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朱赟真的跟他商量要买一辆车的事情了。段子爵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欢畅,说自己上班坐通勤车很方便的,开车也真是浪费啊!朱赟说她也正在考虑要找一家好点儿的驾校,等驾驶证下来了咱俩上班或办事儿换着开,她同事都有车了,自己再不买车会让人家笑话的,公司的领导正在考虑取消通勤车,因为坐通勤车的没几个人了,今后所有的员工都直接给丰厚的通行补助了,自己还能天天挤公交啊?打车就更不合算了。
段子爵一听,敢情这车百分之八十以上是给她朱赟买的了啊!自己只高兴少半截儿。心中刚刚燃起那团烈焰滚滚的火苗儿立即退了下来,几近熄灭。见朱赟正察言观色的看着他,当即面色不改的点头称是,极力的显示出喜不自禁的样子来。朱赟笑着看了看他,说:“那就早点儿买,你先消停儿的开上三两个月,公司和故里都炫耀炫耀,等我车票下来了该跟你抢车了。”这句话的意思缜密又没有疏漏,就是等她驾驶证到手了段子爵想开车也要费点儿好劲儿了,因为朱赟单位的通勤车取消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跟老婆抢车开啊?让她挤公交或总打车你作为老公放心得下吗?
段子爵自己劝自己,嗨,这已经不错了,再说了,吴城电气公司的小头头脑脑们有几个有车的?更别说工人了,寥若晨星啊!自己买辆新车去上班,绝对是惊人之举了,同事们知道自己有车不就行了吗?干嘛得天天开它上班?没准儿都得说自己低调呢。
朱赟把电视正在播放的德甲联赛频道调换到电视剧频道,接着看她的电视连续剧。段子爵立即要回卧室,刚走到卧室门口,朱赟喊道:“怎么了?要买车了还这个态度,写小说呗!总看足球比赛啥时候能完成你的梦想啊?”
“你不也能看懂足球吗?大学时还去现场看过呢!就这么做的伪球迷啊?我还没去现场看过呢,咦,你们看的那场球赛没有贝克汉姆参加吧?”段子爵不满的回敬了几句。
“呵!说的还蛮有水平的啊!我知道你的气儿肯定不是在看电视这点儿事儿上,对吧?”朱赟笑吟吟的望着他,又道:“过来,过来,我跟你说,买啥样的车你说了算,这样行了吧?咱一步到位,买个拿得出手的车,咋样?”朱赟说的斩钉截铁底气十足。
段子爵听了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笑道:“没生气,没生气,哪里敢生你的气呢?这……这买啥样子的车你说了算,听你的,听你的。”
“嗯,咋的也得买辆宝马啊!”
“啥?”段子爵以为朱赟在和他开玩笑。
“你那60万还没花呢,就可这些钱买辆保马吧,缺边儿少袖儿的我父母再给添。放心吧,我上班这些年积攒点钱儿,我父母更是拼命地给我攒啊!让他们花他们都不花,这可如何是好?这就叫可怜天下父母心!就惦记我俩,嗨,有多钱还不是咱俩花?我妈妈和我爸爸也是一直支持我买辆好点儿的车,在单位要挺直腰杆儿,在社会更要活出夫贵妻荣。”说完,朱赟关闭了电视机,收言敛笑、庄严正色的望着他。段子爵一惊,才知道朱赟不是跟他开玩笑,连忙走到她近前问道:“赟儿,是同事让你受气了不是?我豁出去性命也要替你出气,跟我说,是哪个混蛋?”段子爵接送朱赟时看到过与很多朱赟年龄相仿的女子个个是意气洋洋、睥睨一世。这才理解了妻子的苦衷,心头异常难受。这个越来越浮躁无比的社会,就是攀比成风的土壤和渊薮。
“没有,你想哪去了,我只不过是想让咱俩以及我们的父母活的更体面,你没看咱俩和妈妈去你的老家那次,你驾驶姨夫给安排的凯迪拉克,多威风啊?你没看乡下那些人的冒火的眼神儿啊?开辆好车多神气。”见段子爵仍然是惊讶的神色,朱赟勉强的笑了一下,又说道:“子爵,买辆白色的车,行吗?”
