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线的整个机身隐藏在巨大墙壁的后面,虽然看不到整体,但可以想象这机器到底能生产多少冰冻蜘蛛出来。
反正李密知道任它继续生产下去,自己被冻成冰疙瘩是迟早的事。
“再见吧您那!”目光一凝,李密一跃而下,手里还剩的斧柄旋转着飞入生产线的倾斜斗里。
乒乓声中,斧柄应该是卡死在了里头,冰冻蜘蛛的下落为之一顿,接着整条生产线都开始颤抖起来,简直像地震一样。
生产线的机器里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看不见,但最直接的变化已经出现,蜘蛛的数量不再增加了。
“终于tm反客为主了吧!”李密眼里冒出赫赫凶光,虽然他现在已经手无寸铁,但天花板下能用的东西可就多了。
冻上的椅子,一次性用品,砸在蜘蛛身上连同墙壁一起砸出个坑来,蜘蛛和椅子当然一起碎成了冰渣。
冻上的桌子,大范围杀伤性武器,一桌面下去顿时能砸碎十四五只蜘蛛。当然桌子也会不保,但庆幸的是这里桌子够多。
培育室说白了也是个实验室,不过里头的东西全冻结实了,除了拿来当石头外并没有其它卵用。
若是这个实验室的工作人员还在的话,看见他们的宝贝被李密这么糟蹋,不死估计也得气成二等残废。
总之,这场人与蜘蛛的战争,已经从一开始的斗智斗勇变成了现在的纯粹角力。蜘蛛的数量与培育室内能砸能抬起的家具器械的数量呈正比直线下降,很快,当李密千丝手拽起一只冰冻蜘蛛狠狠在地上摔出一团雾气后,周围彻底安静了下来。
“没了么?”李密也累地够呛,大喘着粗气依然小心谨慎。
变化便在此时发生,四周仿佛变成了无声的世界,无声无息中墙壁、地面开始龟裂剥落,连空气中那些白雾也随之龟裂。
一切都变成纸糊的一样,碎裂后缓缓向一个中心点飘去,逐渐被那里完全吸收。
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但李密心有预感般已经走到那个中心点旁,黑暗中只有这里有些光芒,光芒中似乎是一块拳头大的宝石。
李密可不关心这宝石有多大可能会值多少钱,宝石里蜷缩着的那个小人才是他关心的。他伸手就向宝石抓去,抓住了,然而无论他怎么使力,宝石都纹丝不动好像定格在这个空间里一样。
“家主?是家主么?家主找到我了!”李密的举动倒是惊醒了宝石里的小人,她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明亮的目光投射出来。
李密没见过这个家仙的模样,果然是个之前还没孵化的小家伙。可能因为还在宝石中的缘故,李密并不能看到她头上的职业名称,甚至连模样也不是看得特别清楚。
“是我,我是李密。你叫什么?我要怎么把你放出来?这东西为什么扯不动?”李密握着宝石不放,想尽快地把小家仙救出来。
小家仙笑了,很开心的样子:“家主,我叫小青,你只要滴一滴血就能把我带走啦!”
对了滴血,怎么忘了这茬!李密在家仙茧上不知撒过多少热血了,轻车熟路地从物品栏摸出根一次性针管,抽了小半管后全滴在宝石上。
血液迅速被宝石吸收掉,但宝石并没有裂开或发生其它更剧烈的变化。
是血不够?李密疑惑地摇了摇宝石,吔?摇动了!
他顺势便把宝石从黑暗中摘了下来,这一刹那,周围的黑暗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李密又感受到了普通的阳光,以及吵吵嚷嚷的鼎沸人声。
糟!李密下意识扭过头重新戴上蝙蝠侠面具,之前进入副本时他嫌气闷早把面具摘了。
他果然重新回到了巷子里,前头是条死路,后头便是他进来的地方,现在围着这里的不单是人群了,还有警察和记者。
还好刚才反应快,不然被摄像机拍进去了绝对会有大麻烦。
李密一边庆幸着,一边将不知为何还是没裂开放出家仙的宝石塞进衣兜。这宝石实在太耀眼,露于人前总感觉不太好。
“我先把你收起来,待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想办法放你出来。”
他小声地和小青解释,小青很乖巧地点头,并没有意见。
这时有人快速靠近过来,一手捂在腰间,一手指着李密:
“你是什么人?你刚才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交出来!”
是警察,三十多的样子,穿着大盖帽制服,看上去正气凛然。然而他眼里的贪婪目光却瞒不住任何人,不过现在他的正脸只冲着李密。
这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李密什么都没做,只是因为拿着宝石没来得及收起来,立刻就引来了觊觎。
只是这警察着实有些蠢,周围还有他的同事不说,不远处就是警察和群众,他就算真抢到了难道还能拿走不成。
这样的蠢货,李密的注意力当然不会放在他身上,目光一转往巷子口看去:
“之前坐在那的人呢?”
贪婪的警察笑了,枪已经摸出一半:“你还有心情关心别人?别动,手拿出来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然后慢慢走过来!”
之前被打晕的两个壮汉去了哪了李密并不关心,他只是看到那个见了火龙的男人不见了有些在意。
至于越来越靠近的警察嘛,他瞥了眼,然后转头就走。
“哎!我叫你停下听见没有!”贪婪警察愣了下,随即拔出枪。他眼里透着兴奋,大约觉得自己能真开枪的话,就可以浑水摸鱼一下,比如先摸一下尸体。
然而他警告的第二句话还没出口,就看见眼前的人好像弹簧一样原地跃起,转眼消失在高耸围墙的另一头。
“我,我艹……”贪婪警察手枪的保险都忘了打开,貌似也用不上了。
他身后的同事也看到了这一幕,小心翼翼地靠过来:
“你看到他是怎么跳上去的了?是不是有威亚吊着?”
“有个屁威亚!”贪婪警察心都在滴血,有种煮熟的鸭子从嘴里跑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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