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光一路小跑回了家,找到所有能换的衣服,甚至连内裤都换了,不知道为什么,成光就想换的彻底一点。
“姐啊,你是不是每次来的时候都让你的得意门生来看望你啊。”成光满头大汗得问,总觉得这女人有问题。
“啊,没有啦,就是我告诉了他们一下下了。”朱婷婷有点得意的说。
“我刚刚都遇到了,差点认出我来。”成光说着准备出门。
“哎,你干嘛去啊?”朱婷婷看见成光要出去。
成光一脸鄙视到:“难道你想让你的得意门生知道我们同居了?那还不颠覆他们的人生观?”
“那有什么啊,你是我远房的表弟啊,小弟弟。”朱婷婷把成光一口叫的全身就酥了,成光赶紧回到:“打住,再见了,他们走了给我打电话啊。”
“不行你不能走!你走了就别回来了!”朱婷婷威胁成光说。
“威胁我?我当然是不会屈服的。”成光二话不说就要走。
朱婷婷一把把成光从后面抱住,脸埋在成光的后背里,轻轻的说:“别走好不好,你就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那又怎么样?况且我也没有说我们是恋人啊,我们是表姐弟啊,好不好。”
“嗯。”成光在朱婷婷的游说下,终于要“迁就”一下朱婷婷了。
“老师,我们到了,来开下门吧。”电话那头的党晓怡说,成光没想到这么快。
“好,我这就去,你等一下啊。”电话挂掉就转头对成光说:“快,去开门。”
成光脸一黑:“不要。”
“去不去?”
“不去。”
“哎呀,小光啊,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快快快,去开门嘛。”朱婷婷连拉带踹带撒娇的让成光去开门。成光终究还是去开门了,想想何必呢?
可能每个男生都享受这个过程吧?等待着一个女生的撒娇,一种专属于男性的征服感,虚荣感油然而生,把自己浸泡在里面,就好像碳酸在舌尖上发泡的感觉,美妙,难以言表。
“怎么是你?”黎响在开门的瞬间懵了,怎么回事?而反观党晓怡却是无比的平静,她的表情就好像在说: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对,是我,要我解释吗?”成光一脸不爽的说。
“要啊。”黎响特别积极的说。
“我们是表姐弟,就是这样。”成光说完不自觉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
“难怪呢,一天这样都没人说你啊,原来你小子走后门啊,不过你不走也可以进来啊,没必要啊。”
“没什么,就只是想来这里上学而已,况且几年前我都已经把高中的知识学习完了,这几年就这样吧。”成光边走边说。
“哎?怎么走这边?”黎响又问,在这短短的几步路上,黎响不停的说着,而党晓怡则一言不发,安静的沉默。
“啊,我来了之后就换了个大房子的,所以也就换了个地方啊,反正我姐是房东,房子多的是。”
这个时候党晓怡终于说了句话:“成光几点了?晚点我还要回去做功课。”
“哦,等一下,我手机在屋里,过去了给你看。”
“你不是戴着手表吗?怎么还要看手机的时间啊?”党晓怡这句话不知为什么,成光感觉像是她故意的,好像是在提醒自己,你从来不戴手表,而刚才为了伪装而戴上的手表因为匆忙而疏忽了,百密一疏啊。
“啊,是啊,对啊,我有戴手表啊。”把时间告诉哥党晓怡后,党晓怡只是嗯了一下,好像并不在意时间本身,而是呈现时间的手表。
“老师,我们来了,你感觉怎么样呢?”黎响问朱婷婷。
“还好,现在还好了,又不是生病了,你们每次来都搞的我担心自己的安危啊。”朱婷婷打趣到说。
“好啊,老师,你和成光怎么就成表亲戚了?”黎响还是想纠缠这个问题。
“嗯,这个问题问的好,那个你作业少不少啊?”朱婷婷一脸微笑的说,好似是在威胁似的。
“没什么了。呵呵呵。”黎响尴尬的笑着说。
“诶?晓怡啊,怎么今天这么沉默啊?一般不都是我们两个聊的最欢了么?今天不舒服吗?”朱婷婷见到党晓怡一句话不说,也是感觉有点奇怪。
“哦,没什么,昨晚没睡好,今天有点懵懵的,不好意思啊老师。”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心情不好都可以用昨晚没睡好来掩盖,党晓怡发现了什么,或许是自己不愿意相信的事情吧。
“那你要注意休息啊,马上要考试了,这次把小光干下去啊。”这说到成光半天也没见他,刚把党晓怡和黎响两个送进来人就不见了:“诶?小光呢?”
