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的我都前胸贴后背了,简单的点了点东西,吃饱后,走来一位男子,对我礼貌说道:“曹二爷,我家少爷已经为您准备好房间了,这边请。”
听到‘曹二爷’的称呼,我烦感的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瞬间灭了火。
我上下打量了下他,这治愈的笑容,弱势群体的气场,没想到散发着黑势力的队伍中还有这号人物……
我跟他走出茶馆,到了另外一间帐房,我的行李也放在了床边。
男子依旧对我礼貌的淡笑着:“二爷,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靠!老子怎么有种坐牢的感觉!我又不能跑,还给我弄个守门的!我敷衍点头,男子便离开了。
我一头扎向床上,转过身看着帐房的棚顶,分析着这里的人,从他们的一举一动来看,每个都是经过严厉训练出来的。
尤其是单良这小子,不仅身手敏捷,还气势逼人,让人感到畏惧。
这到是让我想起曹家貌似也有这么一号人,不过性格倒是跟他相反。
我打了个哈欠,困意来袭,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就听到外面搬东西的声音,我不耐烦的挠了挠头,门口便传来敲门声:“二爷,您醒了没?”
我起身换身舒适宽松的衣服,打开门,睡眼惺忪的问道:“这才三点多,起这么早干嘛?”
说着我看向男子,而站在男子身后面无表情的单良,简易解释:“赶路。”
我简单收拾一下,坐了大半天的车程并且补了个回笼觉,到了西藏和新疆得边界,小希找来一个向导,用藏语交流着。
我打着哈欠,二木表情嫌弃的吐槽了我一句:“你属猪的?这么能睡!”
我懒得理他,别过头看向小希和向导,见那向导开始摇头摆手,一副死都不去的表情。
我心里有些犯嘀咕,这本地人都不愿去的地方指定是不安全的……
在争论中小希五指张开,似乎在谈价格,向导犹豫片刻,勉强点头答应。
她走来与单良悄悄说了什么,单良点头示意,二木便叫人卸下东西,放在向导牵来的马背上。
第一次骑马,这一路颠簸的屁股都要开花了,这翻山越岭的温度忽冷忽热。这些对我来说都能挺住,最让我受不了的是高原反应,弄得头晕眼花上不来气儿!
“吁!”我实在是忍不住翻滚的胃,紧忙从马背上跳下来,快步跑到不远处就是一顿吐,谁也不服就服地!
“你这体格子还是当兵出身,真是侮辱了兵人。”二木拿着一瓶水递过,还不忘损我。
“谢了。”我无力争辩,拿过水漱口,吐出来后感觉好多了,真后悔在部队爬山练习为了偷懒,跟猛子藏进山洞里悠闲。
我随手擦了下嘴,起身看向坐在那里的单良,他正严肃地探究着图纸,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接下来的山路,气温似乎下降到了零下,就连马都不想在继续走了,前方向导停了下来,跟小希指着远处散发着阴森的山脉说着什么。
小希不满皱眉,拿出厚厚一打信封递给向导,回头扫了一眼队伍,大声喊道:“留五匹马放装备,接下来步行!。”
其他人得到指令,有秩序的搬动着,单良脸色不太好,二木跟保姆一样伺候着,扶他下马,递水拿吃的。
我得意暗中嗤笑,还说我弱,你们少爷不也是半斤八两吗。我想着,单良突然看向我,那锐利的眼神吓的我颈背发凉。
卧槽不是吧,难不成想什么他都能看出来?我心虚的避开他的视线,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我早game?over了。
“喂!发什么呆呢?”小希走来不满叫道。
我回过神看向她,那漂亮的脸蛋和魔鬼身材,真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完美形象,只可惜我并不喜欢。
“你跟少爷骑那匹马。”小希指了指他身后最靠前的黑马说道。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又与面无表情的单良四目相对,他不是一直在注视着我吧?
我咽了咽口水,对转身要离开的小希喊道:“喂,等下!”
小希停下脚步回过头视线厌恶。
现在心里只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老子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们了?一个两个都这样看不上我?
我勉强着保持微笑,说道:“我可以跟在你们后面步行,马就让给你家少爷一个人骑吧。”我口气不是很好,估计她也看出了我的不满。
即使这样,小希听后嗤笑问道:“就你?还跟我们步行?得了吧,还是别拖队伍后腿了!要是有力气,就留在之后吧。”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瓶便携式的氧气瓶扔向我警告:“还有,请你记住,我名小希,不叫‘喂’!”
我接住氧气瓶,虽有不甘,但好男不跟女斗!更何况老子只是没适应高原反应而已!
