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旋光学院的学生?”辰曦惊讶地说,这一层关系他没有想到。
李赫国随便找了面墙,双手交叉斜靠在上面,饶有兴趣地和辰曦交谈,“那是自然,你刚刚进来当然不清楚,其实赵漆和秦晓慧是同届的大三学生,今年九月份他们就要大四了。”
苏城旋光学院一直是他向往的地方,也可以说是每个苏城的异能者最向往的地方,现在也不例外。如果他苦苦寻求觉醒异能成功后,首要的目的就是进入那里。不是说不进入学院便不能修炼异能,只是有经验丰富的老师指导,人会进步得更快不需要走太多弯路。
“总旗,你知道这么多,是不是你和他们的关系还不错?”辰曦看着这位表情淡然的大哥问道。
李赫国从裤袋里摸出一包烟,抽一根叼在嘴上,又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着,猛吸口后吐出一团浓郁白烟,这时他伸手递出烟盒,很享受和惬意地说道:“来一根。”
烟雾缭绕间,络腮的胡子衬托李赫国的脸有些沧桑,辰曦看了他递出的烟,摇头。
“你不抽烟?”
“我不会。”
抽烟是种缓解压力的方式,对锦衣卫来说简直就是种必须品。杀手与锦衣卫职业类似,辰曦不可能不会,只不过这玩意容易上瘾,重活一世他不打算再接触这种东西,何况他作为学生也用不上。而且他听说女孩子不喜欢抽烟的男人,那样子接吻很难受。
见辰曦拒绝,李赫国也没说什么,刚刚18岁从学校毕业,他认为辰曦经历的太少,自然体会不到烟草带来的乐趣。
“我们之间又没什么深仇大恨,顶多是一些积分上的纠葛,这事也很明白,她队伍和个人的积分太低,被人嘲笑也很正常。”李赫国对此倒一点不为自己的做法辩护。辰曦也能感受到他话里透出的直爽性格,这和他黑老大的外表竟意外地相符。
“所谓不打不相识,对骂多了,当然就熟悉起来。”李赫国似乎想到过去的事突然笑了一下。
辰曦没有去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知道他并不是那种很坏的人,“那我能不能再问你个问题?”
如果是先前是辰曦抱有目的性进入,那么现在他对自己的职业乃至这里的一切都有着浓厚的兴趣。
李赫国掐烟的那只手横在辰曦面前,一副很不愿意听到辰曦说这些话的样子,“你不要这么生分,我只大你十岁,都是同事,别人也不叫我总旗,都叫我外号,叫我老李或者黑锅。有什么你问吧,只要我能说的。”
关系还没到那种程度,他的外号辰曦只得尴尬应对,难道他还真的能叫出口?这时候他很好奇阿绛会怎么叫他。
辰曦笑笑回应他的好意,问刚刚自己一开始想要提出的问题,“不知道晓慧姐的灵识是什么等级。”
“怎么?你对这个很感兴趣?你觉醒异能了?”
“没有,但总归对这种东西好奇。”
李赫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的意思,说道:“b吧,具体是b-、b=、b+那我就不清楚了。这种东西我也不愿意去打听。不过我们学院都是有记录的,有一定权限就能查到,反正比我强。”
“你也是旋光学院毕业的?”辰曦听他话里的意思,有点意外。
咧开嘴轻笑了一声,李赫国把燃尽的烟头扔进垃圾桶里,看着辰曦说:“快赶着末班车进去的,太差劲了,成绩很不好,没满四年就毕业了。”
他这么说,辰曦一点没觉得他很差劲。旋光学院虽然每年要招收一千人,但也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只有灵识达到d级经过入学考核才能成为正式学员。也就是说进入旋光学院意味着你要在数十万的觉醒者中脱颖而出,这本身就具有说服力。否则一个城市那么多异能学校,为什么非要挤破头进争这个名次?
“学院鱼龙混杂,我实在不想多待一个月,还不如干这份差事来得爽快。”李赫国补充道。
“锦衣卫的差事很爽吗?”
“至少干净,都是一个体系没那么多破事。以后你在这里待久了就知道了。”这时李赫国看了一眼辰曦说道:“别往密道看了,这移动电梯的速度很快,恐怕他们早就出密道去电影院了。”
“电影院?”
“是啊,周星星很火的一部电影上映了。听说这还是电影的首映,主演配角导演都会出场,个个都是大腕级别,尤其是和周星星搭戏的女一号,绝对是位倾国倾城的美少女。所以电影票称得上是一票难求啊,也不知道赵漆是从哪里弄来的两张票,看起来他真是煞费苦心。”李赫国对赵漆有点羡慕和佩服。
辰曦默然不语,现在他专心于异能,对李赫国提到的电影以及那个美少女没多少兴趣,都是人类,能漂亮到哪里去。
他将头转回来,再一次默背下了密道的位置,不准备和他再闲聊下去,打算离开。
“我先走了。”辰曦礼貌地告别。
李赫国冲他点点头,然后看到他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通道的拐角处。他心里想到,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成熟吗?
慵懒靠在墙壁的他再拿出根烟,正要点火,就听到背后有一个较为阴沉的声音道:“李赫国。”
听到这声音,李赫国连忙丢下烟,规规矩矩站好,仿佛遇到一个十分恐怖的人,“大人。”
“他们俩又走了?”声音略有不快。
“回学校了。”
“是吗?你脑电波异常,是不是又想在我面前撒谎?他们到底去干什么了?”
“电影院。”被别人看穿思想是很恐怖的,所以李赫国听到中年人的话吓了一跳,不敢再隐瞒,赔笑般劝道:“大人何必在乎这些呢?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解决。”
中年人看了他一眼,“你懂个屁,你是外人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能不上心吗?”
“秦晓慧又突破了,已经达到玄阶,我想再怎么样她都不会吃亏吧,何况赵漆还是一个不错的人,尽管他的……”后面的话李赫国没敢说下去。
因为中年人在瞪着他。
似乎觉得无法挽转结果,中年人长叹口气,说些别的话题,“我交给你的任务怎么样?”
说起这个,李赫国尴尬干笑几声,“以前都还好,次次都能完成。但今天我没打击她的信心,反倒被她给打击了。”
“你没派阿绛上?输给赵漆了?”
“不,阿绛输了,秦晓慧招到一个新人。”
“新人把她击败了?”中年人眯着眼显得讶异。
李赫国哭笑不得地点点头,“就是刚刚离开那个小子。”
“他?”中年人觉得熟悉又不记得他具体模样,“那算了,你的任务暂停,免得让她更加骄傲。”
“是。”李赫国双手抱拳,看着离去的中年人,嗫嚅道:“那有这么对自己女儿的,每次都让我去鞭策她,我有那么像坏人吗?我真的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