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很无语,也可能很高兴,因为自己的师父的行进方向就是南宋方向,说明她已经有送遗诏的想法。当然她们对于遗诏的真假,赵埛是否是大宋朝的皇帝心中还是有着疑问的。
而在古墓之中,透过层层寒冰还可以看到坐在寒冰床上的赵埛。
赵埛在沉睡,在梦里头,他好像身处在桃花岛,岛上桃花盛开,有着无数的蝴蝶绕着他飞来飞去。在桃花岛的四周是冰雪的世界,海水尽数化为寒冰,好像是末日的冰川世界。在寒冰之中应该是海市蜃楼,赵埛看到了记忆深处的现代城市,当然是被冰封的现代城市。
很奇怪,在冰封的现代城市之中,有很多的熟悉身影:叶怡、黄蓉、小龙女、飞刀青魁、阴刀韦易、很多很多的人影有熟悉的,有完全不认识的。
赵坰很疑惑,也很捉急,他呐喊,他记得自己神功盖世,华山论剑拔得头筹。‘飞龙在天’他呐喊却没有丝毫的声音,弓步冲天的两掌推出,也没有飞龙打出来。
而就在这时,四周好似有道音想起,“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随着道音的想起四周寒冰率先淡化,色彩斑斓的桃花、蝴蝶也变成成黑白色,好像正在播放的电视从彩色变成黑白,天地只剩下黑白,黑白变换隐隐间要化为太极图。但是这个太极图极为不规范,黑色占据了极大的范围,白色只能坚守住一小点地方。并且这一小点地方还在不断地被黑色侵蚀。
在外面全真教终南山飘荡着漫天飞雪,虽然已经接近深秋但是距离寒冬还有一段时间,此时下如此大的雪自然很蹊跷。而随后马钰接到弟子关于后山禁地的报告。
后山禁地,是禁止全真弟子接近的地方,报告的弟子也只是说,后山的数目都结出了冰凌。马钰是知道后山有古墓,是自家师娘建立的古墓派所在地。他自然不敢怠慢,带着自己的师弟王处一赶往后山禁地。
“师兄,怎么会这样。”王处一看着被冰封的古墓,内心很是震撼和惊恐。
马钰也是如此,他想的却是:为什么会这样?他心中在猜测会不会是帝王赵埛的原因。
“师弟,先别管那么多,快派出弟子打探,是否有女子从终南山上下山。”马钰吩咐自己的师弟道。
“是,师兄。”王处一也知道事情紧急,不管如何,先确定自己师娘的门人无碍才对。
王处一离去,马钰却盯着古墓,他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古墓还是古墓,而不会是帝墓。
马钰一直没有离去,看着古墓好似在期待,好似感到绝望。王处一回来了,他很奇怪自己师兄的状态,难道师兄走火入魔了吗?王处一摇摇头道:“师兄,弟子们说见到四个女子下山,听弟子们的描述必然是师娘门人无疑。”
王处一语气很轻松,但是马钰却不同。
“师兄,”王处一呼喊道。
“师弟,你说这冰会不会化。”马钰语气幽深,好似从坟墓中传出来一样。
“师兄,”王处一明现被吓到了,不过他还是说道:“终南山每年都会下雪,都会结冰,但是春天一到全都会化掉。”
马钰久久沉默,但是随即眼前一亮说道:“只待春暖花开。”
“师兄,你怎么了?”王处一问出心中的疑惑。
“师弟,我没事。”马钰已经恢复正常,他说道:“传令下去,任何人都不准接近后山,若有违背废除武功,逐出师门。”
古墓冰封的影响不仅仅只是全真教,还有一名行身着粗布麻衣的贵公子。他虽然衣衫多有破烂,好似乞丐,但是周身气势却告诉有眼力的人,这家伙是个上档次的存在。
他的表情含着惊惧,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离了终南山好久突然停了下来,朝着天空喊道:“啊、啊、啊、我完颜康回来了。”
“郭靖、赵埛、欧阳克、还有丘处机,我已经练了九阴真经,你们再也奈何我不得。”完颜康手指猛然成爪,隔空一抓,巨石之上便有着五个深深的指洞。并且指洞周围没有丝毫的裂纹,显然这块石头没有丝毫的损伤。
完颜康也有奇遇,他离开临安之后,打算回到大金寻找自己的父王完颜洪烈。但是路上却被丘处机抓到。丘处机如何看不出自己这个贪慕虚华的弟子,但是想到包惜弱临死之前的嘱托,便带到终南山上打算好好调教。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者说,完颜康也是打定主意便不会修改的人,他找到机会从道观逃了出来。全真教弟子四处追捕,无奈之下他见到一处潭水沉入其中,却不想发现通道,到了古墓王重阳藏有九阴真经的地方。
