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躺在地上一阵天昏地暗,在她以为要去见阎王的时候,赵沂墨冰冷的嗓音,如刀子般朝她砍来。
“给我滚!”
滚就滚!
安燃心捂着脑袋,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不想再在这待一分钟。
这是她第二次被他当垃圾一样甩出去!
她真是鬼迷心窍,才会心存幻想来找他!
拐进厕所清洗下伤口,望着光洁的额头上多出的两个大口子,安燃心肉疼不已。
见鬼了见鬼了。
她要赶紧离开这个血光之地。
飞快地跑进电梯按下一楼,门打开后立马拔腿往外跑去。
刚要下台阶时身后一个声音喊住她,“安小姐请留步!”
一转身,发现竟是赵沂墨身边的那个助理。
“有事?”安燃心戒备地望着他。
司尘上前一步,“请安小姐收下。”
他手上拿的,赫然是一张支票。
安燃心面露狐疑,“为什么给我这个?”
司尘公式化地回答:“这是墨少的吩咐。”
那个变态狂会这么好心?
但能指派眼前人的,除了他,应该再无别人吧。
算他还有点人性!
望着那张一百万的支票,安燃心一挑眉,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这是我应得的,回去告诉他,我和他两清了!”
说完转身就走,望着那抹匆匆赶向站牌的娇小背影,司尘不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摩登大楼的最高层,巨大的落地窗前,赵沂墨望着车水马龙的楼下,两片薄唇紧紧抿着。
想和他撇清关系?
主动找他要钱,又不肯舍身陪睡,在天上人间工作,还要四处求职,这个女人的真实面目,究竟是什么?
娇小的身影已消失在夜色里,赵沂墨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唇,转身离开。
“墨少,安小姐的全部资料已经查到。”司尘推门而入。
“说。”赵沂墨走到真皮沙发坐下。
“安小姐的父亲在几个月前公司破产进了监狱,继母则去了美国,未婚夫和好闺蜜在这期间勾搭成奸,与她反目成仇,至于安小姐在天上人间做酒水师,是卖酒不卖身。”
听言,赵沂墨幽深的寒眸看不出是什么情绪,讽刺地冷哼一声,“原来,她也是个众叛亲离的人。”
司尘顿了顿,接着说道:“墨少,尹夏这个名字,可以说,从未在安小姐的生活出现过。”
赵沂墨沉默半晌,挑起眉头,“然而,这并不能改变血浓于水的事实,把她逼入绝境,我要她,心甘情愿地跟着我。”
“是!”
安燃心一回家就倒头大睡,连日奔波早已让她精疲力尽,与赵沂墨纠缠,更是吃了好多苦头,叫她身心俱疲。
饱饱地睡了一觉,醒来去上厕所时,迷迷糊糊间,瞥见沙发上窝着一个人影。
“谁?”安燃心一个激灵抄起扫帚。
“燃心,是我……”熟悉的声音应声响起。
沙发上的人抬起头,长发下一张憔悴的脸出现在眼前。
苏莹?!
“我的天,苏大妈你不回房睡觉,在这坐着干嘛?”装鬼吓她吗?她的小心脏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