“行,行,赟儿,你说咋办就咋办,可你有啥心事或受了委屈可万万不能瞒着我啊!”段子爵说着紧紧的握着妻子细腻如油的手,一脸的乞求。
“真的没有,你的妻子我是忍气吞声的人吗?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只要你不反对。”朱赟恢复出了甜蜜笑容,抽回手打了他肩头一下:“把你小说里描写初次见女主角文丽的美貌给我背诵一遍,我要听听。”说完,笑的更加灿烂了。
段子的见朱赟无恙,也就稍稍的放心了,他知道朱赟的性格好胜,也是没有办法。说道:“你都看了还让我背诵干嘛?”
“那能一样么?你要是写完就忘了这小说可没有希望了。”
“我写完的东西从来记得清清楚楚,你听好了。”段子爵还真有些不好意思,退了几步,到厅中间站定,说道:“听好啊!我要用简肇强的声音给你背诵了,喂,知道简肇强吗?”
“背诵你的得了,就你是诸葛亮,别人都是刘阿斗。”
“水剪双眸,花生丹脸,云鬓轻梳蝉翼,蛾眉淡拂春山,朱唇缀一颗夭桃,皓齿排两行碎玉,意态自然,迥出伦辈,有如织女下瑶台,浑似嫦娥离月殿。”
“嗯,好”。朱赟鼓了鼓掌,“你还是真用心了,可见,那个文丽真的是你遇到的恋人啊!要不,你能背诵的这么情真意切,她贵姓啊?不能叫费雯丽吧?哪里人啊,如今咋样子了?”
“她只不过是小说里的人物而已,命运如何你接着往下看就是了,我一直都是家寒无近友,不像别的人富贵有远朋,活的鸡不鵮、狗不闻。唉!一个凡夫俗子如何能似小说里人物那样浪漫,请不要牵强附会。”
“不能吧,我在网上查了,你这是摘自明代冯梦龙根据宋话本《西山一窟鬼》整理的《一窟鬼癞道人除怪》中,讲述宋人相亲经过。嗨,在没有电脑的情况下,你的书可没少看,这一点倒可以肯定。把这么美妙精彩的地方放在文丽这个俏佳人身上,可足见你的心意了,这个文丽活的挺幸福啊!”
“这都是虚构的人物,你不能冤枉我,这可是你强加给我的不白之诬。”段子爵想到不久他就开上了崭新的白色宝马车了,窃意洋洋。也看出来朱赟及父母对他是毫无戒心,他真有些愧疚感,隐瞒了那40万元钱。这过后还咋说出来啊?不得立刻就分道扬镳啊?刚才,朱赟说父母和她都积攒点钱,全部拿出来了,那句话的下面的隐喻应该是“不像有些人,不说实话。”只不过,朱赟不能说的明白了而已。
“子爵,你想知道我表姐通知我要和你见面时的心情吗?”
“真的啊!我真的猜不出来啊!我是激动万分,彻夜难眠啊!赟儿,快说,快说给我听听你的感受,我真的好想听你的心思,可惜你啥也不跟我说。。”段子爵见妻子说她的感受,信以为真,迫不及待的听朱赟说她一个女孩子的心思。
“园里采花,园里采花,忽见媒婆到俺家。这场暗喜欢,倒有天来大。爹正在家,娘正在家。若是门户对的好人家,祷告好爹娘,发了庚帖罢。”没等背诵完毕,朱赟已笑作一团了。
“你老不跟我说正经的,真失望。”
“我的生活平淡无奇,不像你的人生那么波澜起伏,让我说啥啊?”
“说说你小时候到参加工作这些有意思的事儿呗!”