“不知道啊,刚刚进来就出去了,好像脸色不太好啊。”黎响说到。
“那我去找找吧。”党晓怡自己提出要去找成光,可能朱婷婷也看出些什么吧,就让党晓怡去了,这是场貌似是谈判的战争,看似是唇枪舌战,实则是一个朱婷婷与成光之间的心里战,朱婷婷在下一步险棋,虽然成功后并没有任何的奖励,可是她就是要走这一步棋。
“成光,你怎么在这里?”党晓怡在一个大树下找到了他,距离家并没有多远。
“啊,你找我?”成光看也不看党晓怡。
“你,在生气?”党晓怡试探得问。
“没有,只是有些事情我不明白而已。”
“哦,你是说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啊,那有什么想不通的?朋友看望朋友,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朋友?”
“对啊,我和黎响都是老师和朋友啊。”
“哦。”成光并没有接收这个说辞,只是不想和她再讨论相关的话题了。
“马上要考试了,成光。”
“嗯,我知道。”
“那你,还会继续在我前面吗?”
“看心情。”
“成光同学。”党晓怡突然的严肃,也是震了成光一下。
成光有点不知所措。
“请你拿出你百分之百的实力,只有这样我才能赢得光彩。”
“哦,是吧。”成光心里说:这妮子好胜心这么强啊。
其实党晓怡知道自己不可能超过成光,她只是想用另一种方式,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去正大光明的喜欢成光,或许这也是党晓怡的一点小心思吧。
“那你加油哦。”成光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只好说了句:加油哦。
莫名的幽默感,又像是在掩饰,成光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否是喜欢的那种感觉,这感觉和朱婷婷给他的感觉从来都不一样,说不清道不明,两个人像是隔了层真空玻璃,互相看得到对方,却不知道对方的心意,听不清对方的声音,理解不了对方的意思,只能看着对方手舞足蹈,却猜不透要表达的东西。可能这就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了吧:两个人近在咫尺,却隔着天涯。
“回去吧,老师身体也不舒服,走吧,回去吧。”党晓怡拉着成光的手。
成光脸一红,心里特别复杂,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初恋,就像是第一次喝到可乐的感觉,就像是第一次吮吸**的感觉,就像是第一次接吻的感觉,那种美妙而又神圣的感觉,另自己沦陷,成光想不透,党晓怡的一个举动竟然使自己的心“砰砰”直跳,这种感觉在朱婷婷身上从来没有那么强烈过,从来没有此刻这么激动过。成光在想:难道这就是恋爱的真谛?那么我要背叛或者离开朱婷婷吗?我如果和党晓怡在一起必然是要离开她,可是现在的心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两难的问题出现在一个十八岁的成人身上,或许是磨炼,又或许是道德的下线,该怎么选择?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看就要看,成光是要被道德绑架还是听从内心,无论选择那个,痛苦的人总少不了这参与其中的三个人。成光,朱婷婷,党晓怡,或许还有黎响。
“我们回来了,老师。”
“我回来了,姐。”
“小光,你过来。”朱婷婷一脸严肃的说。
“干嘛。”成光走到朱婷婷身边。
“蹲下。”
“啊?”成光有点懵圈,这是什么要求?