他们弄好装备,单良骑上了马,我犹豫片刻,硬着头皮也跟着上去了。
颠簸的道路又开始了,越往前走,天气就越来越差,不远处的山脉比这边还的乌云还要厚。密密麻麻,就像个黑洞,散发出不好的预感。
我差不多也适应了高原反应,刚想跟单良商量下马步行,他猛的拉下缰绳:“吁!”停止了队伍的前行。
我一脸懵比,难道是心灵相通?他知道了我要下马?
还不等我询问,周围突然吹起一阵狂风,沙子不小心迷了眼,只听上前方传来直升机旋桨的声音,停了不到两分钟,便逐渐消失了。
我揉着被沙子迷了的双眼,(注:请勿学习,迷眼后千万不要揉眼睛!)还好沙子没深入,被泪水冲了出来,我试着睁开,却看到一位熟悉的身影:“廉……廉子?!”
我很诧异,他什么时候在这的?想起刚刚的声音,不会是从直升机下来的吧?
“少主!”廉子并没惊讶我为何在这,他看到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
廉子锁紧眉头怒视着单良:“哑巴,你做事还真是那么极端!”廉子似乎从牙缝挤出的最后两字。
我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多少猜出来我被绑的目的了,单良这家伙似乎在拿我当诱饵?
我内心不爽,咱虽然怂,但怂的有志气!被人当成诱饵,可是军人最大的耻辱!要死让猛子知道了,肯定会笑掉大牙的!
“本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却没想到用这种手段!”我冷笑一声,侧身跃下马,还没等站稳,就被身边的二木拿枪指向头警告:“你最好老实点儿。”
我本想反抗,可却抵抗不了他枪里的子弹,只能默不吭声的乖乖站在那里!
“呵,看你那怂样儿,少爷,既然目的达成,不如现在就把他做了吧。”二木嘲笑一番,得意的看向单良。
单良轻身跃下马,移开二木指向我脑袋的手枪,余光撇了我一眼,走向前像变了个人一样,与廉子笑着解释道:“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误会了,是你们家少主自愿与我同行的。”
“什,什么!”我生气的走去,扯住单良的衣领,怒视:“少特么血口喷人!”
“少爷!”二木没想到我会对单良动手,而队伍其他人立马掏出枪的指向我,真是护主心切。
单良随意抬起一只手制止,其他人便揣起手中的枪,还是凶狠的盯着我,好似警告别轻举妄动一般!
单良面不改色,依旧挂着那皮笑肉不笑的嘴脸,平淡道:“让你帮的事,还没完成,难道你又要失言了吗?”
“哈?”我放开单良,他为什么要说‘又’?我跟他不是第一次见面吗?我疑惑着,却没怎么在意。
不过听他这么说,真的是误会了么?我不解询问:“你不是拿我当诱饵吗?”
“虽然并不清楚是谁泄露我们同行的秘密,但若让我查出来,一定会帮你解决他的。”单良收回笑意,表情阴沉下来,让人畏惧。
镇定了下自己的情绪,既然是这样,答应他的事,我也一定会做到,想起刚才的冲动,这毛病确实要改改了。
我看向廉子,他身边站着四位陌生男子,并向我确认问道:“少主,当真如哑巴所说的?”
我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回答道:“虽然过程不太愉快,但我的确答应过要帮他了。”
廉子脸色凝重,不相信自己所听,又慎重的质问句:“您确定?”
“廉子,咱们哥俩才五年不见,你就完全把我说的话当放屁了吗?”我完全没顾及他的面子,冷言冷语。
这样对他也不是平白无故,他就是我所说到的那位,与单良相似的人!
廉子是我发小,从我来到曹家,他就跟在祖母身边了,根据曹家的规矩,我是主,他就是仆。
小时候我不受曹家人待见,是他一直陪着我,那时候我并没把廉子当成跟班,而是兄弟。
虽然我比他大几个月,但他却像个哥哥一样照顾我。廉子懂得东西比我多,那时真的好到无话不谈。
直到他成年后的某一天,突然就被父亲带进暗事工作!我们见面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直到最后,对我的态度也变了,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犹如其他人一样恨不得离我远远的。
我呢,是个有自觉的人,既然他不想与我有牵连,那就别再联系好了,不管是我大学两年,还是部队三年,我一次没再见过他。即使在部队那时,他过来找过我很多次,我都没有理他。
也许你们会觉得我是个记仇的人,可你们又有谁?能原谅被最亲的人背叛呢?
“不敢……”廉子垂下头,表示语失。
又是这样!我不满咂舌,不去理他。
廉子走来,对单良道歉:“既然是这样,为了少主的安全,我们会一直跟着的。刚才误会你了,抱歉。”说着向单手伸出,礼貌笑道:“祝我们合作愉快。”
单良握住廉子的手,回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