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打量在赵尔身上,赵尔有种被看透内心深处的感觉,即使是面对绝色佳人,也不敢心生一丝杂念,那目光像汪洋大海,即使暂时没有泛起波涛,也丝毫不用怀疑它蕴含的无匹能量!
“主簿先生,来坐啊,不用拘谨,都是审定司的一家人,你的情况我都知道,虽然我人在触天崖,但菁文每过一阵子就会来汇报情况。”甘煊。
“谢司长大人关心。”赵尔毕恭毕敬的说。
“这么客气干嘛。”甘煊笑了笑,这一笑百媚齐生,赵尔看得痴了。
“嘻嘻,主簿先生还是个小男生,脸皮可薄了。”菁画笑嘻嘻的对甘煊说。
不说还好,这一说,赵尔从额头一直红到脖子根,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呵呵,来坐吧,我交代你一些事。”甘煊眼神示意赵尔来桌前坐下。
赵尔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桌子前,赶忙坐下,两手不知道放哪挪来挪去,最后放在膝盖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桌面上那本书,筑基诀。
“主簿所司何事,你可知道?”甘煊收起笑容,问赵尔正事。
“审定司主簿司记录事,旁听审定,将审定过程及结果记录在案,以备查验,此外,审定司大小事务皆由主簿记录,按月收订成册,列成明细,审定司掌管藏书阁,所藏书籍,皆由主簿掌管。”这阵子,菁画已经都教给赵尔了。
“嗯,大体如此,这是主簿的文职工作,但从圣战以来,第三阴间界动荡不安,主簿也须会些法术防身,这段时期,时空井毁坏,各级鬼厉无法去往阳间界,以至于第三阴间界长期无新魂报到,审定司也就赋闲终日,趁此期间,你正好学些武功。”甘煊一手合上筑基诀。
“赵尔记得了。”头也不敢抬。
“原本审定司藏书阁典籍无数,各种武学宝典不可计数,但圣战之中,藏经阁收到波及,大部分典籍都损坏了,这里有一本筑基诀,是我在现存典籍里挑选出来的,不管以后你修行什么功法,筑基都是基础。”甘煊把筑基诀推到赵尔面前,示意赵尔收下。
赵尔抬起手摸了摸桌上的筑基诀,纸质摸起来很舒服。
“这是孤本,你要妥善保存。”甘煊郑重地叮嘱赵尔。
孤本…
“我能刻录一遍吗?”赵尔心想,这么重要的东西,别让我给整丢了。
“不能。”甘煊。
赵尔满脸疑惑,“既然是孤本,做一本备份不是更好吗?”
“不是我不让你刻录,孤本之所以是孤本,是因为撰写孤本的先辈在书里下了符咒,但凡刻录出的文字都会自行消失,更有甚者会遭到先辈的惩罚。”甘煊。
“这……”
“孤本才能引起重视,刻录太多,反而将死了书的价值,宁做易碎之玉,不为繁多之石,正是这个道理。”甘煊看得出赵尔的不解。
“晚辈了解了。”赵尔收起筑基诀,小心的装进内兜里。
“好了,你们回去吧,雅意发现你们偷跑来我这该罚你们了。”
“不嘛,菁画要多陪甘煊大人一会。”菁画赖在甘煊身上不下来。
“小丫头,越来越顽皮了。”甘煊两眼泛起微光,两团墨绿色光芒罩赵尔和菁画身上。
光华闪动,赵尔和菁画出现在审定司花园里,赵尔坐在石桌前,本来抱着甘煊脖子的菁画现在抱在赵尔脖子上,软软的一团坐在赵尔身上。
“唉?我怎么抱在主簿先生身上?”菁画嘴里说着,却没什么要下来的意思。
“菁画,你下去。”赵尔说着做势要把菁画抱下去。
“主簿先生不喜欢抱菁画吗?”
“男女授受不亲。”
“菁画当先生是哥哥。”
“……”赵尔无奈,“黏人的丫头”,抬起手用力捏了捏菁画的小脸。
“疼疼疼”,菁画从赵尔身上一跃而下,“脸都给掐红了,哼”,说着话噘起嘴走了。
“赵尔,筑基诀要勤加修炼,过一阵子我会检查你的成果。”甘煊的声音从赵尔耳朵边响起。
想来是甘煊隔空传音,我在这说什么她也听不见吧。赵尔心想。
此时,甘煊站在触天崖的竹林里对着一处小坟前,随风飘起的是长发,和四散飞起的竹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