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是仁慈,只能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吧!”赵埛说道。
“追求?”成吉思汗抓住了这个新词。
“不错,你我身为帝王,追求的是功业社稷。但是郭师弟只是平常人,他向往的是平平安安一家都幸福安康地生活。”赵埛说道。
“功业?”成吉思汗看向郭靖说道:“靖儿,若是我打算攻打南宋,你待如何?”成吉思汗竟然直接问出了如此敏感的话题。
“可汗、、”郭靖顿时一怔,他想不明白成吉思汗为什么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尽管回答就是,”成吉思汗说道,看起来他还是很期待郭靖的回答的。
“可汗,郭靖是宋人。”郭靖说自己是宋人,他的立场无疑已经表述完整。
“宋人,宋人。”成吉思汗脸上似乎有些失望,又好像有些满意。“好啊,好啊!”
“郭师弟是将天下百姓放在心中的侠者,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相信若是大宋攻打蒙古,他必然不会参与其中。”赵埛说道。
“大宋攻打蒙古?”成吉思汗突然哈哈笑了几声,他看了赵埛一眼,随后看向郭靖说道:“靖儿先回去吧,我要和南宋的皇帝私下谈谈。”
“是,可汗。”郭靖虽然觉得两位帝王可能要说什么不友好的话题,但是他也只能退去。
待到郭靖退去,成吉思汗看向赵埛,神色莫名。此时天高云淡,远处有着几头麋鹿在草场上奔跑。“成吉思汗,”赵埛的语调突然一变,变得富有历史的厚重感。赵埛说道:“你会是英雄,是蒙古人永久的记忆;但是我也会成为英雄,成为这个时代无法捉摸和超越的存在。”
赵埛的声音莫名,好像含着某种魔力,在他的话语落下之时,周遭的土尘都好像全部退散了。
“英雄,老则老矣,我竟然如此在乎这些虚名。”成吉思汗一叹:“你我两国,”。
“必然会交战。”赵埛接道:“你的子孙之中不乏英主,但是我却有信心将大宋打造成不可战胜的存在。”
“原来你也知道,”成吉思汗声音变得冷厉。“虽然你我会交恶,但是我成吉思汗既然和你结盟,自然会做到盟友应该做的,我将会从西夏之地进攻大金,帮助你们稳固京兆府的地盘。但是那三万匹战马,我只能给一万匹,并且还要以等价的盐铁交换。”
“额,”赵埛眼神灼灼地看向成吉思汗,宋朝缺少骑兵,自己虽然在这些年积攒了十万匹战马,训练出来的骑兵只有五万的数目。蒙古带甲之士足足二十万,兵力的数目上虽然远不及南宋,但是其中出来一万人马,怕是就能横扫自己的五万骑兵。
“行,”赵埛没有再讨价还价,他从成吉思汗眼中看到了坚定,显然这位帝王是打定了注意。
“那就回去吧!”成吉思汗看起来有些疲累。
赵埛看着成吉思汗衰老的身影,突然说道:“铁木真,来日就算我大宋灭了蒙古,一统天下,但是我以及我的继位者,都会将蒙古的子民和汉人一视同仁。只有如此,才是我成就英雄的资本。”
赵埛的这些话看起来有些多余,蒙古灭亡,成吉思汗会相信吗,他东征西讨战无不胜的蒙古会灭在日落西山的大宋朝手中。历史上中原王朝纵然强势过,强如西汉汉武帝,也只能驱逐游牧民族。统治的事情似乎还没有发生过,信仰长生天的子民,又怎会如此简单地被统治。
成吉思汗听完赵埛的话,他转过头,冷声道:“你说的虽然是大话,但是、来日蒙古灭亡你宋朝我必然也让他们将汉人一视同仁。”
成吉思汗甩手走了,赵埛则是一愣,他摇了摇头,再看了看空旷的天地,转身往自己的营寨而去。剩下的时间,赵埛没有和成吉思汗再次见面,等到成吉思汗将一万匹战马给出来之后,赵埛则是点齐六千御林军,驱赶着一万匹战马往宋朝境地而去。
在军营之中,一架马车上,郭靖的母亲李萍坐在里面,她看着在窗外乘着汗血宝马的郭靖,心中一阵骄傲,自己的这个儿子彻底成才了。不但但和蒙古的可汗亲如父子,还和宋朝的天子成了师兄弟。
