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冯封是个内心憋不住半点小秘密的人,所以当鹿铭接到何呦呦电话时一点都不意外。
电话这头何呦呦骨气勇气才播出了这个电话。电话那头没响到两声就迅速的被接起。
何呦呦虽然怀疑这个大老板接电话的速度还是小心的说着:“鹿总,您好,我是晚江杂志社的何呦呦。”
“我知道。”
……何呦呦心想,这样还能让人接吗?!“我们杂志社有一个周年专访,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有幸为您采访?”何呦呦尽量让自己说的恭敬谦逊。
电话那头沉默了……要不是电话提示着还在通话中何呦呦觉得对方早就挂了。就在她想着事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低沉的声音“我在开会,具体时间我会让助理联系你。”说完就挂了。
何呦呦看着手机好一阵才回过神。
这时杂志社的王瑾回来了,看着何呦呦无聊的刷着微博一时间看着她甚是悲催。
“呦呦,我都快忙死了,你还有心情刷微博?天理难容!”
何呦呦看着这风尘仆仆的样就直到这小妮子真的挺忙的,“没办法,等最后的审判喏~~”
王瑾知道何呦呦采访的鹿铭,这个人是出了名的难采访,至今为止没有哪家报社拿到过他的专访。想到这里又同情的看着她。“哎~谁叫咋们是廉价劳动人民~没事,你拿不到主编也不会说什么的。”
“你这么说会让人以为我是靠关系的好吗?”
“你还有关系靠?!”
“哼~~当然!”
“??????”
“其实有时候才华也是一种不好被超越的关系!”
“……”
王瑾自顾自的说着“呦呦,你是不知道我昨天去了承远公司,结果连人都没见着面。你说有钱人是不是都这样啊?!”王瑾觉得自己仿佛找到了倒苦水的地方,越说越有劲“你不知道他们公司那些人势利的,一听说我只是个小记者,前台就让我在那等,等了一天连人都没见着,那些前台小姐那神态我到现在都记得。想着我虽然是个小记者但我好歹也在晚江呆了这些年吧,真的,第一次遇到连前台都能欺负我们的人!”
其实何呦呦知道,就在几年前她第一次去那的时候也是这种。一时之间也觉得人他妈的有点欺负人。“没事,你就当他们狗眼看人低。”
“……”王瑾觉得何呦呦不鸣则以一鸣惊人。认同的简直把她当女神。
何呦呦看着王瑾看着自己的样子调笑的说到,“怎么?我这样是不是特美?”
“美!”说着还做出一副害怕状“就是美的有点吓人。”王瑾开着玩笑说。
何呦呦本来烦闷的心情一飘而散。
何呦呦时第二天接到鹿铭助理电话的,电话里面说是周二在公司见面,估计是安排的采访时间。
周二那天她原本要跟摄影组的同事出一个外景,因为鹿铭的采访所以提前了一天,昨天忙到凌晨赶稿,早上又一大早起来,所以精神难免不济。
会客室的门已经是第三次被推开了,何呦呦喝着手里刚端来的咖啡,眉头一皱。其实她不怎么喜欢喝咖啡,她觉得别人眼里好喝提神的咖啡有一种糊味,就像那种被烤糊的骨头磨成粉后冲的开水一样,然后再慢慢浅嘬。想到这她就忍不住一激灵。浑身通透啊!
没办法,就算是这样想但是她也没胆这么说,毕竟她怂~~~
鹿铭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某人一只手撑在椅子扶手打瞌睡。刘助理刚到嘴边的话来不及说就止住了,轻轻关上门出去。
看来作为总裁秘书除了办事效率还得眼力见儿好啊。刘助理待在鹿总身边多年直到老板性格寡淡从来不愿多管闲事,就是以前那么多新闻杂志想采访的都是一口回绝,照老板的话说就是“不要拿那么浪费智商的东西来侮辱我。”哪像现在刚开完会推了所有下午的行程就是为了这位小姐的采访。
刘助理觉得自己在关于老板终身大事方面和小陆总是不谋而合的。
这样想着就找小陆总分享这个喜悦去了。
鹿铭轻轻的走到她的身边,缓缓蹲下身来,仔细的观察着她。她不知道自己曾在无数次里幻想着能走进她,能静静的看着她。
鹿铭看着睡得不大安稳的某人,凝视着微颤的睫毛,长而浓密,像小扇子一样。他就不觉得想到了在崇山市的那次意外,自己也是这样安静的看着她。不同的是,那时的她是那么的脆弱,不安。
何呦呦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撑麻了。活动了活动自己的脖子也生疼。想起自己是在等人,这才发现已经快到中午了。
心里暗暗吐槽万恶的资本主义吸血鬼。
等发现办公桌后面悄无声息的人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您开完会了啊?”
