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吻,该隐有些吃惊,有那么短短的几秒的时间,忘却了其他的一切,沉浸在小雌兽的美味中,有一股余香还停留在了唇间。
叶落落的吻并不深,只是像品酒般轻轻浅酌了一下、点到为止、入口即化。
两人的目光对视着几秒,她如秋波盈盈的双眸,化解着冰蓝色双眸的冷情。
然而,该隐毕竟是个严于律已的军人,小雌兽主动求爱的行为固然让他春心荡漾,但很快理智就告诉他,这雌兽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必然是有原因的。
叶落落没有交往过男友的经验,甚至在男女之情上也比较迟钝。
她孤注一掷,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对方放下警惕,这样她才能走逃跑的机会。
该隐仅仅是从她闪烁不定的眼神里,就看出了她的心虚,可见刚才那蜻蜓点水般的吻并非出自真心:只是为了不被绑起来吗?
该隐眉间一蹙,顺势俯身就将叶落落压在身下。
叶落落感受对方传递过来的灼热,刹那一颗心就悬在半空:这男人怎么那么不经**?
妈呀,我只是最多打算牺牲自己的嘴,可没打算牺牲自己的身体啊!
一想到哥哥的告诫: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哥哥除外),叶落落咬着自己唇,颤颤巍巍的眼神望着眼前的“大灰狼”般的男人。
该隐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敢主动**他的小雌兽。
那白皙的脖颈特别诱人,贪婪的目光慢慢地在她身上游移。
叶落落被盯得浑身不舒服,鸡皮疙瘩都颤栗了起来,一/丝/不/挂的她用双手捂着了胸口。
“怕了?”该隐冷声道。
他衣衫完整,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让叶落落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后悔不已。
但,她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在自由和贞操中她毅然选择自由,毕竟如果一直被关在这里,那她早晚还是会沦落为生殖工具。
如果她主动一点,说不定能让他们对她放下戒备,这样才有机会逃走?
她暗暗下了决心:打不了就当自己是被狗咬了,眼睛闭一闭,挺过去事情就过去了。
“我,我才没有怕……”叶落落小声的回道,声音硬是从喉咙口硬挤出来的。
该隐玩味的看了她一眼,一瞬间他也考虑了许多。
没有哪个雄性能在一只心仪的雌兽面前控制好自己的情/欲,该隐的理智上很清醒,但是身体的本能还是有了强烈的反应。
小雌兽的话虽然不是出自真心的,但还是刺激到着他的末梢神经。
“这可是自己说的。”他冰蓝色的眼眸中蕴含着戏谑般的笑意,语气里满是嘲讽的味道。
她完全没有想到过,该隐和科尼都是属于狼族血统,他们本体是野兽,所以那里跟犬科一样,是长有倒钩刺的。
她只是匆匆一瞥,就立刻被眼前可怕的现实吓到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把之前的决心全部抛诸脑后,惊叫了起来:“啊,不,不要!”
她吓得想逃的时候,双手被该隐给按住,该隐俯身压着,咬着她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说道:“你不是不怕吗?”
叶落落临阵退缩了,不争气地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重开就没觉得自己如此胆小过。
她怕疼、怕死、怕失去自由,什么都怕。
原来生活在哥哥的羽翼下是多么幸福、无忧无虑。
她可是上过生理课的,那玩意肯定不是人类所有的。
——他、他们果然都是怪物!
该隐被她的反应忍不住轻笑,樱色的薄唇轻轻贴在她的脸颊:“你想多了,不会让你死的。”
叶落落看着该隐那张美得惨绝人寰的脸,心忖着:果然是恶魔,会蛊惑人心。
她像一只受伤的小鹿猛力的摇头,确定眼前这人一定是野兽级,吓得她都快要失禁了。
晶莹的泪珠像珍珠般从白皙的脸蛋上滑落下来,闭紧上了眼睛,活像是只待宰的小羊羔。
每次逗她,该隐总觉得很有趣,尤其是这次明明是她先主动的,结果到头来就她自己怕得缩成一团。
该隐极力忍住眼中的笑意,他不想强迫她,一是军令律法,二是他不想伤害她,更不想让她觉得他是个危险的存在。
这和他想成她的守护者背道而驰。
但是他现在也是进退两难,强烈的需求让他几乎要丧失理智。
眼前的小雌兽香气迷人,全身散发着难以抵挡的诱惑。
加上科尼做了什么,他也是知道的,什么事情都让科尼捷足先登,他体会到了嫉妒。从来没有过的独占欲在心里滋长,像藤蔓一样蔓延开来。
他松开了按住叶落落的手,重重地一拳捶在了被褥上。
从床上爬了起来,面不改色的在她的面前整理自己的衣衫,黑色的军装显得更为高冷隽气,“你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外面的情况可比在这里危险多了。”
冰冷的目光像是在对她发出警告,刚才的火热一下恢复成了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叶落落死命地拽着被单,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她不是主动出(色)击(诱)的那块料,不仅占不了上风,反而会被对方吃干抹净。
后悔自己怎么想出这个馊主意,脸颊如火烧,埋着头看都不敢他一眼。
由于满脑子都是那东西,对于该隐善意的提醒,她没听进去。
不过,她是不敢再主动勾引了,只能逆来顺受。
看到小雌兽这么畏惧他,该隐的心里稍稍有点失落,他并不在意,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她的安全为第一。
但是,这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雌兽好像并不了解这个世界的危险。
他冰蓝色的双眸下闪过一丝冷冽的目光,望向窗外。
窗外月影疏斜,树叶的剪影落在窗上,好像装饰用的花纹,看似一片沉醉在夜幕下的宁静。
“你好好休息吧。”
该隐甩下这句离开了房间,轻轻带上了房门。
片刻后,叶落落才缓缓抬起了头,脸上的红晕已经退去,眉头紧锁地狐疑道:他竟然就这样放过自己了?
其实,她一开始还真以为该隐会吃了他,没想到他竟然能忍住。
可是,在这里的话始终都有沦落为生育工具的危险。
作为一个只有十八岁,对爱情充满美好的期待,是绝不允许这样的男女关系。
她看了看自己有些微红的手腕,竟然真的没有在绑住她了。
这仿佛就是对她发出的挑衅:你逃逃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