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海门和海心宗的关系,只能说井水不犯河水,关系相当一般。甚至两宗还经常约束弟子,不要跟对方起冲突。
毕竟两宗都是琼州的大势力,争斗起来只会两败俱伤,谁都讨不到好。
不过,虽然表面上关系不差,但私底下两宗弟子暗自较劲,只是很少出人命罢了。
一直以来,两宗都是表面笑哈哈,暗地里较劲,关系不是很好。
所以,对于涯海门的突然登门造访,水成苦心中有些想法。
无事不登三宝殿,若是没事,元承道长怎么会跑到海心宗来。
而且,肯定没好事!
想到海心宗最近的麻烦,琼州流传的流言蜚语,水成苦已经猜到元承道长来海心宗的三分目的。
在元承道长身后,站着一位年轻人。
年轻人器宇轩昂,高大挺拔,英气十足,安静地站在元承道长身后。
元承道长笑着对水成苦说道:“成苦老哥,这是我的徒儿,林长云。”
“林长云,见过老爷子。”林长云作揖。
“元承道长,你这徒儿一表人才,难得啊!早就听说元承道长收了一位天资聪颖的弟子,莫非就是他?”水成苦恭维的说了一句。
“不错,我徒儿长云刚jinru涯海门,不过三年,如今已踏入先天境。
长云是涯海门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便是我那大徒弟,也不如长云。”元承道长骄傲地说道,能收到这么有一个徒儿,他自然是无比的自豪。
听到师尊的称赞,林长云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骄傲的自信。
“恭喜恭喜啊!涯海门后继有人,如此年纪就jinru了先天境,将来成就宗师,也这是时间问题!
看来,我要提前恭喜涯海门,恭喜元承道长了。”水成苦微微一笑,默默看了林长云一样。
元承道长来此的目的,到底是为何?水成苦心中默默猜想着。
被水成苦赞誉,元承道长师徒更是心花怒放,跟吃了蜜一样,嘴角洋溢着笑意。
“既然成苦老哥对我这徒儿也是称赞有加,不知我徒儿长云,是否配得上成苦老哥的孙女?”元承道长笑着问道。
“元承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水成苦的笑脸突然一垮。
“这次前来海心宗,是为我这徒儿寻觅一份道缘。
成苦老哥,听闻你的孙女兰质蕙心、秀外慧中,更是与我这徒儿年纪相仿。
我徒儿年纪轻轻,便已踏入先天境,相比其他青年才俊,有过之无不及。
不知,成苦老哥以为,我这徒儿是否配得上你的孙女?”元承道长默默说着,眼睛盯着水成苦。
元承道长此举,一是为了试探海心宗,水行云是不是真的死了!
二是为了吃掉海心宗,若是水行云真的死了,海心宗便无宗师坐镇,如此涯海门可趁机吞并海心宗。
以联姻的方式,慢慢蚕食海心宗,这是最方便,最稳妥的方式。
只要确认水行云死了,涯海门只需要轻轻施压,便可将海心宗吞并,扩大涯海门的实力。
借助海心宗的财力,涯海门不但能重回往日巅峰,获得往日威望,还能更上一层楼,独步琼州。
水成苦面色阴沉,看着元承道长说道:“我孙女心高气傲,有自己的的想法,我这个老头子可做不了主。更何况,现如今时代不同了,这婚姻大事是个人自由。”
“婚姻大事自然是个人自由,但若能为后辈安排一份美好的姻缘,让其幸福一生,也并无不可。”元承道长笑着说道。
“元承道长说得不错,令徒天资过人,前途不可限量,确实是不错的人选。
不过,还是那句话,婚姻大事是个人自由。若令徒真想得到我孙女的芳心,那就凭本事去追求。
要是能促成一段佳话,我们做长辈的,自然乐意看到。”水成苦悠悠说道。
“既然成苦老哥都这么说了,我便不好再多说什么。”元承道长悠悠一笑,随后继续说道:“最近坊间流言四起,我听说了一些关于海心宗事情。”
“哦?难不成又有人四处造谣,说我海心宗的坏话?不过,既然是一些坊间流言,元承道长还是不要相信的好。”水成苦冷冷说道。
“若是是些一般的坊间流言,我自然不会在意。只是,这次的坊间流言,太过真实,令人不得不信啊!”
听到元承道长的话,水成苦眼神一冷,自然知道元承道长口中的坊间流言,是在指什么。
元承道长看到水成苦脸上的表情,不禁一笑,继续说着:“现在在整个琼州,都说海心宗的宗主死于非命,二宗主水行天叛离海心宗,越传越烈,十分真实。”
“荒谬,胡说八道!元承道长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没有根据的谎言?”水成苦大声喝道,十分震怒。
“焦家!”元承道长慢声说道。
“焦家?呵呵,流言止于智者,我相信元承道长是智者。”水成苦冷冷一笑,知道元承道长这是在试探他。
“流言多是愚者之间的谈资,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元承道长悠然一笑。
水成苦眉头紧皱,元承道长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元承道长是相信水行云死了的事实。
“这么说来,元承道长是相信这些流言?所以,特意来确认真假?”水成苦冷声问道。
“不错!”元承道长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十分悠然。
元承道长也不再掩饰,他就是来确认水行云的生死的。
“成苦老哥,现如今外面流言蜚语漫天飞,琼州武林动荡,宵小之辈在暗中作乱。
琼州武林以海心宗为首,琼州若是没有海心宗宗主镇压,琼州必然大乱啊!
若是海心宗宗主并无大碍,何不出来露露面,我也好出去告诫这些宵小之辈,让他们老实下去。”元承道长慢声说道。
“我儿行云,确实受了些伤,现在正在疗伤,不便见人。”水成苦握紧大手,恨不得离开将元承道长撵出去。
宵小之辈,只怕这宵小之辈就是涯海门。
“受了伤?不若让我看看!元承略懂一些医术,愿为海心宗宗主治疗,也好让海心宗宗主早日康复,镇压外面这些宵小之辈。”元承道长笑了笑,他不见到水行云到底是死是活,怎么愿意罢休。
“不必了,我儿身上的伤势已经无碍,等些时日,自会康复。”水成苦尽力压制心中的怒气,他知道现在不是跟涯海门闹矛盾的时候。
“成苦老哥,莫不是看不起元承?”元承道长冷冷说道。
“不是看不起元承道长,实在是我儿行云已无大碍,正在闭关恢复。”水成苦说道。
“哦?”元承道长露出怪异之色,随后站起身来:“既然海心宗宗主已无大碍,元承便不再叨扰,祝海心宗宗主早日出关。
他日海心宗宗主出关,定要通知我等,好让我等心安,以免琼州武林不安。”
“不送!”水成苦冷声喝道。
元承道长默默一笑,带着他的徒儿走了出去。
元承道长刚离开,水成苦终于憋不住了,愤然一怒,将桌上的茶杯掷于地上。
水成苦知道,涯海门一定是相信了焦家的话,肯定会有所动作。
林长云跟在元承道长身后,低声问道:“师尊,还没有确认海心宗宗主的生死,为什么要这么早离开海心宗?”
“水行云就算受了再重的伤,也不至于不能出来见人吧?若是连出来见人都不敢的话?说明,水行云要么真的死了,要么就是废了。
不仅如此,水行云不出来也就罢了,为何水行云不出来见客?”元承道长默默一笑,他相信焦家的话,绝对不假。
“师尊,就算如此,我们也不便对海心宗出手吧?”林长云说道。
“呵呵,这就需要你们林家帮忙了!”元承道长默默一笑,他会让水成苦求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