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怪他们一连试了许久,却没有任何的效果。
从房间里出来后,老钱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细娃子,老钱我实在没招了,还是你去,你进去他好歹还看人。”
“可我问他什么他都不说啊。”对于这点我也没办法,我跟钱老怪说,跟身边其他人说。
但看钱老怪那激动无比的模样,他似乎已经做好了打算让我进去常住的准备,一直跟着白夜说,说到他张嘴未知。
“你可绕了我吧。”我就差跪地求饶了,赶紧推脱了,冰一看都没有实际效果,于是制止道:“那先这样吧,咱们先了解情况。”
冰算是救了我一命,看着房间里的白夜那模样,我其实也挺心疼的,临走前,我忍不住转身又看了一眼他。
白夜这家伙,他转身看向我,时而会回过来看看,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他似乎觉得我还是十分熟悉的,好像在回顾着什么,时而看看我,时而又重新抬头对着天花板发呆去了。
出了看押室,到了会议室里,很快,派出所的所长也来了,详细跟我们说起白夜他们这件事的经过。
他们似乎是刚从村寨的后山里窜出来的,窜出来之后就在漫山遍野的喊叫,在逃命,别人喊叫的话没有人能听懂,但白夜在那漫山遍野之间喊叫的话语,村寨里的山民们,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一直在喊,我们不能就这样下去,快跑,快跑!”
白夜的口中喊着很多人的名字,听起来错综复杂,在他们的喊叫声中,村寨里的山民们都被惊醒,就看到有人举着火把在漫山遍野的跳动。
很快,白夜他们一边喊叫,竟然把村寨当成是正在追杀他们的怪物,他们一同在村寨里面放火,这火焰燃烧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遇水竟然越烧越旺,村民们赶去救火,反而使火势上涨,最终烧毁了大半个村寨。
“这是什么火啊?汽油吗?”我不由问道。
“你们看。”
不久,所长竟然把那几支火把都拿了出来,这火把约莫四尺长,仔细看,竟然是一种飘着香味的木头,说来奇怪,这木头鲜红如血,香味十分的诱人不说,燃烧的火焰还很旺盛。
“这是什么情况?你们怎么还把木头点燃了?”冰也疑惑不解的问。
也是到了这会儿,这所长才道出实情来:“哪里是我们点燃的?实际上它本来就是这幅模样啊,各位,你们从来都没想到吧,这根火把到案发已经接近六十个小时,而在这六十个小时的时间里,它愣是一点儿都没有熄灭过,甚至这么长时间,燃烧下去了不到一寸。”
“啊?”
听所长这么说,我才仔细将这木棍拿在手中,仔细的观察起来,说真的,如果他一直不说,我还一直不知道呢,好家伙,这得是什么木头?
燃烧了两天半,就烧掉了一寸多长,这么持久?而且这木头竟然可以直接点燃,要知道我们平时制成的其他火把要么是把布匹缠绕起来,要么用别的东西,不然是无法直接点燃的,可这玩意儿倒好,还真是省事。
火把就放在我们面前,真真儿的看着,所长看起来也是一脸的懵比,无法解释这件事。
说来也是,这种事情已经很难解释的清楚了,看完火把,又听他们大致把这件事情的发生经过说完,我才明白。
村寨被点燃了,自然有人报警,距离最近的警务人员不就来了吗?
这帮人来是来了,可十多个人却抓不住包括白夜在内的六个人,据说白夜还是最容易抓的,他的腿受伤了,加上速度本来比其余五个慢一些,是第一个抓到的。
那那剩下的五个人十分讲义气,在白夜被抓后,他们又快速返回,愣是硬生生从一群人手里吧白夜抢夺走,然后几个人轮流背。
民警们大清早的在居民区又不敢鸣枪示警,结果最后几辆警车跟着追,愣是被几个人给远远地甩在了屁股后头,这都哪儿说理去?
可就这样了,事情还是没完,等这事儿解决之后,所有人被抓后,这帮人开始剧烈反抗,他们的情绪十分过激,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样生离死别的事情,竟然在大受刺激的情况下直接神志不清,疯了!
“我们找了市中心医院的精神科专家,专门来这里检验了一趟。”
“检验结果怎么说?”冰问。
“不太乐观,这些人似乎受了巨大的刺激,他们能否康复,很难,而且我们的医学手段对于他们的治疗……似乎无效。”
反而是听到这儿的时候,我有些愣神了:“治疗对他们无效是什么情况?”
“唉,我们的药他们吃了都没用,当时为了给他们进行检验,镇静剂无论多大的剂量都没效果,其他药吃完也没用,所以……”
好家伙,听他们说到这儿的时候,我都有些惊呆了,但所长的话怎么会有错?看他脸上那令人费解的表情,我就知道,在他这么多年基层干警职业生涯中,肯定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怪事。
废话,这种事谁遇到能不疑惑?估计大概表情都得跟这位所长差不多吧?
