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们的年龄看上去好像都差不多,反正用人类的辨认方法是辨不出来的。人鱼们对苏小小和李密只是多看一眼,又看一眼,并不在意巢穴里多了两个客人。
吃饱了月光的人鱼们回来后并没有休息,她们一只只手拉手在明珠旁绕成个圈,围着开始唱一首李密和苏小小从没听过的歌。
在西方的各种传说中,无论人鱼还是类似人鱼的海妖都有着一副如同天籁的好嗓音。只是她们的歌声总会让水手迷航,帆船触礁,所以传说中的人鱼或海妖虽然美艳妖娆,却总不是以什么好形象出现的。
但现在李密和苏小小已经在湖底了,哪里也没有礁给他们撞,可以安心地听歌。
人鱼的歌声没有歌词,旋律也是他们从未听过的,悠扬婉转,越听越感觉好听,越听越觉得心情放松。
听着听着,李密都要睡着了。突然他的手就被揪了下,他惊醒过来。
揪他的是尼雅,尼雅脸上的表情有些着急,指了指苏小小,又指了指湖面。
她七手八脚地比划后,李密悚然一惊。尼雅的意思是,人鱼和他们听着歌声都会睡着,但人鱼睡着了会醒,人类在这里睡着了,搞不好就醒不过来了。
汗,苏小小已经迷糊了,虽然没睡着也是差不多的样子。
怪不得人鱼的歌声会让水手迷航,原来是受众不同,效果也不一样啊。
“谢谢,再见。”
李密点点头,谢过尼雅的好意,拉着苏小小快速上浮。
尼雅没跟上来,只是摆摆手,又回到了她原来的位置去。
等李密把苏小小抱到湖边的礁石上,苏小小才终于从迷糊状态中苏醒过来:
“唔,我还想睡。咦?我怎么在这?”
“还好还好。”李密看她醒了才松了口气笑道:“差点我们就长眠湖底了,怪我没搞清楚。”
听他解释完苏小小才明白过来:“人鱼的歌声居然这么厉害呀?但是好好听,还想再听怎么办?李哥,你说我们会不会只是做了个梦?”
这丫头听人鱼的歌都听傻了?李密忍着笑出主意:
“肯定不是梦!你想听人鱼的歌还不简单,明晚我带套录音设备下去,保证原声原调全部录好了带上来。”
“真的,嘻嘻,那就太好了。”苏小小望着李密眼波流转,突然冷不丁在李密的脸上啄了下。
“谢谢李哥带我来看这么奇妙的生物,这是谢礼。人鱼啊,唉,今晚我要睡不着了。”
美少女的轻吻甜的李密全身酥麻,但只是亲脸,他深深地感觉不够啊,望着苏小小的眼神都变得有侵略性起来。
苏小小还沉浸在对人鱼的回忆里,久久才注意到李密的眼神,顿时就有点冒冷汗:
“李,李哥,你的眼神有点吓人哎。不早了,我要回家了。哎,哎!不要……”
李密有点冲动,但绝对不是禽兽。他紧紧地搂住苏小小,但也只是吻上了她的唇,把她的小小抗议全堵了进去。
苏小小有些挣扎,但并不激烈。渐渐地,她浑身更是变得酥软起来,从脸到唇都变得滚烫。
“不要了,唔……”中间换了口气的功夫,苏小小勉强挤出半句话,结果反而是助长了兽性,接连牙关和舌头都相继失守。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密才终于满足地抬起头,两人的唇角拉出一条晶莹细线,将断未断。
“唔,嘴痛。”苏小小要不是李密抱着,都快坐不住了,嘴微微嘟起发出可怜的呻吟。
结果她却看见李密的眼睛又亮了起来,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不行不行,真的很痛,我要生气了,别来了!”
“好好好,不来了。”李密亲了这么久其实也过瘾了,他是能忍住生理冲动的人,否则刚才就狼性大发了。
不过他还有话要说:“小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不许反悔,不许是假的,没后悔药可以吃。”
苏小小的大眼睛眯成了两弯月牙,抿着嘴挤出几个字:“你好霸道。”
但她的脑袋却是点了几下,显然是答应了。
李密无声地笑,仅仅用喜悦已经无法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总之就是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
他又把苏小小搂进怀里,但并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把握成拳头的手在苏小小面前缓缓打开:
“送你个东西。”
“恩?什么呀?”苏小小的嘴唇还有点痛,这是她的初吻,印象着实有些深刻,所以也有点小生气。
但在李密手掌打开的那一刻,她什么气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天蓝色的光辉映在她的脸上,那是一颗水滴状的宝石。
海都苏家富硕一方,如果苏小见过全世界所有的宝石,那绝对是吹牛。但只要能见到的,最美丽的那几颗,她还是都见过的,近距离地见过。
比如英国女王王冠上的那颗光明之山,比如南非共和国领袖手杖上那颗非洲之星,还有收藏在罗浮宫的火星之辉,等等等等。
宝石嘛,其实本质都是碳压缩后变成的石头,没有人类赋予它们价值,它们便一文不值。
这是苏崇国从小就教给苏小小的道理,因为看过太多宝石,也拥有几颗,苏小小对宝石也有些免疫力了。
可以说从18岁后,苏小小因为宝石而感到震惊只有看到人鱼宝珠的这一次,然后就是李密打开手掌的这一次。
宝石多见,但湛蓝地仿佛装着大海,通透清澈到好似悬浮在李密掌中这颗宝石却是苏小小从未见过的。她甚至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宝石,宝石怎么可能有这么美。
苏小小的表情看在李密眼里,李密直接拉开苏小小的手,把宝石塞进她手里。
“喜欢么,送给你了。”
“哦。”苏小小还在发愣,好一会后才反应过来李密说了,赶紧摇头:“啊?不行不行,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谁说贵重的,一点都不贵重。”李密握着她的手半点不松开:“说白了就是石头,一点效果也没有,唯一的优点就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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