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炮?”冯继业心中有着疑惑,因为他刚刚展示的突火枪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借用了霹雳炮的原理。(注:根据资料,出现在南宋时期的霹雳炮可能是火箭武器的一种,实际上可以理解为有军事实用价值的烟花。)
“不错,类似于冯老的突火枪。可不可以做一个类似于投石机一样的铁质火器,用震天雷之类的东西作为抛出去的物体。”赵埛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但是又想到自己曾经见过的投石机,都是大得不得了,随即补充道:“当然,不用像投石机一样大。”
冯继业没用回赵埛的话,而是陷入沉思,半晌之后他才说道:“白公子实不相瞒,我家祖上包括我都有往这个方面上考虑过,但是这种东西的不确定性太大,也不是几个人可以完成的。”
“嗯,”赵埛点了点头,他知道冯继业说的是实情,火炮的制作涉及到的层面太多,火药配方、制造工艺、最高超的铁匠。这些条件都不是冯继业目前所拥有的,所以他只能用巨竹筒作为枪身制造突火枪。
“你也不用独自完成,你在科举时只要拟定一个大致的方案即可。”赵埛说的很肯定。
冯继业沉浸在赵埛所说的方案之中,宋慈则是心中疑惑更甚,他心里寻思:“按照眼前白公子这个玉石商人的说法,是要冯老伯用一个方案参加科举,他难道还有别的身份。是了,他和老乞丐交好,老乞丐可以通天他说不得也可以通天。看来这一次我和冯老伯是遇到贵人了。”
此时早在一旁等的不怎么耐烦的洪七公说道:“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去看我的徒孙了。”洪七公作势要走,赵埛则是听到字眼“徒孙”,难道穆姑娘已经诞下孩子,并且还是个男婴。
赵埛想到这里,当即说道:“七公,莫非是穆姑娘生产了。”
“嘿嘿,”洪七公看起来很高心,他微微撇了撇嘴,但是还是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他说道:“是的,我那徒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第一次抱他就撒了我一身。”若是忙着太学院事情的黄药师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冷冷地怼一句:“嘚瑟啥,我马上就当外公了。”
“走,我们一起去。”赵埛也来了兴趣,拉着洪七公转眼之间就失去了踪影。
“白公子,我真的可以将这个方案作为科举内容吗?”冯继业想到了可以具体操作的可能,他连忙发声问道,但是抬眼之间去不见白公子和洪七公,只有宋慈脸色不定地站在旁边。
“宋公子,他们人呢?”冯继业小心问道,同时他的手伸向宋慈的额头,似乎要看看这个家伙是不是病了。
“额,没事。”宋慈方才回过神来,他刚刚被赵埛和洪七公离去时展露的轻功吓到了。怎么会有人唰的一下就不见了呢?难道是他看死尸看多了,今日是撞鬼了不成。“这是武功,这是武功!”宋慈小声安慰自己。
“哎,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用这种方案来作为科举的答卷,真想再找白公子确定一下。”冯继业有些拿不定主意。
“可以用方案作为考试内容,”宋慈突然道:“冯老伯,我们怕是碰上了能通天的大人物。”宋慈给冯老伯做了一番解释。
而此时赵埛也到了京城之中的郭家,这处宅院是赵埛赏赐给郭家作为家宅使用。这些年临安城中干掉了不少犯事的大臣,他们的家宅都成了赵埛赏赐的资本。
赵埛进门,郭靖的母亲李萍当即跪下来要喊万岁,被赵埛连忙扶起。虽说礼不可废,但是要是到处都是礼的话,赵埛怕是真的要孤寡独居了。
“陛下,”李萍在大漠之中呆了十八年,她也不是多么固执的人。
赵埛接过李萍怀了的孩子,看着郭靖道:“郭师弟,我成亲比你早的多,但是这有孩子却要比你晚啊。”
“陛下,说笑了。”郭靖扶着自己的妻子穆念慈满脸的笑容,可能他最向往的生活就是这样的。
“孩子可曾有名字。”赵埛问道。
“还没有起。”郭靖说道。
“陛下学究天人,不如给孩子起一个。”穆念慈要聪明得多,她知道自己的孩子的名字如果是当今陛下起的,那么在身份上就要上一个台阶。
“嗯,”赵埛点了点头开始沉思:“郭兄弟和我都是七公门下弟子,七公号称北丐是鼎鼎有名的大英雄。”
“若不叫郭丐,如何?”洪七公插话道,他是怕自己的徒孙被赵埛拐卖去了,三代丐传的希望就此打破所以出声道。
“噗,”李萍摇了摇头道:“不行,这听起来感觉做饭用的锅盖一样。”
赵埛继续说道:“郭兄弟是当今武林少有的大侠,正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哦、不对,应该是‘侠之大者,为民为国。’这个孩子要传承郭兄弟和七公的侠义之道,依我看不如叫郭侠吧!”