“快点。”朱婷婷一把揪住成光的耳朵,就往下扯。
“啊!你轻点啊,疼疼疼……”成光越叫,朱婷婷就越使劲。
“小东西,你成天不做功课就算了,来客人了还往外面跑,还让客人去找你,你是怎么当家做主的?啊!去,给他们俩倒茶去。”黎响看了,就是尴尬的笑着说:“你们姐弟关系还挺好的哈。”
“是挺好,成天都处在某人的压迫下。”成光说话还带着刺。
“小心我们走了阴影更大啊,说话可别说的太死啊。”黎响哈哈傻笑了一下。
“就你话多,喝水吧你。”成光把茶水放在黎响的手边。
成光把茶水放在党晓怡手边,眼神想接触一下,只是简单的对视,此刻的成光都不敢,却还是偷着瞄了一眼党晓怡的眼睛,成光的这个动作可是被党晓怡看到了,党晓怡也看着成光的眼睛,眼里透露着无所畏惧的眼神,可能第一次恋爱每个人都无所畏惧吧。
在闲聊了一番之后,成光就把他们两个送走了。
这次的小聚引发了一场不可描述的战争,好像是一次迟早都会发生的战争。
“你喜欢她吧,小光。”朱婷婷很平静。
“没有,我只是……没有。”成光不知道该怎么去欺骗朱婷婷,不知道该怎么向朱婷婷说。
“不用骗我了,我观察你和她有好一段时间了,我看的出来你是真的喜欢她的。”
“是吗?你怎么看出来的。”说完成光埋下了头。
“上课你会发呆的看着她,嘴角会微微的笑,下课你的眼神会跟随着她,直到看不到她,放学的时候……”在朱婷婷出奇的平静下所说出来的话,让成光去回忆自己的行为,成光也在内心中缠斗,在两人之间选择。
“离开我吧,成光,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找不到家了,再回这个地方吧。”
成光听完这句话,头猛的抬起来:“要赶我走吗?好吧,这件事情怪我,我无话可说。”
就在成光起身离开的时候,朱婷婷在想:如果他能再反过来求我一下,我就会一生一世的爱着他,迁就着他,甚至保护他。可是没有一个男人能想到此刻的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他们只知道现在是自己犯错,自己没有权利去祈求原谅,能做的就是按照她说的做,可是女人的口是心非却是让所有的男人都受尽的苦头,成光也不例外。
在成光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朱婷婷泪如雨下,身体夹杂着经期并发症,胃痛头晕也是更加强烈,也让朱婷婷哭的更加畅快:“成光,你这个傻瓜,你这个笨蛋,你混蛋!!”朱婷婷用尽了全身力气去哭,去骂,成光想:骂吧,骂出来可能会好一些吧。
骤雨倾盆而下,党晓怡和黎响也躲在屋檐下避雨。
“我总感觉事情有疑点。”黎响对党晓怡说。
“哦。”
“你说老师和成光是姐弟的话,可是成光刚来第一天,他们怎么更像是不认识的陌生人啊?”黎响又说。
“我不知道。”
“那怎么现在又这么亲密呢?难道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嗯,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党晓怡说着就走进了雨里。
黎响一下拉住她的手说:“别,下着雨呢,等一会吧,等雨小点了再说吧。”
“放开我!”党晓怡转过头来,对着黎响说,略显严肃的语气,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可能她想冲进雨里是想让大雨淹没她的哭泣吧。
黎响放开了她的手,心里默默的说:晓怡,我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但是我就是用这种方式告诉你,其实成光他可能并不喜欢你。看着党晓怡进入雨景,渐行渐远的身影和若隐若现的哭泣,黎响虽感到心如刀绞,可是却没有一丝后悔。
“就原谅我的自私吧。”黎响轻轻的说。
这个世界上谁有不自私呢?成光想两全其美,朱婷婷想留住成光,党晓怡想成光选择自己,比起来黎响自私微不足道,他没有奢求,只求爱的人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