳过她的身子正面自己,可是唐缘还没反映过来,就被场上的喧哗给震住了。
那些本是和安沉的一同舞剑的侍卫,都举起了剑朝着盛现宁挥去。
“原来重点在这里。”
瞬间整个芍芳园都是混乱的。
“权誉,这件事最好跟你没关系。”
安沉因为离得最近,所以在拦着那些人不靠近盛现宁时已经被狠狠的刺上了一剑,吓得娴贵妃失声呼喊却是无法上前。
那些侍卫,明显就是受过训练的专业杀手,目标不止是盛现宁,包括这几个位置靠前的人,当然不能除去唐缘在内。
权誉的腿不能动,嘉义已经上前,可是按照规定,凡参加宫宴一律不准携带兵器,因此除了在场的侍卫军,嘉义仲宁的武器都没有携带进芍芳园。
嘉义没有兵器,还要护着两个人,那些人又是专业杀手,侍卫军一时只能打个平手,,再加上安沉此时受伤严重。
青琛想要上去帮忙,因为不止唐缘那里危险,护着安昀和华年的有些力不从心。
盛世摁住他,“你只能保护你自己,不能插手她的事情,你一旦插手,就有无法预料的后果上身,只有好好呆在这里,你妹妹才不会被你牵连!”
“仲宁,你去阿那里!”盛世上前抽掉了被打翻在地的剑,与人厮杀起来,而仲宁和嘉义这边也同时捡了一把剑,显然,他们二人的武艺是在侍卫军之上的。
盛现宁的面前有众人挡着,但是他却一把拨开众人,声称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大逆不道!
湖上的文武百官已经乱的不少人跳入湖中,赶来的侍卫军还要下湖救人,还要顾着大堂内的局势。
唐缘和权誉此时都是无法动弹,安沉在混乱中被人救走,已经有太医在救治。但是明显这些人是有备而来,不止是场上舞剑的人,在宫人里也跳出了不少挥剑的人,但是他们并不似没有目的的厮杀,而是目标锁定在场内重要的几个人身上。
“这些人若是能直接杀了台上的人还真是省事了。”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唐缘只能紧紧和权誉在一起,刚才权誉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此时并没有挣扎离开,因为她知道嘉义是有多么护主,权誉若是有事那嘉义肯定会挡在前面,所以她这句大逆不道的话,混乱中只有权誉听得见。
“可是我想告诉你,这些人,还真是跟我没关系。”权誉一脸的神情严肃,告诉唐缘此事有些严重。
“给你没关系?”唐缘瞬间将脑中刚才的想法一扫而光,眼睛立刻转到了青琛的身上。
哥哥那里,也并不太平。
“权誉,你好自为之。”说完,权誉一直紧拽着的手突然变空。
“唐缘你疯了!”
随着权誉的一声低吼,唐缘已经脱离了他可以控制的范围。
“该死!”他骂了一声,眼睁睁看着唐缘在混乱中跌跌撞撞。
这个女人怎么偏是挑最危险的地方去?乖乖呆着能死吗?都说了不是自己的人,若是自己的人她满场跑都没问题。
“嘉义,看好她!”
可是嘉义此时还无法脱身。
盛世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在人群中显得有些莽撞而无所依靠的瘦弱人影。但是身边的人不少,一时没办法移到唐缘的面前。
“唐缘你不要命了。”他低声吼道,然后奋力砍到了面前的人。
一桑和一婵还被留在权誉那里,她一个人踉跄着,竟是来到了安昀和华年这里。
华年看到了她,混乱之中一手拉着安昀还不忘和她说话,“宝和县主不在右丞大人那里,跑我们这边来了?我们这边可没有什么武艺高强的人。”
确实,她和安昀这里都是一些侍卫军在忙活,知意会功夫也参与到了里面,但是完全是靠人多才拖住的杀手。
“拿就祝二位无惊无险了。”唐缘说完话就要离开,才发现此时周遭已经出不去了。
“看来我要和二位同甘苦共患难了。”
“那县主可要护好自己,若是有了什么闪失我二位可担待不起。”安昀刚刚才躲过一个危险,喘口气后和唐缘说道。
“二位主子还是顾好自己吧,咱们几个的命,他们是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