杨康欣喜若狂,当即开始练功。但是他的九阴真经本就被梅超风带偏,此次见到真本,又没有名师指点,所练的九阴真经自然也是错的。九阴真经即使是错练威力也是非凡,想必比之正确的练法威力应当差不了多少,真正的差异只是对于修炼人身体的调养与否。
错练的九阴消耗身体,杨康也只能图一时之快,却招余生痛苦,这一点他却不知。
杨康下山自是要寻找自己的父王,干出一番大事业、暂且不提。在临安却有一人死于非命。
“洪前辈,青魁是怎么死的。”叶青看着地上冰凉的飞刀青魁的尸体,他很是疑惑。在他的探查之中,青魁身上并没有致命的伤口。
洪七公朝东探查无果,当即回返临安坐镇,而黄药师却是和黄蓉在襄阳坐镇。洪七公在飞刀青魁身上一阵摸索,问道:“青魁的尸体可曾动过。”
“没有,侍卫发现后第一时间就通报了我。”叶青有些悲伤,飞刀原本负责监视济王赵竑,但是此次刚刚回到临安却被杀死。“洪前辈,会不会是赵竑下的手。”叶青脸含杀机。
“应该不会,”洪七公摇了摇头,他双手猛然发力,在青魁身上拍出几掌,在头顶处有一支绣花针猛然弹出。洪七公眼疾手快,接在手里,抬头看着尸体之上的槐树。
“绣花针,”叶青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也猜测出,必然是有高手在槐树上隐藏,待青魁回到院子走到树下的时候,一支绣花针自头顶没入,死于非命。但是要做到这般,即使是以飞刀为武器的暗器高手飞刀青魁,也是做不到的,此人武功该当有多高才能做到,不被青魁有丝毫察觉,而杀之呢?
“跟皇后说一声,在御膳房给老乞丐准备几个好菜。”洪七公说道,他打算守卫皇宫,以免这个飞针高手打皇宫的主意。
赵竑得到完颜洪烈半个月的时间限制,也只能先发制人。他宣扬,后宫乱政,谋害陛下。纠集支持他的一对人马竖起了新宋政权,他召集兵马,进发临安的同时,也给南宋的各个州县发文,希望他们可以和自己一道勤王。
叶怡的命令很简单,她下令各个州县兵马回缩临安,显然是放任赵竑进发。赵竑不是傻子,他知道叶怡是想在临安城下将他一并解决。他只能赌,赌赵埛没有给叶怡留下什么遗诏,赌南宋人心是向着赵氏的。
赵竑有动作,大金自然要进发,他们要迫使宋金边境之上兵马回援。当然临安之中还是聚集着五万左右的兵马,北地起义而归的杨四娘也留在临安,辅佐叶怡。襄阳的局势也开始紧张,自唐州涌来无数大金士兵开始兵临城下。
这一切,赵埛都有预料,但是在古墓之中的他的意识陷入混沌,陷入那个大的不对称的阴阳图中。
阴阳图,随着时间的流逝,黑色吞噬白色,白色已经被黑色吞噬到还有极小的一部分。这一切表现在外界就是,赵埛自下而让原本透明的冰开始黑化。黑化朝着头顶蔓延,黑色的吞噬也渐渐到了极致,白色只剩下丝丝缕缕。赵埛全身上下,此时就还有额头一缕缕好像是白色。
在阴阳图之中,在这个完全要被黑色主宰的阴阳图中,在那黑色的本源之地,黑到了极致,简直黑的发白。
不错就是发白,阴极阳生,发生了。
寒冰在什么时候开始融化,不是春天的春暖花开,而是最寒冷的时候;
黑夜在什么时候开始过去,在最黑暗的凌晨十二点;
白天的时间开始增长,是在12月23左右,白天最短的时候。
在那个时候希望就已经到了,赵埛没有死在明天的晚上看不到后天的太阳。他在坚持,黑暗依然是主宰,虽然黑色的最深处白色演化,白色原本的老巢已经是黑色的后花园。赵埛还是被黑色的冰封着,在脚尖的冰变得透明,透明朝着头顶进发。
黑暗笼罩在赵埛的头顶,意识混沌的他,没有再意识之中呐喊,而是静静打坐,聆听来自脑海深处的道德经。
“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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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者道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