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刑天启问。
“不知道,不过有吃的,我们就先过去吧,一边吃一边问。”庖牺回答
这个姓王的老人将三人带到家中,正巧王婆婆端着热腾腾的粥和菜出来。听到王伯的话后,也是连说“罪过,罪过”。
粥是白米粥,菜也仅仅是些鱼干,鱼汤。但是在饿着肚子的三人面前这已经是美味的佳肴了。接过碗筷,也没了过多客气直接呼呼的往嘴里划。吃了几口鱼,这味道还真是美味。
“对了,老伯,您说您昨晚以为是谁敲门?为何你们都那么害怕?”吃完三大碗尧舜这才慢了下来,忍不住将心里的问题问出来。
“你说昨晚啊。哎……说来也是罪孽。昨晚我以为又是【濡女】作乱来了。”说到这,夫妇二人面色惆怅起来。
“这【濡女】是什么人,你们为何这般怕她?”
“【濡女】她上身女人,蛇足;长发委地,全身濡湿,后看如同岩石。白日里在这附近的海中盘旋,常有出远海的船只再也没回来的消息。后来大伙就怕了,慢慢不敢出海,或者结对出海。白日里她捕获不到人,晚上却悄悄爬上岸来祸害百姓。我们这一村人真是被她折腾得够怕。所以昨晚小哥你敲门我不敢开着。哎……真是苦不堪言啊……对了,话说三位是打算去哪?”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正打算去灜洲大陆,请问这可是灜洲界内?”
“正是灜洲界内,但这里只是灜洲附近的一个海湾,去灜洲大陆还得过一道海水湾。可是……”
“只是什么?”
“如果你要从这过去,一定会遇到【濡女】,这可不是什么好路子。那条海路是我们去往[瀛洲]大陆的唯一一条路,可畏惧【濡女】存在,因而我们这些人想逃出这死地也没办法啊。”
“可是我们过来的海路上并没有碰到【濡女】呢。”庖牺忽然想到自己也是从南门海路过来的。
“敢问小哥你可是从南门方向来的?”王伯问道。
“正是。”
“那就没错了。这【濡女】正不敢去西南方,别说【濡女】了,我们渔民也不敢去那。西南方可是海神的地盘,绝不敢亵渎的。但是你可是要去[瀛洲],这西南方万万去不了。”王伯解释说道。
“原是这样。那可有其他什么路过去么?”
“要是有路过去,我们也早早搬了出去了。哎……”王伯母悠悠走来,谈着一口气说道。
尧舜低着头,思量着刚刚的话,顿了一会问:“您可知道那【濡女】是哪里人物?为何抓人,用何办法害人?”
老人坐下来,端起热腾腾的茶喝了一口,眼神中聚集了不愿意去回想的记忆。“这村里人大多数都不认识她,因为见过她的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我算是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人。可是因为活了下来,却失去了我至亲的儿子。当时只见一阵黑色浓烟从海水下面蔓延出来,然后通入天空,不多多时,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光亮。然后一个可怕的嘶嘶声音充斥了整个耳边。最后我只知道我的儿子就这样消失了,无影无踪……”说到这,老人两眼泛着泪光。一旁的老伴走来将手放在老人的肩膀上。
旁边听的刑天启忽而也跟着掩住了面容。
尧舜叹出一口气,然后微微低下头。许久之后,他看向庖牺,只见庖牺点点头。整个过程两人都没有说话,却什么都明白了。随后庖牺对刑天启道:“快些吃,今天这顿饭可不是白吃的,是要出些力气的。”
刑天启微微一愣,然后瞪大了眼睛:“难道你是要去除了那【濡女】?”
庖牺和尧舜都点点头。接下来刑天启还没来得及说话,在一旁的老伯着急了:
“你要去和【濡女】对决。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没等尧舜说完,老人忽然站起来说道:“这不是胡闹么。【濡女】岂是你这小孩童能够对付的?再说,你想要转到灜洲也可以从西南方绕过去……”
“我们决意如此。”尧舜眼神坚定地回答。本来刑天启还想说些什么,忽而看见尧舜这般,便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无意,索性把话咽了下去。
“刚刚你说你们是来自西南方,敢问具体是哪?”
“是个叫南山的地方。”尧舜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是一个叫做庆忌前辈和冢缔仙人的地方。”
“庆忌?”老人脸色大失,惊恐地站起来:“原是庆忌海神下座的大人们,老朽不知道是大人你们,失礼了真是失礼了。”说着老人做出要跪下的动作。
庖牺下意识地搀起来连说:“老人家可别这样,我们可是会折寿的。而且我们并不是什么大人,只是受到庆忌前辈的救命之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