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是在高一认识的。”女孩平静下来,说出这句话,她停顿一会。泪水依然止不住往下流。
“他的家庭很悲惨,父母双亡,我很好奇他是怎样在孤儿院到今天的。”她抹了抹泪水。
“我跟他的相遇是我愚蠢的问题。”……
“陶繁,你在看什么?”一个女孩问坐在树荫下盯着篮球场的姑娘。
“你不觉得他很帅吗?”这个叫陶繁的女孩的目光从来没有从队服上那个显眼的“9”上移开。
每一天的这个时候,她都可以看到他,每天都不厌烦。看着那一种动作不停地重复,她都会激动地鼓掌。
男孩有时往这边瞧一眼,她都会觉得他在关注她。不时用书本遮住脸。总是这种时候,她的脸会发烫发红。
“那你知道他的名字吗?”紧接着女孩递给她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之后继续问她。
“不知道。”陶繁很兴奋又有些失望地回答她。
“你去问他啊。”她很快速地站起来抓着陶繁的胳膊就把她往那边拽。
陶繁用力地往回拉,可能是因为身材比较娇小,她一步都退不回去。
篮球场上总会有很多女孩犯花痴,她也只是其中一位,平平淡淡。
她站在人群之中,只能踮起脚从人群的缝隙中观察他。
毒辣的太阳照射着她,尽管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冒出。她也没有回去的意思。
最后的几秒钟,这场球赛最终以9:10的结果结束。她兴奋地拍着手,毫无疑问,他胜利了。
正当她沉浸在这种喜悦之中是,一个巨大的力气把她拉了过去。
另一个女孩对着球场上的那个身穿9号球服的人打着招呼。并把陶繁推过去。
“她想认识一下你。”女孩对着这个男孩说着话。接着匆匆离开。
“有什么事吗?”男孩一米八的个子遮住了陶繁面前所有的光线。
“那个……你住在哪啊?”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把头低下去。此时此刻,她清楚地知道,她的脸很红很红。
男孩没有回答她,陶繁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陶繁。可以认识一下吗?”并且她友好地伸出右手。此时伸出去的手也微微颤抖。
“我住在孤儿院,叫王夜辰。”男孩没有理会她的右手,那些篮球从她身边绕开了。
她一个人在那里傻傻地站着,她面红耳赤,好像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出丑。
她迅速地收回右手,低着头从篮球场跑来了。
路上才明白过来,自己问的问题有多么地傻,就算是事后说声“对不起”也好。可那时候就偏偏脑袋空白。
她还是一样的,每天在同一个时间的同一个地方,看着男孩。没有变过。
从这件事情过后,她不敢去找男生,因为这意味着,他可能会讨厌她。
心里默念了千百遍的名字:王夜辰。熟悉到每个笔画都富含她的喜欢。
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她以为,他厌倦她。她也讨厌现在的自己,自己好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