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羽--凌云峰,星罗殿殿主,此时此刻,不好好的待在他的“世外仙山”上,而是出现在了南宫府,这不得不令人迷惘。
虽然他的出现令在场的人都有些错愕,但是他们既然能够发现这里的动静,那无论是自身素质还是修养无疑都是顶级的。
故而很快,众人便反应了过来。
瞧着那些不解的眼神,封凌修那面具后面的脸庞,嘴角不自主地勾勒起一抹弧度。
“啊咳,本殿主得到消息,域外有人偷偷潜入中原,意欲对中原武林不轨,故而星夜兼程赶来。”
“来人是西域血煞教的漠北君,此人武功高强,劫持了南宫姑娘便翻墙而去了。”
封凌修将自己早就思虑好的经过说了一遍,左手抚着胸口,还装着的一副受伤不轻的模样。
在场的众人目光相交,互相对视一眼,都说这公子羽是新生代的高手,如今瞧这样子明显是受了伤,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就可以趁机...嘿嘿嘿嘿...
“血洗南宫府和天师府的很有可能是同一拨人,他们的手已经伸入中原,中原各大宗门世家当好自为之。”
话音一落,就在众人愣神的工夫,公子羽,不不不,准确地说是封凌修,便飞身离开了。
而余下的人左右四顾,最终也只得打消了心中的谋划。
要知道那可是能够在南宫震天,了无,苍松,当世三大高手手下全身而退的人。
纵然现在受了伤,可也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染指的。
“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是啊,实在是太惨烈了。”
“就连一代武林盟主,都,都,唉...”
这些人唉声叹气,不是垂手顿足,便是诚惶诚恐。
“此事须立刻上报宗门。”
“那,那南宫府的小姐,我们就不救了?”
“啪。”
“你是不是傻,现场不是残肢就是断骸,这说明什么?对方武艺高强,而且明显是有备而来,我们去了不是送死吗。”
一行人查探了一遍,无一生还者,视线相交,当下便转身折回,将消息传递给各大门派。
“座主,属下愚钝,如此一来这中原武林各大宗门,岂不是要将矛头指向我们血煞教,这对于我教进驻中原岂非平添波折。”
此刻,于一片山林叠嶂之地,封凌修摘下了面具,而他身旁那进言的男子则是毕恭毕敬地站立在一旁。
他们的身后,便是黑压压一片的血煞教教众。
“无羡,大师兄优柔寡断,妇人之见,唯有你才是我的左膀右臂,只要我们师兄弟同心协力,血煞教统一江湖指日可待。”
“无羡一定唯座主号令马首是瞻。”
封凌修甚是满意地伸手拍了拍自己这个三师弟的肩膀,这师弟可比自己那个什么所谓的师兄识时务多了,也更聪明。
慬(jin)无羡自然知道封凌修是有意避开这个话题,当下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只是低着的头掩盖了这一切,无人知晓。
天师府和南宫府被血洗,而漠北君眼下又和南宫飘雪在一起。
加上封凌修先前的伪装,不难理解,这一招借刀杀人几乎是妙极。
理论上来说,现在的血煞教已经成为了中原各派的头号敌人,可是要知道人性都是贪婪的,眼下两府门被灭,武林盟主身陨,各派早已乱成一锅粥,无暇他顾。
“老夫觉得我们眼下应该缉拿凶手,将血煞教连根拔起,逐出武林。”
“我倒是觉得咱们应该先选出一位盟主,群龙无首何以成事?”
“不不不,这公子羽出现的实在蹊跷,所谓的血煞教也不过是他的一家之言。”
“对啊,搞不好这次就是他星罗殿挑起的事端,好趁我们和西域的贼子两败俱伤之际,坐收渔翁之利。”
南宫府那么大的动静,连南宫震天都被首骸分离,如此重大的事情自然是早已传遍江湖。
先是天师府遭到灭顶之灾,紧接着又是南宫府惨遭血洗,两件事情有条不紊,先后发生,显然是有人精心算计过的。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各门各派都是加派人手巡逻,集结弟子镇守山门。
故而今日这江湖上只要稍微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到了少林寺,不是到了,就是在来的路上。
“诸位,我已飞鸽传书凌云峰,想来不日那公子羽便会作出回应。”
“了无大师,这公子羽究竟是什么人?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江湖上一样,怎么可能会这般悄无声息,该不会,该不会他就是邪教的幕后黑手吧?”
问出这句话的是点苍派的掌门,虽然是一介门派领袖,但是在在场那么多人中也不过是一名小卒子。
“放肆。”一名少林弟子当即斥声道。
这少林寺自古以来便是正道巨擘,此时竟然被一名外门掌门欲加之罪,这自然惹怒了主家。
就连场中的其他人也是连连摇头,以一种看傻逼的眼神望着这位点苍派掌门人。
不过了无只是呵呵一笑,似乎根本就不在意。
那位少林弟子双手合十,默念一声阿弥陀佛,便退后站到了了无的身边。
了无站起身,视线在场中一扫而过,从始至终他的唇畔都笑意盈盈。
“诸位对于星罗殿一战心中有惑,情理之中,但是老衲今天必须告诉你们另外一件事情。”
“众所周知,我少林寺有外功十八般武艺相辅,内功七十二绝技为主,可是自建寺以来,除了那位开山立派的祖师融会贯通之外,便无一人能望其项背。”
“老衲也只是稍有涉猎,可是却无法拿下那公子羽,此人并不是我们能招惹的,换言之至少目前他绝不是我们的敌人,如果是,整个江湖早已经被血洗。”
了无话音一落,便陷入了沉思,抬头望向天际,似乎又想起了那一战,那一人...
“现在难道不就是在血洗嘛?”
“就是,借刀杀人。”
“不得不防呐。”
于情于理,天底下笨的人就是死不光的,不会审时度势,何尝不是灭亡的前兆。
没有人清楚那一战,而了无用颇为杂乱的语序已经间接告诉了众人其中的利害关系,可想而知,真相远没有那么简单,可是这些人竟然还不自知。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就在众人接头接耳,窃窃私语之际,一声突兀的声音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听到声音,了无笑的更甚,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
而其他人则是不明所以的抬头张望,想要找到那声源的主人。
下一刻,少林寺的山门内就出现了一个人。
只见此人一身白衣,头戴轻纱遮面的斗笠,手执一柄折扇,腰间玉佩散发莹莹幽绿,便朝着众人走了过来。
就在众人愣神的时候,来人就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要知道从少林寺的山门穿过外院,来到这内堂,仅凭呼吸间的工夫便能做到这一切,这般俊的人可是寥寥无几。
偌大的堂内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所有人都回过神来,倒吸一口凉气。
而此时来人已经坐下,“啪嗒”收起那展开的扇子,只瞧得那自了无桌上激射而来的茶杯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折扇上。
“什么?”
场中的人一声惊呼,如果说一开始他们是被这白衣人的身法所慑,那么现在则是被其浑厚的内力给吓到了。
你身法快,别人不一定怕你,倘若战力强,也并不是人人自危,可若是你身法快,在加上战力强,那就很可怕了。
而眼前的白衣人,给人的无疑就是这样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