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嘉田开车带着寻阳来到一家咖啡店。
“我要进去。”罗嘉田把车钥匙递给了泊车小弟,然后对着一个类似于老板的人说。
“嗯,去后面吧。”老板道。
寻阳感觉得到这个咖啡店的老板有先天中期的修为。
这种气息掩藏不了,也掩盖不了,这是修真者自带的一种与天地灵气沟通的气息,除非别人比你高出很多的境界,或者有什么宝物可以遮住,不然身为修真者可以一眼看出来对方是不是修真者。
罗嘉田带着寻阳走进一个暗门。
走进暗门,寻阳感到这个暗道很窄,最多只能容一个成年人走。
寻阳有一个疑问在脑海中,但是不好现在说。
走了五分钟,寻阳终于看到了一丝亮光,一直没有说话的罗嘉田开口道:“等下,进去了,尽量不要和别人起冲突。”
“嗯”
寻阳心里想着:还把我当小孩儿?还怕我掉了啊?
不过寻阳也知道罗嘉田这是为了他好,所以也不好反驳什么。
终于走到了尽头,一个仿古的江南小镇出现在寻阳的眼前。
江南水乡特有的以舟代车,伴溪而建的古朴的店铺旅店,但是除了店老板和店小二,其他大多数人都是像昨晚和罗嘉田一样着现代装。
“卧槽,田哥,这是哪里啊?”寻阳要不是看到大部分人都像他一般穿着现代的服装,他都以为他穿越了。
罗嘉田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前辈高人的样子道:“这里就是江湖。”
寻阳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啥?江湖?逗我吧?”
“没有错,这里就是江湖”罗嘉田说道。
“不会吧,江湖这种东西不是武侠小说和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你是不是金庸看多了?”寻阳忍不住吐槽道。
罗嘉田忍住自己头上的青筋,让它不要爆的那么明显。
“你没有听错,这就是江湖,现代的江湖,从根本意义上说和以前的没有太多差别。都是我辈修士的最大的聚集点。”罗嘉田尽量保持自己的前辈姿态,不让自己垮掉。
寻阳第一次听到这个概念,还有些迷糊。
罗嘉田也算体谅寻阳的知识面,继续解释道:“我辈修士,从古至今,都是以不一样的方式存在的,而最为被大家所接受的就是江湖中人的这一说法。没有国家,人类文明的启蒙时期,也就是女娲,伏羲,神农,尧舜禹那个原始先民之前那个时候的修士被称之为……”罗嘉田顿了顿,想卖了关子,但寻阳的眼神催促让它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他又接着说:“仙!”
轰隆隆!
一声闷雷在寻阳心里炸开,他知道身为一个修真者,他们每个人的心中大道都是为了去搏一搏那虚无缥缈的仙途。但寻阳也不是傻子,从古至今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个成仙了,所谓的驾鹤仙去都是人们自己骗自己的。
“那为什么,人类有了文明之后,就没有人成过仙?”寻阳对罗嘉田的这个说法有些疑惑。
“告诉你,仙和人不是一体的,理论上人可以成仙,但是除了人类文明初始的第一批仙人,从始至终我们也没有出过任何一位仙人。哪怕唐朝的那位通天大能袁天罡,他的能力已是滔天,通天之眼看身后两千年。可是那又如何,最后一切尘归尘,土归土。谁都逃不过岁月的侵蚀。”罗嘉田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都有些心灰意冷。
寻阳也有些难受。
罗嘉田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后来有了国家,人类进入文明时代,仙仿佛就绝迹了,剩下的只是一群学会了修仙之法的修真者们。那个时候的修真者,大多被称为方士。他们的方术,也就类似于我们现在的术法神通。秦朝之后,始皇帝统一天下,那个时候就有了江湖的雏形,直到唐朝以后,江湖正式成型,所有的散修都被称之为江湖中人,当然也有一些被国家供奉起来的,例如我们的莽龙殿,从战国末年我们莽龙殿成立,到现在我们一直是华夏的守护者,不论中间王朝的更迭,我们只为守护民族的兴亡。就连后来蒙古人打进了中原,他们都不敢对我们有丝毫不敬,依旧是把我们当成守护神一般的存在。”罗嘉田说到这里,有一股骄傲从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寻阳看着他,突然有一个问题想问,但是他又怕损了莽龙殿的面子。
罗嘉田看寻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他像一个大哥哥般鼓励道:“没事,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你是散修,没有师承,这些东西总得有人告诉你。”
寻阳看着罗嘉田真挚的眼神,心里受到了激励:“田哥,那为什么蒙古人打过来的时候,你们这么厉害怎么没有挡住蒙古人的铁蹄?”
罗嘉田没有寻阳想的那种尴尬,反而罗嘉田更像是叹息一般:“我们莽龙殿毕竟只是一个组织,江湖人心也不齐,在蒙古人的威逼利诱之下,很多江湖人士反水了。但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蒙古狼修,那个时候的蒙古狼修中出了一位天之骄子,蒙古狼修中的第一位法体双修者,天赋异禀,我们中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挡得住他,在他的手下,蒙古狼修如不败之师,我们莽龙殿挡不住他。”
寻阳感觉今天的世界观,以往学的历史都他妈的白学了,今天整个颠覆了,为什么齐老没有告诉他这么多事?寻阳想着,自己的这个师父真的是不称职。要不是罗嘉田告诉他这段修真者的秘史,他还真的以为是成吉思汗,一代天骄射爆了大雕呢。
“历史上,所有的人类的战争几乎都伴随着修真者之间的争斗。基本上是哪一边的修真者强,哪一边就可以获得胜利,人类对于修真者来说,渺小的如地上的蚂蚁。”罗嘉田道,话语中透出了那股修真者的傲气。
“可是,既然蒙古狼修的那位天骄那么厉害,为什么蒙古只存在了百余年?”寻阳今天就像一个好奇宝宝,问题贼多。
“据说飞升成仙了。”罗嘉田有深意的笑了笑。
寻阳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罗嘉田,好像在说:之前不是你说的,从古至今没有人成仙?
罗嘉田当然知道寻阳的意思:“不是那种成仙,只是去了一个地方,大能该去的地方,那位天骄的境界不能再留在俗世,被强制带走了。”
“那个地方是哪里?”寻阳问。
“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你还不够级别。”罗嘉田道。
寻阳郁闷看着罗嘉田,不再去问,他知道罗嘉田该说的都说了,可能剩下的不说的,是他们自己宗门组织内部的事情,外人不能知道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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