“没有啥啊!就上学、放学、回家、在上学,最后,上班了。”
段子爵听了,好生失望,说道:“让我看球赛吧,一会儿结束了,还不知道结果呢。”
“哎!这买辆车的大事儿都不能让你高兴起来,你真是胸中大有丘壑啊!”站起身来,拽着段子爵的胳膊,说道:“谁也别看了,我洗衣服你拖地。”
“这一点儿灰尘啥的都没有,昨晚上拖了多干净,白天又没人儿,老拖它干嘛?地板都掉色了。”段子爵有些不甘心情愿。
“那你看球赛吧,我自己拖地。”
段子爵只好马上去拖地了,暗骂自己贱皮子,朱赟刚刚有这么好的情绪,被自己给打断了,要不,今晚极有可能就不用拖地了。活该,活该,使劲儿拖,使劲儿拖,累死了得了,咋老不长记性呢?
总算是拖合格了,澡也洗完了,朱赟也洗完澡化完妆,已经是夜里九点多钟了。两人吃了点儿水果儿,才躺在了床上。
由于朱赟规定晚了九点以后谁也不许摆弄手机,所以,两人即使没有睡意,也不能看手机一眼。今夜,两个人都精神儿了,可能是因为要买车的缘故。
段子爵怕朱赟还生他闷气儿,便轻声说道:“赟儿,我给你说说我小时候我们农村相亲媒婆儿咋夸男方那家的,这是我亲眼所见且听了多少次的了。”
“哎呦,又给我讲到这儿啦?好,好,你讲什么我都爱听,最好是不要选择性遗忘最好。”朱赟转过身,脸对脸儿的看着他,似笑非笑。
段子爵一只手搭在朱赟那柔滑如玉白藕般的胳膊上,说道:“你总是抢白我,我说的没一句假话。”朱赟点点头道:“好,我不抢白你,说吧。”
“就是在生产队解散的前后几年,我也10岁左右了,记事儿也准确清晰了。那农村的媒婆儿大多都是受了男方的委托,收拾的立立整整的手里拿着个小花手帕,进了女方家(大多赶在饭口儿时,人都在家里吃饭,比较齐全。)就满面春风的说,喜鹊叫,好事到,今日我把媒来保,大侄女儿,你听好,让我给你把那男方来表一表,表一表…………然后,坐下来,夸奖了男方的长相儿俊、脾气好、老实巴交、是祸不惹。最后,有一句关键又诱人的话:哎,我可告诉你们家啊,人家的吃粮那可是陈的接新的,一点儿不扒瞎,我告诉你们,人家几乎是一天能保证一顿高粮米干饭,随便吃,不限量,可不是顿顿都稀粥烂饭儿的。咸菜一大坛子,大酱一大缸,更不限量,别齁着就行。一年最少买两壶酱油,油汪汪的,我亲眼所见,扒瞎一句,我少活10年。说完,便得意洋洋的等待女方一家人的态度。那阵势,就如同现在介绍说男方家里有百十来平的房子,四五十万元钱的车,八九十万元的存款一样了。赟儿,你听着有意思没有?”
“啊,听说那个时候困难,真的是困难的可以啊!哎,这些年发展的多快啊!你小时候想都没想到吧?此刻的生活跟你小时候相比简直就是天堂了。”朱赟说着又用膝盖道:“往恁点儿,你的腿像铁似的硬,硌得人家腿疼死了!”