“郭侠,好名字。”众人说好,七公也是点了点头。
此时郭靖出声问道:“刚刚陛下将‘为国为民’改为‘为民为国’不知是何意。”
赵埛眼前一亮,谁说郭靖呆傻,呆愣了这种关键性的领悟力,胜过了基本总揽丐帮事务的穆念慈和武功绝顶的洪七公啊,“郭兄弟,你觉得民为先还是国为先。”
郭靖说道:“自然是民为先。”
“孟子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穆念慈补充道。
“不错,”赵埛正了正衣襟说道:“孟子虽然说出了至理,但是他的思想却还是君主思想,以君主为主。在我看来,若是于民有利,纵然我之子嗣不为帝王亦无不可。”
这埛这番话一出,李萍和洪七公当即跪倒在地喊道:“陛下圣明。”郭靖和穆念慈也跪下如此喊道。
“哎呀,孩子尿了。”赵埛突然出声道,李萍连忙起身接过孩子,喊道:“快给陛下拿块毛巾。”
赵埛虽然被郭侠尿了一身,但是他的脸上还是带满笑容,还好还好只是童子尿,不是童子屎。童子尿的味道和痕迹在赵埛这等大高手的手里只需要一会便可让它挥发殆尽。
赵埛在郭靖的家里没有呆多久,就朝着皇宫而去,见到郭靖的孩子之后他也特别希望能够近距离靠近自己的孩子。
少林寺到了当代是天字辈的和尚当家,他们的方丈法号天释,达摩院首座天真,般若堂首座天空,罗汉堂首座天育,戒律院首座天慈。
此时一个少年和尚踏进了少林方丈天释的斋院。
“方丈大师,那件事情调查清楚了。”少年和尚将自己手中的四卷经书放在天释的身前。若是赵埛在这里,他必然就会发现这四卷经书就是楞伽经。
“嗯”天释点了点头,示意少年和尚继续说下去。
这和尚将经书翻到赵埛涂掉的地方,说道:“此处应当有我少林前辈留下的武林秘籍,当年赵桐曾经借着四卷经书有月余未还。方丈大师,可否要向当今南宋陛下讨要,让他重铸经书?”
“哦,”少林方丈眼前一亮说道:“为何不是讨要武功秘籍,却要重铸经书。”
“楞伽经乃是达摩祖师带来,我等自当珍视,更何况武学只是保养有色有相之身。”和尚说道。
“你叫觉远吧!”方丈将手中的楞伽经放下看向这个少年和尚。
“是的,方丈大师。”觉远回答道。
“以后便跟着我修行。”天释继续说道:“这本楞伽经上的武学刚猛霸道,虽然具有佛性但是却并非我少林武学,他既然得到便是他的缘分,以后此时就当不曾发生过。”天释一锤定音,将赵埛偷学武功的事情就此揭过。
“是,方丈大师。”觉远说道。
而在觉远出去之后,天字辈的其他几位首座都走了进来,显然是要和自家掌门师兄论事。
“师兄,”戒律院首座法号虽然是天慈,但是他面相威严,显得一丝不苟,显然是职业病所致。他开口道:“自从我少林宣布不在封山之后,武林同道、少林、全真,丐帮、大理天龙寺、星宿海都发来书信表示会来。”
“嗯,”天释点了点头。他开口道:“武林同道只知我少林不在封山,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我等实在是受到了威胁。”
“师兄,我少林武学独步天下何必惧怕他光明顶魔教。”达摩院首座天真看起来很是神武,他的武功在少林之中也是仅次于方丈师兄的存在。余下之人都是义愤填膺,表示魔教不值得如此忌惮。
天释则是摇了摇头,说道:“我少林封山已久,当今武林局势已经大变。我少林出山明面上的大敌是光明顶上的魔教,黄裳年间是我少林暗中出手帮助黄裳,违背了封山的规矩。但是暗地里的对手却是南边皇帝建立的炎黄,它要改变的是武林局势。”
“不错,炎黄武院若是做大,我少林封山而不变的第一大派就要被取代了。”般若堂的天空十分儒雅,看得也比较清楚。
在少林寺的眼中,丐帮虽然是第一大帮,但是它没有的武林基础薄弱,距离武林第一大派还远。王重阳开创的全真教的确厉害,但是底蕴依旧比不少少林。而赵埛建立的大学炎黄,他是要用国家之力,增强底蕴,少林第一大派的名头已经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