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我怕我考不上……”晓曦过后两天都无精打采地自言自语,她担心自己数学太差而与朱浅擦肩而过……
暑假即将过去,奶奶过两天也要回乡下去。奶奶把晓曦晓雅牵到房间里,和她们说了很多话……
“晓曦,奶奶这个暑假看到你闷闷不乐的样子,奶奶看着实在难受,有什么心事要讲出来知道吗?”
晓曦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奶奶……
“奶奶,我怕我考不上大学……”晓曦把心里此时的烦恼告诉了奶奶。
“傻孩子,别怕,你不会考不上的,就算你考不上了,还有其他的出路,你不是喜欢漫画吗?咱们可以学学漫画……”奶奶还是以前那样慈祥的跟晓曦说话,从来都没有变……
“奶奶,如果有个人是你不一定能等到的,你会一直等待下去吗?”晓曦紧张的把自己的心事用另外一种方式讲出来,希望得到奶奶的建议……
“曦……你爷爷并不是奶奶的初恋,奶奶年轻时候喜欢一个人,但是最后落得分道扬镳的结局……你爷爷陪伴了奶奶数十载,后来你爷爷走得早,当时奶奶真想随你爷爷一起去,但是你爷爷说我还早,说我还有很多人要照顾,他说他会在那边等我……不过曦啊,你年轻还小,等你以后回顾你现在所做的事情,你会感到你现在的疑惑和迷茫根本不值得一提,时间验证得了一切,对的人也许还没出现……”
奶奶领悟到了晓曦真正烦恼的来源是爱情,便以自己过往的经历组织成简短的语言告诉晓曦。
“奶奶……”晓曦抱住奶奶,希望奶奶不要想起伤痛的过往……
奶奶拍拍晓曦的背安慰她,同时看看站在一旁一脸五味杂陈的晓雅……
“雅,过来,让奶奶好好看看你。”晓雅慢慢走过来,坐在奶奶的另一边。
“奶奶……”
“雅,你比同龄人都要懂事贴心,让奶奶有些心疼了,你平时不把情绪挂在脸上,奶奶虽然不知道你的烦恼,但是奶奶有时候经过你房间都会看到你一个人在那里唉声叹气,奶奶希望你能开心点,有事情可以讲出来,奶奶不在的时候,也可以和晓曦一起商量,不要在角落里唉声叹气知道吗……”奶奶用慈祥的目光注视着晓雅,她希望晓雅能和晓曦一起敞开心扉……
“奶奶……我……”晓雅吞吞吐吐地想告诉奶奶……但是一下子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喉咙一样,突然说不出来……
“雅,乖孩子,不想说也没关系。”奶奶慈祥的微笑着。
“奶奶,我有时候身体变得好差啊……我考试的时候眼睛会突然模糊,然后头痛……几乎每月一次,有时候每周二次……奶奶,我有时候感觉自己好崩溃啊!”晓雅把自己的烦恼说出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坐在另一边的晓曦呆成了石象……她没有想过妹妹也会这样的症状……
“雅……”奶奶惊讶了一下,看了一眼晓曦,随后惊讶化为镇定,好像一切事情奶奶都了如指掌似的……
“奶奶……怎么了?”晓曦紧张的问奶奶,她希望得到奶奶的答案……
……
……
沉默了十分钟。
“奶奶对不住你们……当年你妈妈生下你的时候身体很虚弱,你爸爸在医院照顾你妈妈,奶奶帮忙照顾你们两,真好当时赶上你爷爷离开不久,然后奶奶因为你爷爷的事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精神,某个晚上……你哭得太厉害了,紧接着你姐姐看到你哭她也哭了……奶奶看到这种情况不知道怎么办好,打你爸的电话不通……”奶奶说着说着突然哽咽了起来……眼里充满了内疚和伤感……
“奶奶……”晓曦和晓雅抱着奶奶,她们从来没有看过奶奶这样过,这种恐惧感让她们不知道如何是好……
“然后奶奶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跑去医院找你爸爸,回来的时候……回来的时候……你们正在喝着一罐罐药水……那些药水是你爷爷生病时候用过的药,里面有糖尿病的……有高血压的……还有脑补血管的……还有很多……那时候我看到你们睡在地上,罐子里的药和水都倒在了地上,奶奶当时吓得一动不动……你爸爸抱着你们去了医院……奶奶在急救室等着脚抖,你妈妈身体虚弱着急的走了过来,那个时候奶奶真想打死自己……”奶奶回想起往事,便小声抽泣了起来……坐在两边的晓雅和晓曦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一直抱着奶奶,拍拍奶奶的背部,让她缓解一下情绪……
“奶奶……我们现在不也好好的啊,别想太多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晓雅说。
“后来你们连续发烧了几天,医生给你们做了很多化验和治疗,他们说药物已经在你们体内散发到脑部,能撑到下个月就没事了,撑不到就……不过还好老天眷顾,你们没事了,只是医生说就算醒了身体也会出现一些症状,由于那时候你们太小,检查不出什么症状,你们长大了,你爸妈出去打工了,奶奶有时候也会忘记这件事了……你们现在出现的慢性症状,可能是那个时候遗留下来的……”奶奶一点点分析着。
“奶奶,您怎么不早说,我一直以为我得了什么癌症,吓死我了!”晓曦深呼一口气,放松了一下,回想起之前发作的痛苦,实在难忍……
“奶奶今天才知道你们出现这种情况……要不奶奶带你们去检查检查吧……奶奶担心你们。”奶奶内疚地说。
“奶奶,不用。居然知道不是什么大毛病,我们就不用去检查啦,反正结果都一样啦……”晓雅拍着奶奶的肩膀安慰奶奶。
“你们不怪奶奶?”奶奶看着晓曦晓雅,希望祈求原谅……
“奶奶,那个时候我们还小,还不懂得分担您的痛苦,您心里那么难受还要照顾我们两个,是我们不懂事闯出来的麻烦,我们才很抱歉……”晓曦说完抱住奶奶。
“晓曦晓雅,谢谢你们。奶奶很高兴能有你们……奶奶后天要回去乡下看下你们的爷爷,然后再回来看你们。”奶奶说。
“嗯,虽然舍不得您走,但是您就放心地去吧,过阵子回来看看我们哦,我和晓雅自己照顾自己没问题的,嘻嘻。”晓曦对奶奶说。
奶奶露出了笑脸,那种笑是真正从内心散发出来的,我还是头一回见奶奶这么开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