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皇上,姐姐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招惹,其实皇上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不喜欢温家,原本皇上对郑贵妃还是有一点情意的,只可惜他自己并不知道,也不知道他的那点情意害死了郑贵妃。”说着,和妃转身坐了回来,眸光紧紧的盯着郑温晴歌。
温晴歌一愣,眸光有些闪躲,也许她不应该听和妃的话,但心中却又忍不住跟着她的思路去走。
“可是郑……”
“没有可是。”和妃猛地打断了温晴歌的话,“正如你所见,你的手腕,就可见皇上对你根本没有什么怜惜之情,你又何必自讨苦吃。我与郑贵妃的关系也只限于宫内姐妹之间的称谓而已,这番话直到她临死我都没告诉她,却来告诉你,就是怕你重蹈了她的覆辙!”
温晴歌被和妃严肃的目光摄的一怔,心中有些许动容,良久,才缓缓点了点头:“妹妹知道了。”
和妃看着温晴歌缓缓叹了口气:“好了,我说的话你也明白,姐姐还有事就先走了。”语罢,转身离去,小言紧紧的跟在身后。
采文连忙行礼,“恭送和妃娘娘。”
此时心绪纷杂的温晴歌没有注意走出太城宫的和妃的异常。
和妃面容依旧保持笑意,只是眸中的狠厉怎么也无法忽视,看起来很是狰狞,双手在袖中狠狠的攥成拳头,声音低沉,好似在酝酿着风暴一般,“言儿,你有没有发现今日的温晴歌看起来有些异常?”
小言闻言浑身一僵,随即硬着头皮回道:“晴贵人今日的确有些异常……”
……
此时的温晴歌却不知道和妃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还满心纠结自己的死究竟和和妃有没有关系。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日落西山,天色渐暗,温晴歌刚要躺下便听窗口有人在叫自己。
“娘娘,娘娘。”
绘春?只有她会叫自己娘娘。
温晴歌连忙起身,顾不得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一层单衣打开窗户,只见绘春在窗外,屋内烛光映在她的脸上,右脸清晰可见三道疤痕。
“娘娘,我有事跟你说。”
“何事?”温晴歌俯下身子。
绘春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贴在温晴歌的耳边道:“奴婢方才看见刘答应和一名侍卫私通,而且这件事也被另一个人看见了,只是不知道是谁,奴婢想这么大的事,肯定要告诉娘娘,这才急忙跑过来,而且奴婢马上就要回去了,免得被她们发现。”
“嗯,做得好,以后不管大小事,看到的都要告诉我。”温晴歌点了点头,随后从衣柜中抽出一盒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镂空的金色盒子给了绘春。
“这是太医开的,对伤口愈合很有好处,你用着,用完再来拿。”
绘春拿着盒子,眸光闪烁,溢出点点泪光:“娘娘,这个肯定很珍贵,您先拿着,您伤口还没有好……”
温晴歌拧着眉头:“让你拿着就拿着!我还不缺这点东西。”
绘春这才应了一声:“娘娘我就先走了,再不回去她们就要起疑心了。”
温晴歌点了点头,看着绘春在黑暗中消失的背影,心中酸涩,绘春何时已经沦落到了这副田地,竟然连一盒药膏都舍不得用!
绘春,你等着,等我能光明正大让你回来的时候,那些欺负你的人,我要让她们千倍百倍的承受你所承受的痛苦!
……
翌日
“昨日宫内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道贵妃听说了没?”一女子梳着如云高髻,头顶斜插着一支玉簪,玉簪上嵌着一朵玉牡丹,薄如蝉翼,随着她的晃动微微摇晃,一看就是由顶级工匠打造而成,不可多得。
温暄雅看着她头上的玉簪,眸光沉了沉,这玉簪很像金步摇,可金步摇是要到妃位以上的级别才可佩戴的,她这般分明是想上位,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藏着些,真是个蠢货!
韩贵人示意周围人都退下后才一脸神秘的看着温暄雅,眸中满是得意:“贵妃姐姐,你猜我得到了什么消息?”
温暄雅闻言,笑了笑,装作没有看见她发间的玉簪,笑道:“何事?竟能让妹妹这般开心?”
韩贵人端起放在一旁的茶盏微微抿了口,缓缓放下,摇了摇手中的牡丹薄纱菱扇,嘴角勾起一丝得意:“妹妹昨日听倩儿说,昨夜她去如厕,看见刘答应和宫内的一名侍卫鬼鬼祟祟不知在干什么,你说皇上也不怎么去看望刘答应,刘答应此时寂寞也是难免的,只是这毕竟是皇宫……贵妃……您意下如何?”
温暄雅对韩贵人做作的样子习以为然,垂了垂眸子掩住了眸中的不屑,但是随即就扯出一丝笑意,看着韩贵人缓缓摇了摇头:“这件事你我知道就好,不必声张,这件事刘答应毕竟也是皇上的人,还是让皇上亲自处决比较好。”
韩贵人闻言看着温暄雅的眸光带着一丝不敢置信:“贵妃,为何我们不直接告诉皇上,让皇上知道这件事呢?刘答应身为皇上的人,竟然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真是罪不可恕!”
韩贵人狠狠的咬了咬牙,心中满是愤恨,凭什么不让她去告诉皇上这件事?若是皇上知道了,肯定会褒奖自己的!
这雅贵妃事事压自己一头,若是皇上知道了这件事,说不准还会给自己晋升为妃位!这样的话,爹爹在温丞相面前至少多一些底气,而不用处处受制于他人!
“你以为皇上不知道这件事?”温暄雅看着韩贵人明显不服气的样子,眸光闪过一抹不屑,接着说道,“这皇宫毕竟是皇上的皇宫,宫内的人也都是皇上的人,刘答应和那侍卫自认为做的隐秘,但是她能被你的宫女倩儿发现,难道就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韩贵人闻言一怔,想反驳什么,但是又无话可说,只好愤愤的将一旁的茶一口灌入口中,道:“难不成,这个消息就白得了?”
“不。”温暄雅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