冰大致了解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并且拿到了案发时候的资料,他一面联系精神病领域内研究的专家们,一边办着手续,准备把这些人送走,这其中就包括冰窟窿。
与此同时,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离开不是?我们准备去探探那村寨后山深处,白夜他们逃出来的那片地方,毕竟是另一个世界里钻出来的,难道勾连两个世界之间的地方有通道?不然他们是怎么出来的?
既然来看过了白夜,我们就要抓紧利用这里的时间帮帮冰的忙。
冰临时从所长那里调了几支手枪,便带着我们进山了,与此同时,我们还带了两个派出所的警员。
怒江两岸的高山林立,最近又因为下雨的关系,水流十分的湍急,我们这半天都在江岸上摸索着,这两个警员简直成了给我们带路的向导,因为这段地方太过于偏僻了,被烧毁的村寨里,大多数人员都还没有进行安置,之后还要运输物资过来进行重建。
然而,在过这横在怒江上的铁索桥时,我们都有种说不出的惊恐。
这桥太窄了,并且人踩在上面,竟然不停地晃荡,铁索桥的上铺着薄薄的铁皮焊上去的钢板,有些地方都生锈了,甚至一些地方被踩出了坑洞,这些铁皮钢板也不是一直连续铺上去的,一块间隔着一块,有的地方这两块钢板间的空隙甚至超过了一米一二,这下方几十米又是湍急混黄的江水,我又是个有些恐高症的人,真的是每走一步都害怕掉下去,尤其是在跨越这些钢板之间的空隙的时候,简直畏惧无比,这简直成了对我最大的一次考验。
可钱老怪白青峰他们都没事,冰也一样,他们是一点儿都不怕,那两个警员本来就是本地人,难免平时走访之类的,根本连看都不看,好像闭着眼睛走路一样,他们平稳在铁索吊桥上一步步走去,还扛着我们的行李,但很快可就过去了。
这下可就说到我了,幸好我不是一个人,冰的那个助手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这总算是让我找到了个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俩一起结伴而行,别人几分钟就走过的桥,我们愣是走了十多分钟,最后钱老怪看不下去了,跑回来扯着我们往岸那边的方向而去。
好家伙,平时遇到生命危险都没这么恐惧,反而就是过了一座桥,却像是脱了一层皮一样。
从过了吊桥的地方再往那个被烧毁的村寨子里走,大约五十分钟的山路,当跋涉到尽头的时候,村寨也出现了。
翻过最后一座山头,远远望去,远处一片吊脚楼,这些吊脚楼基本都是竹子制成的,是最容易被引燃的,也就难怪烧的那么快,连火势都止不住。
这再加上村寨里那帮人用水灭火,这本来没错,可谁知道这火泼上去就跟浇了油一样,这他娘的完全就是违反物理学常识的事情,最后才把这上百口人的村寨,给烧的三分之二都焦黑一片。
宅子里已经有人开始着手重建工作了,这件事太过于奇异,冰带走了其他人回去,要仔细的研究调查跟比对,而这里的人员安置却也成了难题。
当然,这些事不归我们管,村寨里的大人们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小资们则是天真的把烧黑的木头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一点儿自己家被烧了的悲伤都没有。
警员上去问了几个村民,介绍了下我们,说我们是来调查这件事的。
村寨里的人们,一个个都义愤填膺的,要严惩凶手,寨子里少数人已经暂时去亲戚家了,基本留下的都是壮劳力,他们正好要去后山砍竹子,我们就跟在他们身后,去出事的那片后山林里寻找蛛丝马迹。
因为这地方的气候湿润,经常下雨,尤其是在白夜他们出现的前两天,刚有一场小雨住下,林中的泥土都十分的松软,所以他们六个人的脚印都十分清晰留在地面上,加上之后出了事,也有村民进入后山,去仔细寻访过,所以白夜他们出现的位置很快就找到了。
就在后山林的西面,我们时而还能找到他们留下的已经灌满泥水的脚印,村民带着我们在山林里钻了四十多分钟的林子,末了,到了这些家伙出现的地方。
按照村民们的话说,当晚的呼喊声就是从后山西面传来的,并且听着距离差不多就是这么远,二三里地,他们事后随着脚印出现的地方搜寻,也的确跟到了这里,至于那之后的事,也就不知道了。
果然,地面上的脚印痕迹已经因为雨水的浸泡,有些看不清了,但勉强还是可以看到,他们的脚印正是从这里开始的,从这里一直下到下方的村寨之中。
那么,四周围再也没有别的脚印?
莫非白夜他们是从这脚印出现的地底下钻出来的?
我们都奇怪,正好钱老怪这家伙力气大,他问人家带路的老人借来了锄头,就在脚印消失的地方挖了起来。
本来这天气泥土松软,用锄头挖地也是比较容易的,但钱老怪这么往下挖了一米多深,坑里却蓄了半坑的水,钱老怪累得跟孙子似的,却什么都没发现,他把锄头洗干净还回去,自己直接放弃了。
可说起来,当时白夜就是从石头里钻进去的,那现在从泥土或者石头里再钻出来,似乎也没错啊?
对了,找石头!
我的目光在周围环顾起来,很快,目光盯上了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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