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的魅力还比不上一个黄毛丫头么……”
赫斯缇亚爬跪在饭桌上,脸上布满红晕,手上端着的酒杯有些摇摇晃晃的不太稳当。
無咽了一口唾沫,看着上神大人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扑腾……”没想到两人脸距离不超过十公分的时候,赫斯缇亚倒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無……难道我真的没有魅力嘛……?”
看着赫斯缇亚喝醉倒下,口子含带着含糊不清的梦话,無无奈地摇摇头,站起身子,将赫斯缇亚轻轻放到她原本的座位上。
“来,我们……”刚准备继续庆祝宴的無被一声巨响吸引了过去。酒馆的木质门直接被踹飞,嵌到吧台后的墙上,一块块碎石块从墙上落下,掉到老板一旁的地上。
老板被吓得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呆呆地望着进来的人,不应该是一匹高大的狼人。
伯特大口大口呼吸着,排泄自己的不满,将腰间满满当当的一袋瓦利斯丢在吧台的柜子上。
“酒能上多少上多少……!”
突然野兽的嗅觉仿佛让伯特发现了什么,情不自禁地向自己的左下方瞥去。
一瞬间,伯特和無的目光交汇在了一起。
無的疑惑不解,伯特的恨意惊喜。
下一刻,狼人便消失在他本来出现的地方,来到的無的面前,高高跃起,一拳向無的面庞轰去。
無立马将头向一旁偏移,躲过伯特的拳头,伸出左手,抓住伯特的手腕。感受到手腕被抓住后,伯特立马做出反应,用左手挥出了另一拳。
因为惯性无法闪躲的無,只好伸出右手,挡在了伯特拳头前进的路上。
“咔嚓。”
無仿佛打在了一块钢块上,手的骨头被顶的生疼,恐怖的巨力让他连退几步。
空将后退的無给扶稳,众人一齐看着伯特。
無撇撇嘴,刚才伯特那一拳明显用了全力,打的他一个措手不及。虽然是这样,也让他明白了三级冒险者和五级冒险者之间的差距。
“你疯了?!”無质问道。他实在搞不懂,虽然他曾经和伯特约过架,但是没想到这一架来的如此之快。
“闭嘴,小人!”下一刻,伯特再一次消失在了原地,眨眼间出现在無身前的半空中,一腿鞭向下扫去。
“哈?!!!”無被伯特的话搞得莫名其妙,心中也不由得一怒,双手交叉挡下攻击后连忙后退几步。
“你怕是在开玩笑?!我怎么了?莫名其妙好吧!别以为你是兽人就没有人脑子了!”
“我让你闭嘴!!!”听到無的嗓音提高了很多,伯特的脸色也逐渐丰满了起来,拳头紧紧握住,发出“咔啪咔啪”的声响。
“喂喂喂,你不会真的要在这里打架吧!这里可是酒吧!如果伤及无辜,后果不堪设想!不仅会给你丢人,就连洛基眷族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看着悬剑预发的伯特,無连忙停下身子摆手劝道。这里低级冒险者太多,虽然伯特一直控制的很好,但是难免会不小心伤及无辜,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事实证明,無的话还是有些作用的,伯特也没有失控到什么也听不进去的地步。
粗狂的气息进进出出,伯特逐渐冷静了下来。
“欧拉丽南城墙上,希望你不要做一个懦弱的胆小鬼!”伯特冷哼一声,转过身子消失于漆黑的街道当中。
肃杀的气氛渐渐平静下来,整个酒馆在短时间的陷入了沸腾。
“喂喂喂,不会吧,那个不是欧拉丽最强眷族的新一代强实力眷属‘凶狼’么!!他怎么会对这个不知名的冒险者下战书呢!这不是欺负人嘛!”
“少说点吧,没看到刚才那个小子挡了凶狼好几招呢,虽然略占下风,但是没有四级冒险者的实力是达不到这种地步的。”
“四级?不会吧,完全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可能是欧拉丽外面来的冒险者吧,不管怎么说,一会是有好戏看了。”
酒馆里面议论纷纷,無完全没有什么心情去理会这些爱管闲事的“无辜群众”,反而希望他们闹得越大越好。
其实对当日赌气对伯特挑衅完全不是他所希望的,他本来就不是那种爱惹是生非的人,只要事情传开了,就能早点把洛基眷族的人吸引过来,结束这场闹剧。
“空,你带着白、莉莉上神大人先回眷族,等问题解决了我就回去。”
“你一个人?!”空脑子闪过“凶狼”刺骨的拳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没关系,我没准备和他硬碰硬,就是拖住他一下,让他冷静冷静,因为这个就和欧拉丽第一眷族闹掰,我还没有那么傻。”
無摆摆手,交代了他们几句,注视着他们消失在黑夜当中。
呼出一口哈气,在眼前升起一道白雾,向南方望去,感受到赤红色的眸子散发出的寒光。
知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必须全力以赴,無拍拍自己的脸,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百分之百。
孤狼站在箭垛上凝视着,盯着自己的目标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少年的手臂伸的笔直,面前的铁碎牙环绕着绿色、紫色的光晕。
表面上的淡然掩盖了内心的慌乱,手心早已经布满了汗水。他不怕伯特,但是,心中却没有一点胜率。眼前的伯特比起刚才,更加让他琢磨不透。
無是伯特值得尊重的人,作为一个敌人的尊重,表面不服气,内心却被無的飞速进步与不屈不挠的精神所折服。正是因为这样,他在無的面前,才使出了全部力量——在月光之下时所有属性大规模提升。
如果说艾丝是洛基眷族用剑的精英,那么伯特就是肉搏的王者。
月光下伯特的速度可以和开放精灵加护后的艾丝相提并论。刚才無还勉强跟得上伯特的速度,可是到了现在,肉眼完全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一、二、三。
三秒,伯特仿佛不停地闪现一般,鬼魅般出现在無的面前。
大脑的思维刚刚转动,对方的拳头就像飞驰而来的火车,狠狠地撞在無的肚子,像炮弹一样轰击在城墙上面,狠狠地镶嵌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