一路之上,并没有遇到有不开眼的存在来找事情,大金按理来说是有机会来攻击赵埛的车队的,但是他们并没有这样做。赵埛知道这是大金有意和谈的象征,毕竟偏安的南宋可以在得势的时候和大金委屈和谈,大金的统治者为了享乐,自然也愿意和睡醒的南宋和谈,而且条款还很优惠。
蒙古的成吉思汗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他果然朝着大金发起了一波进攻。不得不说大金真的腐朽了,当然在一个侧面也显示出蒙古百战之军的强悍。蒙古的军队节节进逼,大金则是退了又退,察觉到蒙古的灭金之志之后。大金当即将完颜洪烈调了回来,让他和成吉思汗对峙。当然与此同时,大金也主动寻求和南宋签约。
‘宋金兵不过界’合约就在这样的背景下签订了。负责签订条约的丞相李青云,的心中很高心,他原本以为这一次的和谈会是一件麻烦事,但是没有相到会这么简单。在签完合约之后,李青云哭了,一百年了,一百年啊,宋金的合约之中再也没有屈辱二字。
李青云在这一刻,心中下了一个决定,他是老了,但是就算和原本自己身后的支持者决裂,也要坚定地跟在皇上的身后。青史留名就在眼前,铜臭统统都滚开。
成吉思汗终究还是撤回了自己的大本营,完颜洪烈守得滴水不漏,成吉思汗自己的身体有出了问题。
这一天的晚上,天上繁星无数,赵埛抱着黄蓉和叶怡在院字里看着天上的光景,就在此时,在天上一颗流星划过。
“蓉儿,怡儿,快许愿。”赵埛记得在自己的那是时空,看到流星有许愿的传统。他原本是空气治疗极好的农村孩子,流星在农村相当的多,但是在大学读书了两年,流星?多数时候连天都看不到。
黄蓉和叶怡在赵埛的示意的解说之下,双手合十开始许愿。等她们俩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赵埛的神色有些惆怅。
“埛哥哥,怎么了?”叶怡小声问道,当几人独处的时候,黄蓉和叶怡在赵埛的要求下必须得叫埛哥哥。
“据说,天上的一颗星坠落,人间一位英雄就会死去,刚刚这颗星落向北方。”赵埛说道。
“埛哥哥是说成吉思汗?”黄蓉猜道,在赵埛前往西夏和成吉思汗会盟之后,他回来就给自己的两个枕边人说成吉思汗是大英雄,这般说了两三次之后,两人自然是知道了。
“嗯,”赵埛点点头。
“埛哥哥,是人都要死去,这也许是英雄们的归属。”叶怡安慰道。
而实际上也的确如此,成吉思汗就死在这个夜晚,蒙古帝国的汗位由成吉思汗的三儿子窝阔台接任,他也就是历史上死在襄阳外的蒙哥,旧的英雄人物退场新的上任。
赵埛接到消息之后,命令宋朝派出使团,前往吊唁,虽然两国之间交恶只是时间问题,但是成吉思汗是华夏的英雄,当得一送。
天下之事,一时之间似乎安静下来,蒙古帝国的蒙哥忙着接手权力,大金忙着享乐。赵埛则是需要时间,让大宋朝发生更多的改变。和平是战争的前奏,风已经在江湖之中掀起。
江湖之中波澜再起,少林寺广发英雄帖,要做一次重出武林的宣告。赵埛这一面,桃花岛、丐帮、全真教都接到了邀请。
赵埛则是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少林寺的英雄帖时间在中秋之后的第十天,也就是八月二十五。他倒是对少林寺微微点了点头,这个时间正好是南宋科举,文武举都结束的时候。不然,少林寺不是和自己强风头吗?
心情大好的赵埛再次出宫了,这一次他没有带叶怡和黄蓉,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女的肚子都已经很大了,自然不能和赵埛一起瞎转。
他这次还是前往听风阁之中的文娱堂闲坐,这一次他没有坐在贵宾包厢之中,而是找了一个位子,点了一杯清茶随便看看。
看台之上此时正热闹,玄武贵宾席位出了一条论题:“宋金兵不过界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