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充满爱意的名字让张云青忘记了嘴里的鲜肉嫣然一笑,回落的人肉直让他翻身咳嗽,不一会一块人肉从他嘴里呕了出来,笑容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脸上。“你是在乎我的是吗?”
吕文沁拍打在张云青背上的手停了下来,面对这个不争的事实她只能视而不见。“流青你要好好的活着,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一路走来你站在真情的至高点触动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有人会感动,有人会嘲笑,也许是你不曾染俗才让你与众不同,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坚持了下来,仔细想想我只不过是你情义道路的一个送行者,你跟我挥一挥就过去了,就像这位吉复冠说过的,我救的不是你而是情义,就算不为你为我的父亲我也要妥协,虽然为了跟你在一起我可以放弃所有,也可以去死,但我不能不顾及我家人的生死,包括你,我想你也不会喜欢一个自私冷血的人。”
字里行间透露着绝决,张云青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他再也没有任何言语和动作,就在吕文沁转身的一刻他忽然如同野兽一样疯狂的扑了上去。
秦泽雅是知道吕任强作出这个决定的种种原因,她不敢说出事实真像是因为她无法预测爱的死去活来的吕文沁面对无情的选择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这一刻老天爷化解了她心中的纠结,目前的结局是完美的,她二话不说不拉住了那形同野兽的张云青。“快帮忙啊!”
经三人之力这才拉住了张云青,飞身在空中的吕文沁回头带着哭腔喊道:“泽雅你要好好照顾他。”
看着远去的星星点点秦泽雅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作出了承诺,而张云青再也没有力气躺到了地上,告诉他情义的重要性是王明生,阻挡他施展情义的似乎也是王明生,在他无力承受情义带来的麻烦第一次想到的依然是王明生,多么无奈的讽刺,他握紧拳头不停的锤着草地。“为什么?为什么?”
王潺情冲上前搂住了张云青。“你别这样,我早就说过,这种大小姐根本不懂欣赏你。”
此刻的拥抱是那么醉人心扉,让张云青深深的软了下来。“可我就是想不明白,太多的人让我无法理解,他们都疯了吗?”
王潺情道:“这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但这也是你最值得欣赏的地方。”
张云青缓缓望向了王潺情的脸。“我是个没用的人,没有什么可欣赏的。”
王潺情笑道:“有时候一个仗义撤情的人真的会让人又爱又恨,如果你愿意……”
“呃,事已至此现在不是讨论这些事的时候,所有事情的源头都在王明生身上,解铃还需系铃人,带你们两个去见王明生也是张云青一直坚持的原则,是时候上路了。”秦泽雅看出了王潺情的心思自是故意打断的。
王潺情道:“说的也是,我也想见见这个王明生到底是何方神圣,云青你也要振作起来,你还有你的使命。”
张云青最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天白山就是他的目的地。
十月十号吕文沁就要走结婚礼堂了,可悲崔的是新郎不是她的爱人,这其中的原由吕任强没有完全告诉她,而她她没有心思去追究,幻想式的爱情体验终究让她陷入了现实的旋涡无法自拔,今天是她离开张云青的第三天,失眠的她凌晨五点还漫不经心的走在花园里,如同一个赤身僵尸行走在千年寒冷之上,灵魂的复活她将是一位高贵的女神,她能否摆脱旋涡完全在她的一念之间,但当她回想起心动的点滴时就使劲的在自己的后脑勺上挠了几下,然后她抬头看着夜空不禁在心里埋怨道:“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残忍,既然不能让我和他长相厮守,就不要让我和他相遇啊!如今你让我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嫁给别人。”
伤感间离别的一幕又在她的脑海上演,那天张云青被按在地上时的狰狞表神猛然间让她涌生了杀人的念头,立体的孤立无援苍白了成吨的疯狂,突然间一个男人的声音猛的响起。“你确定。”
吕文沁觉得这声音像是区日东的,她屏气凝神向花园中的凤凰亭望去,在月光下她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片,她立刻警觉的蹲了下来,这时一个中年男人道:“没错的老板,我们一直跟到了山谷,那里荒无人烟,是个世外桃源。”
区日东拍着中年男人的肩膀道:“好,审判历史的荣耀你也有份,也不枉我如此费尽心机,王明生一家人一个都别想逃。”
刹那间微弱的电波萦绕在人群的周围,像极了临行前的战士,区日东站在人群前静了下来,他扭了扭了手上的戒指,一股念力就像波浪一样向外扩散,波浪所经之处如同一阵飓风,众人重心不稳都纷纷后退了一步,蔫头耷脑的树叶也直了起来,沙沙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宁静。
阴谋再一次把吕文沁的智商钉在了墙上,一股热流涌过她的脑门,啪的一声握在手中的绿化带树干瞬间折断变成了粉末,她刚想起身却被区日东那股念力击倒在地,就在她一跃而起的时候黑夜中又有一只宽大的手按住了她,一股念力涌过她的全身,无法使用念力的她猛的一回头。“爸。”
吕任强压低声音道:“小点声,你做事总是那么冲动,你现在冲出去丢下几句狠话是痛快,但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
吕文沁不甘心的道:“可是爸,这区日东言而无信。”
吕任强道:“我早就猜到了,我跟他斗了这么年,他的为人处事我还不清楚吗?据我所知,自从他知道张云青的身份的时候就处心积虑想知道王明生的下落,那傻小子的一举一动都是在他的引导下进行的。”
吕文沁吨了一会,脑海里出现了在博物馆被包围的场景。“好像还真是,王潺情被藏在博物馆的消息就是区日东让李幕心故意告诉我们的。”
博物馆三个字又出现了,这个让刘氏家族陷入生死边缘的字眼不禁让吕任强老泪纵横,忽然他将吕文沁揽入了怀中情不自的禁哭出了声。“女儿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吕文沁被这没头没脑的一下搞的一头雾水,殊不知她已经闯下了弥天大祸,迷茫了片刻她便道:“好好的你哭什么?”
吕任强没有一丝一毫的责备,他只是在想如果自己死了吕文沁要怎样撑下去,让感慨尽情的来吧但要尽快坚强起来,他抽出身擦了擦眼泪。“没什么,区日东的处心积虑当然是真的了,张云青能找到中秋大会上也是他故意引去的,在大会做那样残忍的事也是故意演给张云青看的,目的就是让张云青回去找王明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在张云青的身上装了一个定位器,现在他的目的达成了,不过我既然看穿了他的心思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那天在郊外找到你们时候我也在张云青的身上装了一个定位器。”
吕文沁不假思索的吕任强的脸上亲了一下。“耶!爸你真是太让我惊喜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完成了一个华丽的逆转,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找流青吧,追踪器呢?”
吕任强暗暗的低下了头,一时间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血淋淋的刽子手,他缓缓的取下手表道:“在这?”
吕文沁忙打开了导航系统,她看着那一闪一闪的亮点不由自主的亲了一口,不经意间她看到了老爸的暗然神情。“爸,你怎么了?”
吕任强明白这是一个不可隐瞒的事实,他抬起头道:“沁沁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手表的追踪系统是复制的,真正的追踪器我已经……已经给了情攸会长了。”
砰地一声吕文沁的脑子里就开始嗡嗡作响,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了一下一样,她愣在原地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