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追的三个室友走之后,沈追迎来了他的第四位探病者。
对面的姑娘黑黑的直发披散开来,大眼睛,略厚的嘴唇很是饱满,穿着带有很多暗扣的褐色皮靴,裙边是锯齿状的,她缓缓地向自己走来,欲言又止。
“我,我是沈清。”艳丽的姑娘开了口。
“我知道”他们一起上过投资学和计量经济学。
“那这题真难,你也知道吗?”沈清因为对方说出知道有点激动马上就脱口而出了。
“这题真难?嗯?哦,原来是你啊。”沈追想起来他早先时候看经济学原理那本书时看出了一个同学写的很有趣的藏头诗,并且还帮对方解了题目的有趣经历,他是说当时传纸条的时候总感觉那个字在哪里见过。
看着生沈追温柔地浅笑,沈清觉得自己一瞬间再次迷失了
“嗯,我可以问你为什么吗?”沈清直截了当。
“为什么?”沈追觉得莫名其妙。
“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些事情,是真的吗?”
听到沈清质问的口气让沈追一时间有点不爽,但是对方明显关心的态度又让他不好拒绝,那种责怪又关心的眼神好熟悉。
于是开口道:“不是,我没做那样的事。”虽然沈追想休息了,很不耐烦,但是还是稍缓了口气回答了她。
“嗯,我相信你。”沈清肯定地回答道,她相信那个挡在她前面的身影是不会骗她的。
突然她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对了,那学校那边呢?已经没有办法了吗?”
“学校已经出了通知那这件事就是不可挽回的了”挽回?说这一切是误会吗,有人相信吗,学校是不可能为了他陷入包庇的嫌疑中的,而且挽回就说明学校错了,出了一个败类可是说是学生自己的问题,冤枉学生败类那就是学校的问题了。
知道自己大概帮不了什么的沈清沉默了一会儿,而对方显然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于是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了一片静谧的尴尬之中。
为了缓解尴尬,沈清张嘴想说点什么,结果却被对方打断了。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休息了”沈追向上拉了一下被子,示意他累了。
沈清看着对方疲倦的样子,一股心疼的感觉涌上心头,于是她马上招手让他睡觉,随即想到自己站在这里也是打扰他休息的,于是直接离开了病房。
“听够了吗?”看沈清离开了的沈追对着对面床帘下躲着的人影开了口。
之间床帘的下涌动了一会儿,然后一个留着直刘海,黑长直,穿着一件纹有小鸟游六花的模样的t恤和黑色短裤的女生拉起床帘出来了,女孩白嫩的脸上五官精致,浓密的眉毛下面一双水润乌黑的大眼睛闪耀着光芒。
好可爱,看到对方的第一眼,沈追这样想到。“我是来看我朋友的”对方言简意赅。
沈追听到对方说的朋友就想起了他的病友,那个说话不怎么流利但是却非常喜欢看动漫的宅男。
“所以呢?你还是偷听了不是吗?”沈追有意为难对方。
“听到什么,我什么也没听到。”女生脸上面无表情,粉红的嘴唇微微开启。
盯着女孩的嘴唇看了半天的沈追咽了一口口水,遂即联想到那个女人吃人般的血盆大口,顿时心里一阵恶心,虽然心理上是恶心的,但是生理上还是有了反应。
女孩就看着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的嘴看,一会儿露出痴迷的表情,一会儿又露出嫌恶的表情。转而又看到了不知何时滑落的白色被子上方薄薄的病号裤上异常的凸起。
她差点没冲出去拿刀阉了这变态。
沈追一抬眼,就看到那个可爱的女孩子脸上越发凶狠的眼神和周身散发的杀气。
注意到了自己不合时宜的生理反应,沈追立马摆手,想要解释,又无从说起,只能看着女孩的背影越来越远。
再没人打扰沈追理了理自己的思绪依旧没有想出为什么付易要对自己那么猛追强打,简直就是要逼死他的节奏。
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打了他,不对,那次打架是他先挑衅的,很明显,在此之前,付易就已经记恨自己了,可是他在此之前明明只见过一次付易而且那次对方还帮了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那问题就应该出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了。想到这里,沈追脑子里突然出现了管仲以前开玩笑时说的一个歪理:能让一个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用如此不留余地的手段对付一个才见过一面的人,这种仇恨,不是情仇就是家族之恨。
沈追想着自己的父母是从农村出来的,根本不可能与付易家有联系,那么就只剩下情仇了。
付易这几天心情极其不好,经过那么多天的笔上交谈,他已经和对方发展成为了写信的对象了,随着交谈的深入,对方和他越来越聊得来,虽然他都是捡对方喜欢的说,但是这也是一个好兆头不是。谁知这几天对方突然不再理会他了,没有来信,经济学原理上也再也没有了龙飞凤舞的笔迹,这次只有他留下的字。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惹到对方的付易心里感觉特别地焦灼,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经验不足,需要虚心求教。