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了,赵沂墨松开她的下巴,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前面就是他的办公室,望着那抹漆黑的背影,安燃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羊入虎口吗?
算了,死就死吧。
等她进去时,赵沂墨已翘着二郎腿,坐在老板椅上,手执一杯红酒,猩红的液体散发着醇郁的浓香,修长的指正惬意地摩挲着杯底。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他可以俯瞰整个a市,高高在上的感觉,仿佛一切,都匍匐在他的脚下。
这个男人,就如同万众簇拥的王者。
即使坐在那里不言不语,浑身依然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注定让人瞩目,移不开视线。
这就是连许向延都去讨好他的原因吧。
但今晚的他,似乎又与往常不太一样,那雕刻般深邃的侧脸,隐隐透着一股难以言述的深沉,仿佛一头受了伤,在独自舔~舐伤口的猛兽。
伤口?
这样危险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受伤呢?
安燃心可笑地摇摇头,遥遥望着他,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冲动,或许这个男人的出现,可以帮她立刻翻身也不一定……
“进来。”
直到赵沂墨冰冷的嗓音,将她从幻想中拉了出来。
该死,她在乱想什么呢?这种男人可不是好惹的,一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
等拿到钱,她一定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安燃心咬咬牙,走到他不远处,两条修长的美腿交叉而立,妩媚地拨弄下肩上的卷发,笑得风情万种。
“赵总,我是天上人间的酒水师,很荣幸昨晚您能看上我,那个我也不容易,实在被生计所迫,才会到这里来找你,望您多多理解。”
赵沂墨懒懒抬眼,犀利的两只眸子扫过她,似想将她看穿,过了半晌问:“要多少?”
安燃心言简意赅,“一百万。”
一百万对于赵沂墨而言少如泥土,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然而她猜错了,赵沂墨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干脆,他好整以暇地摇曳着杯里的红酒。
“你凭什么认为,你值一百万?”
难道在他眼里,她还不值区区一百万?
安燃心强忍住想脱下高跟鞋砸他的冲动,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
“就凭我是干净的!”
一想到这个,她不禁有点心酸,昨晚总归是她珍贵的第一次,竟给了这么个衣冠禽兽。
真是白白浪费了!
闻言,赵沂墨弯了弯唇角,不置可否,没错,进入她时他确实感受到了一股阻力,花一百万睡个处,很划算。
可谁让眼前人是那人的女儿呢?
遇到他,算你倒霉。
“既然这样——”赵沂墨低沉一笑,一口饮尽杯中红酒,随即长臂一伸,霸道地揽住安燃心的腰,把她的身体带向自己。
安燃心一个不注意,天旋地转间已坐在他的腿上,双手还环住了他的脖子,吓得她差点滚地上去!
赵沂墨伸指挑起她的下巴,语气轻佻随意,“我给你两百万,今晚陪我!”
两人近乎鼻尖相抵,这张英俊邪肆的脸就放大在她的眼前,掺杂醇香酒味的呼吸扑洒而来,安燃心呼吸一窒,一个激灵要从他的怀里挣脱。
但她的力气,哪能敌得过这个年轻气盛的男人?无论怎么挣扎,身子都被他的铁臂牢牢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