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岸左在h市,算得上是钻石级的单身狗。
衣冠楚楚、人五人六。按现在小姑娘的说法,是可以让你舔屏到一个月内换几次屏幕的那种。
只可惜,这只单身狗此刻正被人追了半个h市,形象全无。
“……操!”
从机场被堵上高架、再被迫弃车、累的跟狗一样跑到h市古董级别迷宫般的弄堂。亦岸左大汗淋漓,泥人也被激起了三份火气,何况他一向不自诩是什么好人。
一直绕着泥泞的小路跑了好长一段路,放慢步伐,侧耳听了下,没听到那群人的脚步声,这才靠在微弱路灯下显得跟恐怖现场似的墙上微微顺了口气,摸出烟来点上,尽管在这般狼狈的情况下,点烟的姿势竟还颇为养眼。烟吸了没三口,耳边传来微弱的叫骂,女声……女声?
略微一思索,亦岸左便果断的放弃了自己工作上面瘫又冷漠的设定,朝着八卦妇男的道路一去不复返——大步朝声音的来源处走去。
然后在转角处,声音最清晰的地方,找了个估计是没人住,窗户大开,但摆了一堆衣服不像衣服,棉被不像棉被的漆黑的窗台,一个起步窜了上去。
落定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风烛残年’的窗户,在它即将发出抗议之际伸脚勾了一把,然后就着这个‘金鸡不独立’,只得猫着腰的操蛋姿势,抖开一把破旧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往自己身上一搭,开启了他今生唯一的妇男、唯二的凄惨逃亡之旅。
声音从右侧的死胡同里传来,亦岸左艰难的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的一侧胳膊架着漆黑的窗框,确认自己比刚刚舒服了,这才偏头,透过微弱的灯光看去。
那是个阴暗且潮湿的角落,弄堂里的人将垃圾丢在这里,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垃圾堆旁,是一群高中模样的女子在围堵着另一个人。
他啧了声,无比嫌弃。似乎是为自己头一回做个八卦妇男,却碰上些熊孩子过家家的把戏有些不爽。
不过能让他歇歇,顺便祸水东引,还是勉为其难的看了下去。
拳头落在肉体上的声音,女子尖锐的叫嚣声,似乎还有微弱的喘息……一一传来。
只见一瘦弱的女子裹在宽大且破旧的衣物里,绻缩窝在角落,任由那群人毫不留情的将拳头与脚落在身上。若不是那颤抖的身体以及那微弱的喘息声,还要以为这孩子已经不行了呢。
“呸,贱人,让你问那些大学才学的课题。”
“婊子,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仗着成绩好点就无法无天了?”
“贱人就是不一般,你丫乱显摆个毛啊!?”
“就你这模样还敢勾搭我们的王子大人?我呸,也不潵泡尿照照自己那熊样!”
伴随着污秽不堪的言语,更加激烈拳脚落在那弱小的身子上。
文清黎从被她们在校门口堵上开始,就知道今天不挨一顿是过不去了,因此她只用双手抱头避免着要害,嘴角鲜血流出也顾不上拭擦,深深的闭着双眼在心底用祈求的语气呢喃着:‘青离,不要出来,我自己可以解决,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