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冰皇”不禁想,如果果真是漆蠡的儿子,那么那孩子如何活下来的,他在那毫无生机的[梵地]又发生了什么?他是人是鬼?这次回来是什么目的?他又是如何冲破[梵地]的结界回来的……一切都觉得异常让人费解。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必定是逸城的一场灾难,是整个北凛国的灾难,正如天象所示“轮年之后为天难”。
又过了两日,大雾依旧迟迟未退半分。
此时,整个逸城全然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北冰皇”也调集了北凛国五大城都的士兵能将把手北边海域,连着北边海域几十里的居民都被迁徙出了远方。在这样的惶恐中,“北冰皇”彻夜难眠地又是过了三天。
那段时间,“北冰皇”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国师郧仙人的观星台。但是诡异的是,自从迷雾来了之后,天空一直被乌云遮盖住了天空,完全看不见半点星辰。而国师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用火烧甲壳来进行占卜预测。可火甲之术毕竟存在太多变数,哪有星辰之强,每每遇到“北冰皇”的询问,郧仙人都不知道该不该讲,又如何将。最终不得不将自己长时间锁在占卜房中,想着定要寻个究竟。
其实“北冰皇”尧堃自己也知道,来国师这实在是自己太过无力,来寻个安慰罢了。渐渐地发现自己的压力传达给了国师后便不再过去。
半夜里,尧后经常会看见自己的男人起身走向窗外,看着北方发呆。但是她却帮不了一丝的忙。
终于,在大雾来临的第九天的午后,北边海域忽而传出轰隆隆的声音!
消息第一时间传到皇城中。当下“北冰皇”立刻召集了所有的大臣赶往议政厅里。
那诡异的轰隆隆声音听着像是打雷,又像是什么东西吼叫的声音。不光是皇城,整个逸城的百姓全然沉受着一种极其紧张地气氛。
流言也不断在人群中传播,甚至很多富商们开始离开逸城,逃离到其他的城市中。大家都说,梵地的鬼冥族来了!
鬼冥的传言越散越开,再加上北海海域的浓雾,以及整个逸城全城处于军队戒备状态的影响,让百姓们开始慢慢相信起这个传言。稍微有能力的人也开始逃出了生活多年的逸城。大街上,还没到晚上就已经冷清得如同半夜。有的只有一列列整整齐齐的兵队来回走过。
轰隆声响起的当天下午,所有大臣都收到了来自皇城的紧急口谕。
皇城议政大殿内,所有大臣整齐官服,按序就坐。大家纷纷汇报了各自所了解的情况后,“北冰皇”就不再说话,于是这些大臣们也全部都低着头默默不言语,整个议政厅中安静得让出奇!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门口的方向张望着。
随着时间过去,人群从安静地注视着慢慢变得焦急,大家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低声讨论着,假设着。唯独皇座上的“北冰皇”默不作声,冰冷的脸色看不出半点神情,眼睛从刚刚到现在一直盯着外门,没有半丝改动。直到门口忽然传入急促的脚步声,这才吸引了“北冰皇”的注意。不光是他,整个议政厅大臣都赶紧看过去。
“报!”只见一着红衣官府,手举一纸卷高于脑袋的人快步过来,跪在门口。“北海域前线来报,北海处轰声不歇,却迟迟未有其他动静。艋将军提议,进军迷雾中。”
军报说完后,“北冰皇”身边的侍从赶紧过去接过报文,持与“北冰皇”。“北冰皇”只是微微一摆手,侍从立刻便将报文放在大臣的议政桌上。
“尔等觉得如何?”“北冰皇”问道。
“吾王,臣认为该入。这迷雾岂是迷雾,更是我国之乱,民心之乱。我泱泱大国何时怕过,此迷雾已经让整个逸城人心惶恐,如此下去,怕是百姓会对皇城失去信心啊,现在已经有不少的人开始搬离了逸城,只怕不多久,这[逸城]就变得无街无市,生活混乱了。”此刻一花白老者起身道。
“邢大人所言是真,可我等不得不提防着啊。万一这是陷阱可如何是好,我们岂不是沦入了敌方的圈套,得不偿失?所以臣建议此事不宜!”另一稍显年轻,平坐于方才说话的老者对面。
“黎大人,您说的也甚有道理。可是您来的时候想必也看见了,整个逸城的百姓已经开始拖家带口逃离逸城,难道这个时候我还这样坐着任由民心散失么?”
“巩固民心是必须的,但也未必定要进那浓雾吧。”
“那您说用什么方法是最好的,只怕只能治标不治本吧。”
“……”
随后,大臣们立刻陷入“进”与“不进”的激烈讨论中。
整个激烈讨论中“北冰皇”都没有发言一句。末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大臣们十分默契地立刻停止任何言论,静静地等着王座上的人说话。
“先缓缓,晚上时分再议。尔等可以下去歇息。”“北冰皇”方才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觉得先看看形式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