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孟泽睁开眼,感觉胳膊发麻,才发现沈若灵竟然穿着稀薄的睡衣趴在他身上呼呼大睡,模样甚是可爱。
孟泽苦笑的摇了摇头,和沈若灵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后,自己也有点分不清自己对若灵究竟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了。
哥哥对妹妹的感情?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又不全是。
就在孟泽准备抽开手时,睡梦中的若灵似乎感觉过来,揉了揉眼,当发现自己的泽哥哥还在身边时,再次紧紧的抱着孟泽,不过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你再装睡我就打你屁股了。”孟泽轻轻抚摸着沈若灵的秀发,不过某处被压迫着让他心中冒起了一丝邪火。
沈若灵慌张的从孟泽身上爬起来,坐在了床上。
“啊……泽哥哥怎么知道我在装睡。”沈若灵小脸紧张的看着孟泽。
“说吧,谁教你的?”孟泽使劲把自己的邪火压了回去,让自己看起来尽量正常。
“什……什么谁教的?”若灵目光闪躲的低下头,紧张的说话都有些与无论其。
孟泽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将脸凑近沈若灵,“你从小到大都不会说谎,一说谎就结巴,低着头看自己的衣角。”
沈若灵急忙抬头,不过在看到孟泽的脸距离自己近在咫尺时,顿时小脸通红的扭过去。
“是芷溪教我的。”沈若灵说完,屁股向后挪了一步。
“我就知道,那个丫头在哪里,看我不揍她,竟然敢教坏你。”孟泽故意装作一副长辈的样子。
孟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并没有丝毫的生气,甚至有些许期待。不过很快就被自己的思想给否认了。
禽兽,这是你妹妹,你在想什么?孟泽心里暗骂道。
“芷溪退学跟着她爸爸离开云市了。”沈若灵说完神情有些黯然,可见沈若灵和她这个学生感情挺深的。
“什么时候的事?”孟泽疑惑的问道,心里却有着些许感叹,以后见不到这个童颜巨乳的小萝莉,简直少了一大乐趣啊。
“就你离开的那几天。”沈若灵看着孟泽神情不对,赶紧解释道:“泽哥哥你别怪芷溪啦,是我主动问她的。”
要是被她知道她的泽哥哥脸色不对并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感叹少了一个调戏的对象,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孟泽对于蓝芷溪的离开倒没多想,收拾洗漱了一番,就准备出门了。
送沈若灵去学校之后,孟泽去了一趟苏音的母亲那里。
在小白的口中得知苏母并无大碍,顺便和小白斗了几句嘴之后便离开了。
*
华夏国际机场的出站口。
一个提着手提电脑包,模样清秀的年轻人正在东张西望的看着什么。身后跟着背着旅行包,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小黑,你到底认不认识路?”外国人用蹩脚的中文问道。
“这可是我的故乡,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个叫小黑的年轻人用一口纯正的英语回答道。
“我在家乡也经常迷路……”外国人憨厚的挠了挠头。
“迈克,闭上你的臭嘴。”小黑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挑衅,不再搭理这个叫迈克的外国人,专心的跟着找着路。
当两人走到一条死胡同的时候,用事实证明了他们两个迷路了……
“不如……打个车?”迈克提出一个自我感觉很不错的建议。
“好主意!”小黑最终承认了自己的路痴。
于是,两人最后决定在路上拦了个的士。
“师傅,去天使之翼咖啡馆。”小黑用华夏语言和的士师傅交流道。
“你确定去天使之翼咖啡馆?”的士师傅似乎不确定的问道。
“对,麻烦您快点,我们赶时间。”小黑确定道。
“保证快到让你们惊讶。”的士师傅嘿嘿一笑,发动了引擎。
大约十分钟后,车子缓缓停在路边。
“到了。”的士师傅指了指路边的咖啡馆。
“你觉不觉得这个地方有些眼熟?”迈克问道。
“搞得好像你来过似的。”小黑确认到了目的地后,一脸鄙视的看了眼迈克。
不过马上觉得不对,为什么自己看着这地方也眼熟?
“那条巷子我们是不是来过?”迈克指了指马路对面的巷子。
小黑疑惑的看了眼对面的巷子,同样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两人愣了一瞬间后,同时大跳起来。
“草!这不是我们之前迷路的巷子吗?”
“走吧,老大估计在等我们了。”
小黑最先平复过来,大步走进了咖啡馆。
天使之翼咖啡馆二楼靠窗边墙角的位置。
正是孟泽每次见狰的时候坐的地方,不过此时只有孟泽一个人坐在这里。
“你们迟到了。”孟泽看着正面走来的小黑和迈克,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咳咳,堵车堵车!华夏的交通实在是太烂了。”小黑直接一屁股坐在孟泽对面,一脸尴尬的讪笑。
“小黑把我们带迷路了。”迈克也跟着坐在小黑旁边,毫不犹豫的拆台。
小黑狠狠的瞪了迈克一眼,立马跳开话题,“老大,是不是什么大活动,兄弟们可都在等你的消息。”
小黑说完毫不客气的拿起孟泽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
噗!
瞬间脸部表情扭曲,喷了迈克一脸!
这才想起孟泽变态的爱好,只喝浓缩黑咖啡。
“兄弟们还好吧?”
孟泽笑意连连的看着自己这两个好兄弟,心中一暖。
小黑和迈克听闻,停止了打闹,脸上露出些许悲意。
“杰夫,赛恩,朗姆,还有手下几个好兄弟都牺牲了。”迈克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回答道。
孟泽全身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脑海里不断的浮现自己这几个好兄弟的笑容,长长的叹了口气。
虽然他们这行生死早已经看淡,但是听到自己的兄弟牺牲,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痛,更可况还是因为保护自己才牺牲的。
“老大,我们的命都是你给的,刀山火海你一句话。”
小黑和迈克都伸出右手锤了锤自己的胸口,这是一种无声的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