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子姐姐,你今晚回家去休息吧,”“为什么,香浅,你不会还在怕我吧,”“没有啦,怎么会,我只是想着你从我住院的第一天起就一直守在我身边,晚上都没办法好好休息,你看才几天就瘦了这么多,我是担心你的身体,”“没事,再坚持一晚明天就转院了,”“转院不还就是在医院吗,你还是要照顾我的,依旧休息不成,所以你今晚回家好不好,”“那我明晚回家,再坚持一晚,明天要办手续我怕耽误了,”“耽误不了,明天白天才能办手续啊,和晚上回不回家有什么关心,你要是把身体熬坏了,以后谁照顾我,”“不会的,我哪有那么脆弱,再熬十晚都成,”“不行,那如果你执意不回去,那我就只能出院了,这样你晚上就可以好好休息了,我现在就去办出院手续,”“好好好,你又来这一套,我今晚回去好了吧,”“恩恩,你放心,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找护士就好了,”
夜渐深,医院的走廊里渐渐变得空荡荡的,病房里也只剩香浅一人,她站在窗户旁的窗帘后面,把窗帘拉开一个小口查看外面的情况,记下了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联系起白天询问玄子和肖护士后得知的记者蹲守的地方,在脑中为自己设置了已条不会被认识自己的人察觉的离开医院的路线,而后按下了呼叫肖护士的按钮,“怎么了香浅姑娘,”“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请您再帮我检查一下身体状况,如果没事,您盯着我吃了药,我向玄子姐姐汇报完,我就可以睡觉了,今晚好困,想早点睡,”“好的,那你晚上如果有需要就叫我,我就不主动过来打扰你休息了,”“好的,”当着肖护士的面给玄子打了报平安的电话,香浅知道,今晚肖护士不会再主动过来了,肖护士走后香浅换上自己的衣服,带好事先从肖护士那里偷来的口罩,趁走廊没有医护人员的时候,偷偷溜出了病房,因为之前一直在没人的地方偷偷联系跳舞,所以香浅早已对医院的布局轻车熟路,不能说轻而易举但也没费多少力气的就成功“越狱”了。
接完香浅电话的玄子放了心,也的确是累坏了,放下电话就睡着了,而夜不能寐的莫凡生在床上辗转反侧,总是担心香浅的身体和害怕这件事对香浅造成压力,虽然他已经几乎完全控制住了局面,不再会对他们两人有什么影响,可毕竟香浅从没经历过这些事,想到这里,莫凡生毅然起身,到隔壁叫醒了阿良,“阿良,我们去医院,”当莫凡生伪装成病人逃过几个还在垂死挣扎想要逮到些新闻的小报记者的眼线,满心希望的想要站在病房门口悄悄看一眼香浅确定她是否安好时,他只看到一间空荡荡的病房和放在香浅枕头上的一封信。看完了信依旧不愿相信什么的莫凡生打电话给玄子,抱着一丝侥幸希望香浅和玄子在一起,“喂,谁啊,这大半夜的,”“我是莫凡生,香浅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什么,你说什么呢,香浅在医院啊,”玄子的反应让莫凡生有种飘在天空中的心脏掉进了谷底的感觉,“香浅没在医院,她走了,只留了一封信,”这句话就像一记重拳砸醒了还云里雾里的玄子。
“玄子姐姐,莫先生,香浅走了,这是最好的结果,自香浅出现以来,香浅屡生事端,引得你我三人求欢不得,避苦不能,烦事缠身,此绝非吾愿,曾尽己所能,惟愿岁月静好,只于方圆几里处默默相伴,互不打扰,奈何事与愿违,吾之爱人,必为之计深远,香浅与卿缘浅情深,既不能相守不如相忘于江湖,愿卿凉时添衣,饥时加餐,切莫念浅,”。莫凡生把香浅留下的信递给跑进病房还气喘吁吁的玄子,玄子看完把信攥紧手心,“傻瓜,”不由自主的说出这两个字的玄子低着头可却已经看不清地板,莫凡生走过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想安慰她,玄子感觉到后立刻把头扭到一边不让莫凡生看见自己的眼泪,无力的挡开莫凡生的手,走到一处墙角,蹲坐在哪里,看着地板挠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