只见男人看文件的眼睛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饿了吗?”
“??????”
“我带你去吃饭。”
何呦呦觉得自己是来工作的,还是应该做好自己的公作,想着怎么拒绝时男人的话已经再次响起“现在是休息时间,我不接受工作上的任何事,而且我饿了。”
喔日!何呦呦看向他手里的文件,觉得资本主义家都是这么睁眼说瞎话的吗?!眼看着男人起身走了出去自己也只能跟着出去。她觉得要是自己不跟去的话自己今天这采访也就泡汤了,想想还是算了,本着不吃白不吃,吃了也少不了一两肉的宗旨,自己觉得自己的妥协也是不无道理,谁叫人家是大老板呢?!
何呦呦不知道他们来的地方是哪但是看地方挺气派的。到的时候已经有人等在这里了。经理也没问需要什么就恭敬的指引着他们去了楼上的一个包间。何呦呦暗想看样子估计是这里的常客。
何呦呦打量着这个地方,一路走来,无论是摆的装饰,还是墙上挂的画,无一不是价格不菲,她自己也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美术,所以对美术有一定的了解。何呦呦看着转角处的那副名叫桑榆的那幅画,国际知名画家d.y的作品。记得当时自己非常喜欢她的作品,为了看她的画展求着承俊白了好久他才答应,最终他们因为那件事也没去成。后来看报道,那竟是d.y的淡出美术圈的最后一场画展。而作为封笔之作《桑榆》也被高价拍卖。想不到这幅画会出现在这里。如今看到也算是了了自己多年前的心愿吧。
他们到的包间是在最里面。经理询问着对面的男人“鹿先生,是按往常的上吗?”
鹿铭拿着那份经理 递上来的菜单示意何呦呦点菜。何呦呦看了眼菜单,令人咂舌的价格。翻了翻只点了平常两个菜就合上了。
对面男人没看菜单也叫了几个菜。
包间了只剩他们两个人时,空气出奇的尴尬。何呦呦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只好观察着屋里的设计。
“你喜欢那幅画?”男人看着对面的女人。
“喜欢。”何呦呦本能的答到。
男人看不出神情,三根手指拿着茶杯。他的手很修长,均匀,指甲修剪的圆润透明。黑色的茶杯被他握在手里更显得肤色白皙。男人没有立刻说什么,只是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偶尔抿上一口茶又继续转悠着茶杯。何呦呦觉得他看了眼自己又看了眼茶杯,仿佛此刻把玩在他手里的不是茶杯而是她自己。
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呢?主要是这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漠不关心却又凡事都在他的手掌之中。
此时的何呦呦早就饿了,可是看着对面的男人好像一直很淡定,心想,见过大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连饿都能忍着!
不就菜就上来了。何呦呦吃着看似普通的菜,结果味道确是出奇的好,加上饿了,就不免吃的有点多了。
对面男人发出轻笑。
何呦呦不好意思的笑笑。“挺好吃的。”
男人不置可否笑着点点头。“多吃点。”说着夹了一筷眼前的菜便放下筷子看着何呦呦吃。
“你不再多吃点吗?”何呦呦说。
“我饱了。”
“你不是饿了吗?”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再看看他何呦呦真心觉得他吃的挺少的。
男人轻轻一笑,看着她说:“把你先喂饱。”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有不一样的意思呢?别怪自己想污~因为本来她就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