“还腿硌得慌儿了?我告诉你,我小的时候,很多人家是没有房子的,便跟有房子的人家说好话儿,乞求人家收留他们一家老小暂时落脚儿,等他们家盖好了房子在搬走。当时就叫作“遛房根儿、窜房沿儿。”难的很啊!那时的房子绝大多数是用坯垒的草房,瓦房没几家。条件好点儿的,进了门儿跟人家住南北炕儿,两家各住一铺炕儿,睡觉时用幔帐隔开。这是比较不错的了。还有比这儿更艰苦逼仄的,就是两家住一铺炕儿,炕头儿一家,炕梢一家。中间用米袋子等物件儿隔开。那时,家家孩子还多,人挤的是几乎摞摞儿了。”
“我的天呐!这样子的可咋…………哎,子爵,你和奶奶他们也住过这种形式的炕吗?”朱赟有些羞赧与好奇的问道。
“爷爷奶奶很勤劳,他们也遭遇过比这还难的日子,旧社会熬过来的人啊!所以,从我记事儿时起,我们家有了自己的三间小草房,不用遛房根儿、窜房沿儿了,也不再看人家的脸色了。不仅如此,中间还两次收留了暂时住在我们家北炕的人家,一个姓刘,他家的二女儿还是我同学,比我大一岁;另一家姓陈,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陈大米家,也是我同学…………”段子爵言多语失,立即打住了。
“哎,你和你的女同学那时就住南北炕了啊?呵,咋了?你这个姓陈的叫大米的同学后来大名鼎鼎了?咋还不说了呢?”用手使劲儿拧了一下他的嘴巴,说道:“咋样?你跟我说说往事就这样子的,要么吞吞吐吐,要么戛然而止,再不就是来个选择性遗忘。”
“也没什么……就是大米他爸爸被拖拉机给压死了,也没啥事儿…………”段子爵暗骂自己真是蠢的可以。
“不说就算了,反正,早晚也会见到你其他的同学的,来参加我们婚礼的那几个我都记得,迟早我也会晓得的。睡觉了,明天都还得上班呢。”说完,翻过身去了。
“我……”
“睡觉了,别说话了,我困死了。”
“我给你说我的诨号叫啥,没有外号不发家,我们那儿有的人甚至有好几个外号。”段子爵为了让妻子开心,也豁出去了。
“不想听了,你再说话就去沙发睡去,你若不去我去了。”朱赟真的起身要走了。段子爵一急,赶紧把她搂住了。朱赟刚要发火儿,段子爵便用右手轻轻戳了她肋骨几下,朱赟怕痒,忍不住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也无力再坚持走了,两个人又都气喘吁吁的躺下了。
“别装熊儿,快点说你的诨号,要不我真的不理你了。”朱赟也用手戳了他肋骨一下。
“我的诨号不雅,太不雅了,跟那个徐易坡一样,相互牵连,我们两个的命运神似无比,人生同样凄苦无依,真是上苍举世无双、天造地设的安排啊!还是不说了吧!”段子爵有些后悔。
“你又来这套了,那个徐易坡不都当上老板了吗?你不说没有外号不发家吗?说吧,我听听有多难听。”朱赟好奇心大起,非要打破沙锅问(璺)到底。
“说了你可别怪我啊!”
“别人给你起的我怪你啥啊?”
“还是以诗的形式出现的呢!到现在也不知道是哪个有才华的混蛋干的好事儿。”
“你们乡下互相起外号,扯平了,扯平了,生那气还有头儿。”
“是啊,没有那难听的外号,也遇不上我的仙女赟儿啊!哎!赟儿,你知道我弟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在我心中像谁吗?”
“得得得,打住,你的小说里的女主角和配角不是像伊能静就是杨钰莹,再不就是龚雪、夏青,你还真是了不得,记性也好啊!能赶上人家吗?你那个文丽竟然还像极了宋慧乔,你可真行啊!我这么丑,别糟蹋明星了。快说你和徐易坡的外号和那首诗。跟我玩转移注意力啊?”
