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和权誉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明确了下一步要进行的事。
事已至此,该出手的,就不必再等了,你看今日,就已经是有人等不及了。
“阿弥陀佛,陛下,今日血煞太重,贫僧需要紧快赶到寺内进行超度。”一喜道。
“那就不送禅师了1,来人,护送禅师归寺。”面对一喜,盛现宁还是客气些。
可谁知此时,根本无法判断是从哪个方向飞出来的一支暗镖以众人无法阻挡的速度径直地飞向台上,正中盛现宁的心口。
“陛下!”
“还不快传御医!”
这大央,将再无宁静之日,风云欲起。
阮夫人身子不适,从昨晚到了海方馆便一直在房内休息,唐缘昨晚在房中对她好生相劝,这才让阮夫人稳稳睡下。据说今早起来时还喝了晚粥,看样子是心中舒坦了些,这会儿正在房内念经。
青琛一早就起来练武,从昨晚回来后,他们都没有言及朝堂上的事情,兄妹二人处理好了阮夫人便各自回屋歇息,外面的消息反正也传不进来,他们也不刻意打听。
他练舞时唐缘正巧被一桑一婵扶着出来看书,两人相视一笑,难得清闲,便命人在院子中摆上了棋局香茶和点心,在外人看来好不悠哉快活。
安澈和白树不知踪影,唐缘反而不担心二人,此时对于他们来说,没有消息反而就是最好的消息。
“你说儿同我们同天生日?”青琛落下白子,敲了一下正在慌神的阿。
“呃,是的,儿小你我两岁,但却是在同一日所生,是难得的缘分。”唐缘回过神,讪讪的笑道。
二人一直在说些唐家的旧事,青琛听得入迷,倒是唐缘偶尔跑神。“所以现在,绣姨在哪里?当初和唐家断了联系,阿你可是去拜访过她?”
“当初绣姨离开,青鸾绣坊也就此关门。江南第一绣掌从此销声匿迹。她搬去青鸾山,不大愿意见我,我偶尔厚着脸皮去山上一趟,娘和爹也会送些银两上去,她从官家娘子到山庄夫人,衣食上从未少过,是以爹娘不想她离开唐家后便要过清贫日子,也知晓她不接,便命人瞧瞧给放到她家中。宜阳前任知州是娘和绣姨的父亲,在娘和绣姨嫁过来之后,便去世了,外公去世,尹家也就此没落,已经不再联系了。爹娘在世时,一直牵挂儿和绣姨,如今不在了,我就更要待儿和绣姨好。”她的眼神闪过一些落寞,青琛瞧在眼里,疼在心上。
“你放心,如今有我在,你和儿绣姨可以完全的依靠我,以后,我就是唐家的大家长,是你们的后盾。”
唐缘被青琛那副自信的表情逗笑了,又顺带杀了青琛一个子,她虽是晃神了,但是完全没有影响下棋。
因为她总想起,在宜阳盛府的时候,和盛世约定的那一盘棋,到现在还没有实现。
“你今日如此心不在焉,心里可是在想盛世?”
“你为何判断我是在想盛世?为何就不能是权誉或者是昨晚的事情?”
“你我心有灵犀,我掐指一算,那人当是盛世。不过话说回来妹妹,哥哥我觉得你和盛世脾气还挺搭,看他如今也是心中有你,你是如何看的?”
青琛贫嘴的功夫上来了,唐缘倒是不怯他,“你好奇我与盛世的事情,不如哥哥先告诉我,为何娥皇郡主要祭奠阮伯父?她和阮家,或者是和哥哥你,是什么关系。”
见着青琛一时语塞且微微显涩的神情,唐缘心中大致是猜到了。
“哥哥要是不说,我就去告诉干娘,说是哥哥你要给她老人家带回来了俏媳妇儿。”
“,妹妹。”青琛立刻招实话,“娘还是等到提亲的时候再让她知道吧,你心里不是猜出来了么,我和华年,中意彼此。”
中意彼此?
见他声音越到后面月小,唐缘并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假。
二人竟是两厢情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哥哥是如何俘获大央第一美人娥皇郡主的心的?还有,那华年和盛世是一点情愫都没有了?
“哥哥难道不同我讲一讲这件事情吗?毕竟你的心上人是华年,你俩两情相悦,这件事究竟是从何说起?要是别人知道这件事,怕是会被哥哥你气死。”
“你若是想听,不如就先说说你和盛世的事情。”青琛回到刚才的问题。
显然,这两兄妹谁也不让谁,随时刚相认,但是到了拿捏彼此的时候却是丝毫不含糊。
“我和盛世倒也没什么可说的,他对我的心意,我对他的看法,随之时间推移,久而久之就会真淡了。你可是我亲哥哥,他若是做了皇帝,你难道真忍心把我送去狼窝?”
“你这丫头。”见唐缘避着不回答,青琛也拿她没办法,“没长成一张华年那样的脸,倒是生了一条招桃花的命。连安澈那样的人都能为了你千辛万苦再跑回大央,想来还是我唐家的风水好,生出来的子女都不同凡人。”
“是,都亏了祖坟选的好,哥哥你才能和华年相爱。不过既然说起安澈,你俩见面的时候,他就完全没提及此事?”
“他都为你跋涉千里不也没告诉你这件事?”青琛找到对手,二人此时说话可谓是针锋相对。
“那还真是奇怪,如果不是安澈有意瞒我,那就是新玉此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俩完全不知?”唐缘昨晚不是没想这件事,可是暂时完全没有思绪。
“我昨日说的可都是实话,临走时我见过王后一面,那时人完全没有什么异样,何况她的身体素来健康,倒是徐勉常年吃药,二人完全是反着来的。”
徐勉身子不好这件事唐缘也知道,要不然他不会无能到区区一块小地方都掌控不了,可是宝康帝姬就太蹊跷了。
“新玉那里的情况,你可否告诉我?”
“安澈没跟你说?”本想打趣她,可见唐缘毫无波澜,青琛便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