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喜欢!小老就好这一口,陛下真懂小老!”刘懿德眉开眼笑地拿过和田玉烟杆,武滕凤挠挠下巴,亲自为他装填烟草、点火,看着他喜滋滋地吞云吐雾:“刘老,怎么样?”
“不错,这烟草不错!烟杆也很好!今儿我就收下这礼物啦,也沾沾陛下的光,沾沾龙气!”刘懿德一个劲的吞云吐雾,高兴得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武滕凤挠挠下巴,手书福字,发给各个将领,每派一张,她便亲切地笑着拍拍那个将领的肩。来到庞翔德面前的时候,她却脸色一沉,掏出一条围巾,动作生硬地围在他脖子上。
“娘,谢谢。围巾很柔软很暖和。”虽然庞翔德的声音很小,武滕凤却浑身一颤,僵在了原处,好半天才负气背过身去。庞翔德拉住武滕凤,挠挠下巴,将紫水晶发饰塞入她手中:“听说你最喜欢紫色和蓝色、黑色,这个是给你的。”
武滕凤将发饰揣入怀中,脸上的冰霜稍稍融化,细细为庞翔德看掌纹,掐指细细算过后,拉他到帐外,牵来一匹龙头马身、麒麟腿、像灰白色狮子的动物:“唉,可惜你生命线过短,还断断续续的,还对应东方第六宿尾宿。尾宿属火,为虎,九星形成苍龙尾,斗杀中最易受攻击,易早逝。此为貔貅,双角者名天禄,单角者名辟邪,招财护主,护卫天庭,威震天下,主吉。但愿它能护你一生,以冲抵你手相与所对应星辰中的煞运。”
武纡潆凑到刘懿德面前,笑嘻嘻地说道:“刘老,听我姐说,您老算命的本事挺厉害的,能帮我算算不?”
刘懿德看了她一眼,手上却没闲着,一直上下翻飞,虽然看似动作杂乱,用的却是某种失传了的古老的起手式:“命不大好啊,中年丧子,老来丧夫,寿至古稀,最后却不得善终。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看武纡潆脸色不大好看,刘懿德准备赶紧抬腿开溜,屠岸葬赶紧拦住他:“您老帮我也算算呗!”
刘懿德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手里一直掐算:“屠岸葬,你对应西方末宿参宿:属水,为猿,居白虎前胸,为要害部位。可惜的是,你就是八字太轻,出生时早产,在遇上陛下之前,你到处漂泊,换过上百个主子了,没一个干的超过二十年,对不对?”
屠岸葬点点头。刘懿德继续说道:“不过,你注定会在炫焰炎心口的要害之处一击致命。但是,你也注定会遭折损,如同美玉遭刀伤。不过,就算遭利刃折损,美玉也总比瓦片值钱。陛下刑克至亲,身边人无一不会遭克,并注定殒命;而你虽然会遭到重创,残缺无法复原,但也能侥幸苟延残喘,后半生归于茅庐,无需担心生计。”
“那您老再给庞叔算算呗。”武滕凤一脸期待地看着刘懿德。刘懿德倒也不废话,直接起卦便算:“庞将军对应南方朱雀第五宿张宿,居朱雀身体与翅膀连接处,多吉。庞将军半生戎马,位极人臣,为陛下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八十三岁是大劫,不可出战,否则注定战死;如果能安然度过,能享一百二十岁高寿。”
“《诗》曰:天生蒸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好是懿德。您老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吧?”武滕凤挠挠下巴,不断熟练地使用刘懿德用的那种失传的起手式掐算。
几分钟后,武滕凤说道:“您枯瘦如蝶,却动作行如风,势如竹,徐而不萎;气度温吞,扫帚眉眉尾入鬓,一双时风眼正视不偏,独眼目光势如刀,亮如电;中庭之上准头平直,山根长远,鼻如截筒,鼻下两撇鼠须疏密合适,下颌山羊胡,且年寿丰满,是清贵高寿之高人面向。从此反推,可得知您老为岁星降世,无生辰八字,在地府生死簿上无名,早已跳出轮回,故得以长生不死,对吧?”
“恩,不错。这小妮子要是哪天甩手不当这个国君了,就算去给人看相、算命、做堪舆学问、寻龙点穴、看阴阳宅风水等等,也能在这方面成为开山祖师了!”刘懿德虽然不动声色,眼中却还是露出赞许之色。
转眼到了三月。武滕凤挠挠下巴,召众将领议事,面无表情地在巨幅地图上比划着:“蜀地自古以来都是天险,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之说。此地既有低洼的盆地,也有地势高险的高原,尤其是此处,地势高达四千余米,山势陡峭,壁立千仞。我决定,于下月起,在蜀地进行地狱式野战训兵。各位爱将意下如何?”
“这样会不会太仓促了?”
“再等可就来不及了。难道等出现紧急状况才来训练么?”武纡潆出示笔仙占下的结果,武滕凤刚要凑上去看,华玉簪就跑前来禀告:“老大,羽桓国君求见。”
“这个老混蛋,干嘛没事总往这里跑啊!”武滕凤挠挠下巴,来到军营的大门口,臭着脸斜靠在门柱上,把玩着梅凌霜的羽毛挂坠,“羽桓国君,你这次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我商量啊?”
“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
“我现在挺忙的,既然你没什么事找我,那我就不奉陪了。”武滕凤挠挠下巴,转过身去,翻着白眼,丢下践麟拔腿就走,就连挂坠掉在了地上也没发觉。
践麟愣在原地,望着武滕凤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低头看见掉落的挂坠,急忙拾起来,小心地拢进了袖子里,灰溜溜地走了。
刘懿德掐指一算,吞云吐雾,说道:“陛下,你还是把那个挂坠收回来为妙,不然会惹祸上身的。”
武滕凤挠挠下巴,想了想,说道:“算了吧,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我也改不了这一切。”
四月的第一天,武滕凤与众将士打点好行装,向蜀地地势最高处进发,为接下来的野外训兵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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