“嗯,我和徐易坡上小学四年级时,一次屯里放映电影,其他屯的人也来了不少。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发现了在俱乐部的墙上用碳笔之类的东西写了两首打油诗:赠凤远双煞二首:
一
断子绝孙一坡死,
令人作呕三辈子。
麻雀尚知守节义,
双煞何时能识耻。
二
凤远双煞不知愁。
拿着马尿当豆油。
卧虎河水有穷尽,
段徐两家却不走。”
“以后你不许再说,都不许想这外号了,听懂没?这人儿也太恶毒了,这哪里是诨号,简直就是咒语。”朱赟气愤不已。段子爵更是不安,嗫嚅道:“是我和徐易坡家刚刚遭变故不久的时候,屯里接二连三的出事儿,不是上吊的就是喝药的,再不就是杀人的。有人找大仙儿给算了,大仙说这凤远屯里有煞星,克人,能克死东山一面坡那么大的面积所能容下的坟墓。大伙儿一听,东山那最小的一面坡儿也轻轻轻松松的把凤远屯所有的男女老少埋下了啊!许多人都信以为真,吓的是面无血色了啊!随即,有条件有门路的搬走了六七家(几年后陆陆续续的全搬回来了)。众人都认定了煞星就是段子爵与徐易坡。一个是断子绝孙的段子爵;一个是那个也许能克死一坡人的徐易坡。连名字都给带出来了啊!从此后,没有几个小孩儿敢跟他俩一块玩了,除了远任重与大他俩几岁的韩四爷,别的小孩子即使忘记了这事儿,也被父母或家人给喊回家去,当众骂孩子:“还敢往他俩跟前凑合,不想活了吗?”他和徐易坡受的欺负也是五花八门,只不过,那个时候,回家是忍瞒的,从来不说受欺负了。
没想到朱赟并没有责怪他,还安慰他:“子爵,别想那么多了也不要对伤害过你的亲戚朋友与乡邻怀有深深的愤懑,他们无知、迷信,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不要拿他人的错误与过失来惩罚自己。我们俩还有我们俩那可爱的父母一起,快乐每一天,幸福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甜蜜。”说完,轻轻的在他面颊上轻轻一吻,段子爵立即激情似火无法抑制,把娇妻死死的搂在怀里了…………
其实,段子爵之所以说起这些个不堪入目又晦气的话,就是要引妻子说那句:“哼!骂你断子绝孙,我们马上就要有孩子了,气死他们。”
可是,简直都是机变如神又百伶百俐的妻子竟然没有这么说。真让他有些意外与失望。
一个念头忽然跳了出来:难道,是自己的毛病?自己这么多年连医院都没有去过,这婚前他与朱赟也没有去体检,唉呀妈呀,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可遭了啊!
仔细想了一会儿,觉得不能,若是自己的毛病,岳母岂是等闲之辈?早就问他了。不是自己,绝对不会。嗯,他明天就请半天假偷偷的去医院检查检查,不就放心了吗?
第二天,到了公司,他跟齐文明与贾主任说了一声,他有点儿事儿请半天左右的假。两个人连连点头,并告诉他有事儿打个电话就可以了,不用来公司特意来请假。
他多少有些忐忐忑忑,像做了错事儿一样。鬼鬼祟祟的来的了市内的一所很有名气又是看这方面比较权威的医院,挂了号,排队等待医生的招唤。心里也是乱糟糟的没个谱儿。心中开始起誓发愿:“上苍若让我生理正常,身体健康,我今后便不再也任何忧愁,不再有任何乞求,只管做个好人。”
等到他进去见医生了,那个戴眼镜的男医生看了一眼他的挂号表,问了句:“你最今时间夫妻生活正常进行吗?或者说昨晚上也过夫妻生活了?”
段子爵暗想:“完了,白来了。”可也得如实招来,当了点头,嗯了一声。医生这才又说:“好,这样检查的结果才准确。来吧。”
啊,原来如此,段子爵这才松了口气,这方面他丝毫不明白啊!
焦急的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等了仅两个小时,化验结果终于是出来了。他惴惴不安的听医生给他宣布结果,紧张的望着医生。那个医生看了看他的化验单,对他说:“嗯,挺好,各项数据都正常。”他顿时是如饮甘露,似荡春风,说不出的畅快。将挂号单及这张亲切的化验单一起扔进了医院的垃圾桶里,如释重负。
坐地铁回公司的路上,他觉得自己是多虑了,这马上就要到国庆节了,朱赟又考虑买车,自己刚刚上班不久,结完婚还不到两月,朱赟可能是要等忙过这一阵子再想怀孕的事儿,生个健健康康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