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名门郎家要举办交谊舞会,诚邀魏民少将携女友时天小姐一同前往。时天望着房间里一排的高定师、化妆师、礼仪师和很多她听都听不懂的师,顿时生出退却之感。
她的确很不喜欢麻烦。
魏民牵起时天的右手朝房间里走,态度虽然冰冷,手心的感觉却很温柔。她将时天领到了巨大的六面化妆镜前,从身后将她抱进怀里,望着镜子里时天的双眸,对她道:“怕什么?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那语气又冰冷、又诱惑,还颇具威严温柔,让时天听的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吉奥在一旁撺掇道:“这样的舞会没有女伴是很失礼的,没有优秀的舞伴更会遭人耻笑,我们少将冰冷高傲,年少得志,平日里树敌不少,时天小姐也不忍心看到我们少将被一群小人攻击吧?”
相处这几天,他们大致也知道了时天性格里的缺陷——耳根软,还见不得别人为难。
时天望向镜子里魏民那张刀刻般英峻的面庞,高贵清冷,气质傲然,倒是的确不愿见他被宵小折辱,只是……
时天道:“吾只会舞剑,并不识汝等口中的交谊之舞。”
吉奥行礼道:“这个简单。”就吩咐电脑调出交谊舞的历史简介,房间里顿时生出一块光幕,配合着电脑的人声一一讲解。
时天学东西很快,加之本就有剑舞的基础,这些交谊舞自然不在话下,只是想到对方不合理的安排,不免有些忧心道:“对方的请柬来得太晚,吾虽不知你们的习俗,但总不至于不知道这不合礼数,毕竟一点预留给你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对方是不是有什么图谋?”她想到与魏民初遇的那天,他是被下了药的,就莫名有些担忧,毕竟她是来这个陌生的环境里试炼的,不想牵扯到无辜的人。
吉奥在一旁腹诽道:“少夫人啊,这舞会办的这样急,还不是为了不给你准备的时间,好看你出丑啊!”
却见一旁的少将大人拨弄着时天乌黑的长发,冷冷地牵起唇角,傲然道:“敢挑衅我的人,愚蠢!”他有的是方法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地狱无门!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梳妆时间。魏民先准备好了出去处理别的事情,独留了时天在化妆室里被折腾。
时天的气质清疏,年纪也小,身材却是妥妥的前凸后翘,兼之肤白貌美,长发及腰,还是地球上东方人的装束更能衬托她的美貌。
一袭白色长裙很好地勾勒出窈窕的身段,略减了性感,却更显高贵。由小臂处翻涌而下的披风优雅清冽,举手投足间楚楚动人。化妆师给时天上了淡妆,眉眼上着重了清丽,娇艳的红唇却水润透亮,诱人一亲芳泽。乌黑的长发一半束起,上饰琉璃玉簪,一半自然垂下,与纯白的长裙和披风相应自然。
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时天对在大厅中等待自己的魏民微微笑起,让所有看到她的人都屏息静气。
真的好美……
吉奥想,也难怪少将对时天小姐一见倾心,这样的人与外面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网络上的红人明星们都不一样,她美的浑然天成,就像在做美梦一样。
魏民见时天朝自己一步步走来,微笑着在自己面前站定,突然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并不想让这样的时天出现在众人面前。要知道贵族舞会那样的地方从来都是声色犬马,酒池肉林的遮羞布。
时天推了推魏民示意他放开自己,有点担心嘴唇上的液体会被抹掉,她真的很不习惯这种液态的胭脂。可抱着她的男人不由分说地吻上了她的唇,手也开始不老实,让时天很有些狼狈。
“你……不可以!”眼见男人抱起自己就要往房间走,时天赶紧按住他的手臂,提醒道:“我们答应了要去舞会,不可以食言而肥!”
魏民埋首在时天的颈间缠绵道:“那舞会结束就可以了?”
不,也不可以,时天想,我是修道之人,出望天城是来历练的,之前那次完全是意外,我不想再做那种事情。
魏民当然知道怀里人的想法,重逢的这些天她已经用同样的理由拒绝过自己无数次了,可他还是自虐般地夜夜将她抱在怀里睡。时天虽然并不愿意保持这样的状态,可她好像并没有办法拒绝自己。
魏民知道这个成天想着修仙的女孩儿肯定有事情瞒着他。
转过身来将人抱着朝主宅外走去,直抱进了车里,魏民故意冷着脸不理时天,在她忍不住偷瞄自己的时候在心里乐开了花儿。
时天换了口气,望向窗外道:“你明知吾是修道之人的,应当断情绝爱才是,又何必把时间浪费在吾身上呢?”
魏民冷冷道:“你每天晚上睡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还想寻仙问道?”
时天蹙起眉头欲言又止,有点想解释烙印的事,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魏民交叠着手臂靠在椅背上,继续引诱道:“还是说你们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可以重修道身?”
时天也靠在椅背上,偏过头来望着魏民,解释道:“吾本非凡胎,乃是望天城中的圣树蕴化出的灵子,生而具有仙缘,所以虽然被你破了道身,却能通过你留在吾身上的烙印固本培元,加速修行,也是因祸得福吧。”
魏民蹙眉道:“那烙印是做什么的?”
时天并指在胸口处凌虚一点,心脏的部位便浮现出一道青黄色的法印,给人浩洁清圣之感。时天道:“这道法印是圣树蕴育吾时从自然中转化而来的,一直沉睡在吾的身体里,初见那天被你激发,它将你吾二人的灵气相接,等于是让吾多了一具身体修炼。这烙印对你有益无害,你大可放心,它只会让你身体强健,延年益寿罢了。”
听她如此说,魏民知道时天仍然有所遮掩,便一把揽过时天的细腰,将受到惊吓的女孩儿面对面地抱进怀里,微眯了双眼,笑道:“告诉我,你为什么叫它‘烙印’?不要混淆法印和烙印的概念。而且,什么叫‘我’在你身体里留下了烙印?”他刻意强调了“我”字。
时天低下头去不肯回答,魏民就将手滑进了她的衣裳,时天猛地颤了一下想要挣开,却被翻过身子压在了座椅上,于是闷声道:“放开!”
“什么?”魏民笑着吻她的脖颈,佯问道:“你现在就想回家吗?好啊,我完全没有意见。”
时天咬着唇忍受背上人的骚扰,奈何那人得寸进尺,显然是要来真的,只得气闷地道:“是双修。”
双修?
是他想到的那个双修吗?
魏民道:“说清楚。”
时天蹙眉道:“吾体质特殊,一生只能寻一人双修,你那日破了吾的道身,将阳元送进了吾的身体,就等于打下了印记,吾以后只可能同你一人阴阳和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